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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珠儿和莲儿把饭菜摆好.刚要退下.却被薛素湮叫住:“你们俩也和我一起吃吧.”
“这个.姑娘.这万万不可啊.您是主子.我们是奴婢 .怎么能”两人听到这话.连忙欠身行礼.急着摇头推辞.
“什么主子奴才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个就是姐妹了.你们都不必再给我行礼.也不许再说什么主子奴才的话了.”薛素湮见她俩仍是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只得摇头.又板着脸再强调了一次规矩.说话间.不由分说的将她们二人拉到了桌边坐好.
穿越到古代.什么都好.就是这些个繁文缛节让她最是头疼.幸好之前都一直是和慕容瑾这帮江湖人士瞎混.也就不讲究什么虚礼客套了.可如今.呆在这破王府里.不能四处走动也就算了.这些什么一大堆的行礼问安.就已经让她头疼了.
这几天來.从第一次看到她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到接下來.她全然不同于府内女眷的.洒脱不羁的言行举止.一切种种都让莲儿和珠儿从最初的惊诧不已.到最后已是习以为常.至于说请安问候之礼.早在她醒來那日.便被她强行禁止了.此时.见她一再坚持.两人也就不再推辞了.
薛素湮这才满意的笑着点头.想要她们俩转变思想.还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唉.她心里想着.嘴里却不停的招呼着:“你们两个也跟着一起吃啊.可千万别再拘束啊.”说着.便自顾自的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了面前的菜碟里.
见她又是如此的不拘汹.甚至还嫌筷子麻烦.索性卷起衣袖.直接用十只爪子抓着那块排骨.大口的啃了起來.莲儿和珠儿都不由得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來.既然主子都这么不见外了.她俩也不再拘束.夹起面前的饭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见面前的两个小丫头终于大口的吃起了碗里的饭菜.薛素湮放下手中早啃得一干二净的骨头.脸上这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边拿过袖中的丝帕擦了擦唇角和手上的油污.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二.“三”才念出來.面前的两个少女几乎是同时.应声趴在了桌上.
薛素湮一边将莲儿身上的蓝色宫装换下.一边看了一眼桌边仍在昏睡的两个小丫头.以她算好的药量.她俩要醒來.最早只怕也要到明早了.想來.若是沒有什么意外和差错的话.那个时候的她应该早离开秦王府了.
最后对着桌前的铜镜细细打量了一眼镜中的女子.确定此刻的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和桌边沉睡的莲子再无差别.她这才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來.最后看了一眼屋内的二人.口中默默道:“对不起.情非得已.我只能如此了.”转身.推门而去.
是的.这一切都是她早算好的.就在她将二人拉入席.并将碗筷递给她们的同时.也将手上沾着的药粉涂到了碗口.
一路按照心中牢记的.俩个小丫头对府内上下的介绍和她这几日闲逛所探得的路线.匆匆朝着秦府大门方向而去.秦王是否会同意她提出的那个交易暂且不论.即便他答允了.她又凭什么轻信于他.甚至因此.还有可能连累慕容瑾从此被秦王府追杀.
自从坠崖的那一刻起.她薛素湮便已不再是从前的薛素湮了.自然.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但是.慕容瑾.无论天涯海角.这一次.我都不会再让你离我而去.
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匆匆赶路的薛素湮眼见面前几个身着华服的贵妇人.跟着身后排成长列的丫鬟仆人路过.连忙欠身行礼.低头蹲在了路边.随着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经过.只闻得四周一阵淡淡的芳香飘來.等薛素湮再次站起身时.那妇人一行早已走远.
绕过长长的回廊.视线越过面前高耸的假山.秦王府大门已是触目可及.这几日的闲逛和暗中打探果然沒有白费功夫.薛素湮心中一喜.就要迈开大步绕过面前的假山而去.忽而.听到假山后.一个女子低低的痛苦呻吟声传來.
那压抑的呻吟声中夹杂着痛苦和绝望.似乎是想要大声喊出來.但又怕被人知道.眼前.刚刚换过侍卫的府邸大门已是数步之遥.可是耳边.那妇人痛苦的嘶喊声却又让她听得心里发麻.身为医者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假山背后.
在躬身走入了假山内的一个入口后.终于看到了地上倚墙而坐.舔着肚子.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的妇人.
“你.你怎么样了.”薛素湮走过去一把扶住那就要昏倒的妇人.纤手按住她右手的脉搏的时候.便知她此刻已是濒临难产.腹中胎儿.甚至大人都有可能随时性命不保.
“救我我腹中的孩子.求.求你.”那妇人见她前來.早已是痛苦不堪的脸上满是乞求之色.嘴唇吃力的挪动着.刚说出这几个字.便再沒了力气.一头昏倒在她的怀里.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一声孩子的清脆啼哭声.早已忙得满头大汗的薛素湮终于将一个浑身还沾着湿热鲜血的婴孩用从身上脱下的外套包着.递到了那妇人手上.
看那妇人仍挂着豆大汗珠的苍白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却再沒了力气.疲惫的看着淌了一地的鲜血和自己早已沾满粘稠血迹的双手.瘫坐在地上.
却不想.就在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整齐划一的佩剑撞击声从洞口传來.薛素湮和那妇人同时抬起头的那刻.看到的.正是此刻躬着身子走入山洞的秦王慕容逸.依旧是一身黑袍的王者.在看到地上仍旧虚弱不堪.面色苍白的妇人和她怀中的孩子时.眼中神色变幻不定.
“扶夫人回府.”冷冷的看了一眼似乎仍呆呆的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