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粉红色的纱幔帐里,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在疯狂地欢爱着,那放荡的笑声就是一张催命符,那交合的淫-靡响声就是一颗引爆梦君的炸弹。
梦君的眼睛已经变成猩红色,脸却惨白得如阴间里来索命的白无常,浑身散发着弑杀之气就如踏血而来的地狱修罗。
驾驭着阴森森的寒风,梦君来到樱桃和夜冷正在投入欢爱的床前,双手猛地用力,把床上的两个人给震飞出纱幔帐子。
“啊……咳咳……”樱桃和夜冷跪坐在地上,樱桃捂着胸口在不停地咳嗽着,一口鲜血自樱桃口中流出,梦君的眼睛暗了一下,旋即出掌向樱桃身后的夜冷拍去,他要用隔山打牛的方式杀死夜冷。
“啊……”夜冷中招,身体就如一个断线的风筝,在空中滑了一个弧度后,重重地摔落到地上,浑身痉挛着,在一口接一口地吐着血。
“梦君,放过夜冷吧,求求你了。”樱桃爬到夜冷身边,看着奄奄一息的夜冷,心痛地眼泪直掉,她爬回梦君的脚边,抱着梦君的腿,哭着向梦君求饶着。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他?贱人!”愤怒的梦君轻蔑地看着**的樱桃,她几时变成了这样的软骨头?那冻死不下跪,饿死不弯腰的风骨哪里去了?她还是那个他欣赏的俏使者,小巫女吗?
“求求你了,梦君。”
樱桃不理会梦君对她的侮辱,只关心着夜冷的安危。
梦君看着樱桃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火气更大了。
“去死吧!”
梦君强劲的掌风狠狠地拍向夜冷的天灵盖。
夜冷哼也没哼一声,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去地狱了。
“夜冷……”樱桃凄厉的喊声响彻夜空,天完全地黑了下来,梦君站在墨黑的夜幕下,长发在翻飞着,沾满鲜血的衣袍在夜风中飞舞。
“四爷!”小强抱住已经杀红眼的梦君,惊恐地大喊着,“四爷,别杀了,他们可是四爷的兵啊……”
“四皇子!”
“主帅!”
“梦君,住手!”
一片叫喊声响起,梦君的舅舅、李副帅还有那些将士们,合力终于把已经杀得精疲力竭的梦君制服。
“樱桃!”梦君大喊着,眼前是为夜冷而伤心哭啼的樱桃,此时,他还是不舍得杀了背叛他的樱桃,而是揪心的伤痛让他痛气攻心,一口鲜血喷溅了出来,人就如一根随风摇摆的稻草,跌落在地上。
梦君的舅舅吩咐手下的将士们把梦君送去大帐,并安排随军的御医给梦君救治。
李副帅去安抚那些被梦君打伤的士兵们,并吩咐人把那些被梦君杀死的士兵厚葬。
“四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半夜杀起人了?”
小强边跟在那是送四爷回营帐的人走,边搔着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他是听见外面的惨叫声跑出去看,才发现四爷就如一个嗜血的魔鬼一样,双眼通红,满手沾满了鲜血,在兵营里大开杀戒,地上已经倒下了许多人,鲜血流得到处都是,很是恐怖。
四爷依然踩着那些尸体,愤怒地继续杀着,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杀戮,好像他不杀人,他就能爆炸一样,他只有通过淋漓尽致地杀人才能发泄心里的愤怒。
骠骑将军和李副帅等一些将军们一直在围攻四爷,四爷的武功太高,他们谁也打不过他,只能采取车轮战,消耗四爷的体力,直到他精疲力尽,他们才一拥而上,把四爷制服了。
小强看着手里的鲜血,那是他去抱四爷时,沾的四爷身上的血,那血可不是四爷的,是那些兵士的。
等御医给四爷诊治完,开好了药方,那些士兵下去熬药的时候,小强手脚麻利地把四爷放好在床上,把四爷身上的血衣换了下来,那血衣上的血已经透过外面的外袍渍到中衣里了,没办法,小强把四爷的中衣也脱了,没想到中衣也被血渍透了,皮肤上都沾染了血,小强只好给四爷的衣服全部换下了,弄了一大桶水给四爷沐浴,等一切都弄好了,已经是大天明了。
骠骑将军的大帐里,一干人等在议事。
“李副帅,把当时的情况说说。”
骠骑将军阴沉着脸,让李副帅说梦君杀人的情况,一个主帅半夜杀人,而且杀得居然那么凶,这是怎么个情况?梦君一直是很理智很冷静的人,从来没干过违背常理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就像一个杀人魔鬼,遇佛杀佛遇人杀人,谁也制服不了他。
“回骠骑将军,当时,末将只听见主帅在吹箫,以为主帅有心事,就起来看看,主帅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有心事,末将不放心,居然看见主帅把他从不离身的玉箫给扔了,抓住两个正在巡逻的士兵就开始杀,并且越杀越勇,末将制止不了主帅,才向骠骑将军求助的……”
李副帅也是一脸的疑惑,主帅这是怎么了?他也想不通,跟随主帅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主帅就似中邪了一样,只杀人,耳朵根本就不好使了,听不见那士兵的惨叫声。
找不出梦君杀人的原因,军队里死了好的士兵,整个军队士气低迷,发生这么大的事,骠骑将军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飞鸽传书给皇上,让皇上定夺,梦君发生这样的情况,不知还能不能再发生第二次,军心不稳,可是行军打仗的大忌。
李副帅去安抚士兵了,并对在现场的所有人都封口了,。
李副帅紧急召集所有的兵将去点将台集合,在点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