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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滂沱大雨,苏建林在门窗紧闭的屋里面如死灰地坐在沙发上。
苏建林的对面还坐着一位壮得如半截铁塔似的光头,圆润的的脸上两只眼睛小如绿豆,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这位光头是唐保财最信任的狗腿子之一,除了唐保财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蛇眼”。九十年代,蛇眼曾在云南和缅甸一带跟随一个做宝石勾当的大哥腥风血雨地打拼过几年,玩得一手好枪,从出道至今从没浪费过一颗子弹,向来都是一弹一命,从未失手过。
除了杀气腾腾的蛇眼,还有两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窗口,神情肃穆,一丝不苟,非常敬业。
蛇眼嘴里叼着香烟,手里玩弄着一把枪手,那是美国柯尔特mkiv式军官型的不锈钢手枪,枪管只有88.9毫米,容弹量6发。这是他跟随唐保财之后才换的武器。在缅甸的时候,蛇眼经常跟着老大为了抢地盘争夺玉石矿而火拼,那地方比较乱,火拼的场面一般都比庞大,人数多,蛇眼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带着三个兄弟干掉了对手十八个人,那个时候他最喜爱的是一款意大利伯莱塔92fs手枪,弹容量比较大,一次可装15发,对方十八个人被他干掉了十一个,结束战斗的时候手枪里还余四发子弹,把他那三个第一次跟着他出任务的兄弟惊得视他如魔鬼。
蛇眼见苏建林还在犹豫,威胁道:“虽然你无论如何都是死,但死与死不同。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你的宝贝女儿,所以我们也没少暗中帮你挡下‘笑三刀’那些盯着你女儿想到做人质的家伙,让你顺利地把你女儿送到了国外,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拿你女儿毫无办法,相反,想打你女儿的主意,要比国内还容易。我们的人已经一路‘护送’着你女儿到了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要不要我打个电话派人去做做你女儿的思想工作?不过我那兄弟可没少糟蹋良家闺女,我怕他见到你那位漂亮女儿一时兴趣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山高皇帝边的,我也拿他没办法。”
听到蛇眼连苏雨芊去了哪个城市都一清二楚,苏建林也彻底放弃了抵抗,他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有那个能力,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敢跟着苏雨芊一起迩走,而是乖乖地留在这里。苏建林拿起茶几上的纸和笔,按照蛇眼的要求伏案写起自己的遗书。
荣华梦一场,功名纸半张,是非海波千里。
这是北宋词人汪元享《朝天子》里的一句词。那意思是说,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春梦,即便留得青史,也不过废纸半张,但是人生的是非恩怨却如海波千里,浩渺绵长。
苏建林本来也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可是机遇不错,他在人生步入中年之后过上了富足的日子,只是这种一夜暴富的冲击,唤醒了他心底沉睡多年的贪婪**,于是开始处心积虑甚至是不择手段地捞他本不该得到了钱财和资本,结果,不但赔进去了自己的性命,他这些年所劳的钱财,在危机来临时为了不牵扯到亲人,没敢让女儿带走一分,全都留在了家里,等着东窗事发时如数上缴。直到苏建林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还在后悔,这几年,恍如一夜春梦,只是他陷得太深,梦醒时分,已经铸成了一场无可挽回的灾难,甚至还连累到了亲人。
这一夜,有人悔不当初。
雨过天晴,早晨,明媚的阳光疼爱地抚摸着浸淫了一夜雨水的城市,给予它们一些温暖和安抚。
梅江别墅。
石金胜吃着早餐,目光却停留在《每日新报》上的一个比较扎眼的版面上,新闻标题是《小村官,大蛀虫》。故事的主角正是苏雨芊的父亲苏建林。报纸上说苏建林于昨夜在自家卧室里自杀,并留下遗书,不但供述了自己这些年贪污一亿多元的罪行,还供出了数名跟他有牵连的官员。
看到这条新闻,他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可以说他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种结局,只是报纸上所披露的数字让他有些触目惊心。一亿元,这是个什么概念?他都不敢想象一个村长会有机会贪污这么多钱,不过想想他从苏雨芊口中得知的,苏建林当初为了当选村长一职,光拉选票就花了上千万,本着没人会心甘情愿地做赔本买卖的逻辑推算,任职后他至少能劳到比他投入的还要多得多的钱,这么一换算,也就可以理解了。
石金胜对于这篇报社给足了版面的新闻并没有多少情绪上的波动,这背后的各种复杂势力的角斗在这样的报纸是上不可能看到的,这些沉在水面下的更为肮脏和灰暗的真相,普通老百姓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只是他有些担心,身在海外的苏雨芊听到这条消息以后,能不能扛得住这样的打击。
吃完了早饭,石金胜沿着别墅后面的景观湖跑了一圈,心情舒畅了不少,然后回屋冲个澡,便驾车去了八里台。
到了店里,他也不打扰小胖墩儿和员工干活,只是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里,查找一些餐饮连锁经营方面的成功和失败的案例,他要潜心研究和学习。两个qq也都挂着,平时他都是隐身党,自从毕业后有一年多都在隐身,而此刻他却把状态破天荒地改成了在线,还把原来那条“都说穷不过三代,我这穷四代要坚决打破记录跟媳妇生个穷五代。”的调侃,改成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