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茜猛地跌倒在一个人宽大的胸怀里,不经意间,一抬头,恰恰对上了一对深蓝色的眸子。那眸子仿佛漆黑夜空中两颗明亮的星星,只一瞬间,便照亮了她的心。
她的双颊变得更加红润了,这使得她在酒吧黯淡的灯光下,变得更加的楚楚动人。
李承锴只觉得倒在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触手一片温香软玉,虽然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威士忌酒味,但是,他却不知怎地,竟在一刹那有些微微的失神。
该死的,他本来是已经想离开的,谁料,刚刚路过这里,这女子就一头扎了进来。
她睁着一双迷离的醉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微微地伸手去触摸他的眼睛:
“咦?你的眼睛居然是深蓝色的?你是混血吗?呵呵,好漂亮哦!”
李承锴觉得怀中这个女人醉的不轻。要是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他或许早就把她推到一边去了,他可没有闲情逸致陪一个“女酒鬼”*。不过,今晚,此时此刻,当他怀拥着这个女人的时候,突然从心底最深处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女子面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的时候。
“你哭了?”
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划过她纷嫩的面颊,当指尖上传来湿热的感觉时,他的心竟莫名其妙地悸动了一下。
她像个孩子一样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嘻嘻”一笑,说道:
“哪有哦,我没有哭哦,我很坚强的,我从小就不哭的,爸爸说,遇到事情就哭鼻子的小孩子不是好孩子!哎呀,你抱着我,我好热啊!”
说着,就挣扎着从男子的怀里挣脱开来,却在离开他怀抱的刹那间,头一阵晕眩,再次想要晕倒。
男子忙将她醉醺醺的身子从新揽回自己的怀抱,体贴地将她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胸膛上。
“我的头,好痛,好难受啊!”她轻蹙眉,边用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边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乖,不怕,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他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个陌生女子说出这样的话。从前和他交往的女子无数,他不过也就是把她们当成衣服,玩腻了,乏味了,也就不再理睬。从来都是那些女人粘着他,而要他堂堂李氏集团的大公子去主动开口安抚一个女人,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当蒋一疏看到李承锴竟然会对一个倒在他怀里的女子温言安抚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再用“震惊”一词来形容了。
“承锴......”他小心翼翼地上前,轻轻地叫了声。
其实他也不想打扰他们俩的,只不过,全场几十个弟兄大睁着双眼,等着老板下命令,而先前那帮寻衅挑事者,也不知他李承锴的真实身份,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霸气十足,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承锴的温柔的目光从怀中的女子移到面前的一众黑衣打手身上,目光瞬间变得比寒冰还冷。那些打手们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天啊,他们今天才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人的目光会杀人了。如果那目光是把刀,他们此刻早已经去见阎王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冷冷地问,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呃......”为首的黑衣男子略有些迟疑,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到底何种身份,就连西马太地区赫赫有名的蒋氏家族的当家人蒋一疏都对他礼敬有加,他不得不掂量行事。
“是这样的,这位先生,刚才这位小姐伤了我属下的两个弟兄,我兄弟们气不过,想为他们讨个公道!”
“呵,好笑,她一个弱女子,你们个个都是人高马大,她怎么可能会伤了你们?”他冷笑一声,发出了一丝不屑。
刚才被任茜踢中“命根子”的胖子此刻大概刚刚缓过劲,听到这句话,顿时冲着李承锴破口大骂:
“你他妈是瞎子啊,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不是那丫头干的难道还是我自己弄自己啊!”
李承锴目光瞬间一凛,不过,不用他有何反应,一旁的蒋一疏早已一摆手,顿时两个彪悍的保镖已将他又重新狠狠地按在吧台上,那胖子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蒋一疏满脸带笑地走上前去,从吧台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在胖子的眼前慢慢挥舞。
“我看,真正的瞎子是你吧,敢这么跟李氏财阀的大少爷讲话,我看你当真是不想活了是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刚才那帮挑事的黑衣人,为首的男人身子一颤,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颤颤巍巍地开口:
“你,你真的是李氏的大少爷?”
“我以为,这个身份没有第二个人敢冒领!”他冷冷地说。
那男子顿时和他身后的一众打手一起忙点头哈腰: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今晚大驾光临,刚刚小的属下出言不逊,得罪了大少爷,还望大少爷包涵!包涵!”
李承锴嘴边浮起一丝冷笑,转身将怀里的女子轻柔地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让她能更加舒服一点。
“你知道,从小到大,我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你属下,还是第一个!”
他微微一笑,继续道:
“这样看来,你的属下以后是不是也会把这件事当成一种光荣来炫耀呢?”
那些人身子抖如筛糠:“不会的,不会的,属下保证!”
“保证有什么用?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