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咏迁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有大半天时间,就连中午吃饭也没出来一下网游之天下无双。当然,红玉送到书房门前的饭菜也是没动一口,这下子他的贴身大丫环就有几分担心了。
院里树间的鸟叫声声相当欢愉,红玉就像踩着鸟叫的节奏般,在书房门前来回走了几趟校园全能高手。她犹豫着,踌躇着,反反复复的,终还是不敢随便的喊门,此时心里只有一个疑问,她家少爷究竟在干嘛。
照常理来分析,白咏迁在书房里多半是在清查白家各店的账目。只是今日非同往日,他待书房这么久的时间,从头到尾就没看账本一眼,双眼只是没有意识的盯着书房的房门,脑子里却在对上午乃至更早的事一一反省,狠狠的反省。
不知何时起,书房门上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那身影时而近时而远时而门前打转,看起来很忐忑般。
看那身影是平时最熟悉的红玉,白咏迁回过神来。他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到了门前,随意的拉开门,问道:“红玉有事?”
正背身离开的红玉听到声音,吓得明显的抖了一下,末了转身,微有紧张的解释道:“少爷!红玉看少爷连午饭都没吃有些担心,不是有意要打扰少爷的。”
白咏迁愣了愣,摸了摸胃部,是觉得有几分空空的,这才想起他错过了饭时。
“不用担心。红玉,去叫小厨房做些小菜端书房来吧。”说着白咏迁便转身入内,关门的时候有意没将门关紧。这是在暗示红玉回头可以不用敲门即可入内。通常白咏迁在清查账目的时候都是如此的,以免被打扰。
拿起今天还没看一眼的账本,白咏迁暗想,他还有事要做。绝不能让沈承砚搅乱了步调。
所谓的乱了步调,是指沈承砚知道了他送给沈承雪的那幅画的事,而就着那幅画而稍微的讨论了几句,软硬兼施之下让他少有的分神。
想是那样想的,可抱着账本,白咏迁又走起神。沈承砚真只是想他不再干涉他与秋儿之间的事么?真只是这么小的愿望么?白咏迁有几分失望。
**过大虽不好,但太小了同样也不好。无欲无求之人,恰恰是最没前途的人。白咏迁认为,沈承砚真是差到没得救了。
好吧,他只是有这么点点要求。那他暂且满足下他。收回思绪,他埋首于一堆账本间。
白咏迁决定不去干涉沈承砚,做出这个结论没多久的时间,也就是晚饭过去不久的样子,白咏禾就很意外的跑来了知若院。他进了院子就拉过红玉,“我大哥呢?”
红玉指了指书房还没说话,白咏禾就冲了过去。
踢开门,见白咏迁正对着账本看得拧眉。白咏禾也不管会不会遭来怨念,冲过去一把拖了他手里的账本,说道:“大哥还有心思看账本!”
白咏迁一哂,问道:“不然要干什么?”他话说得平静,语调却透出几分不耐烦。他不知他开门见山就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何意,更不知他有什么事可以急得不顾不管的拖他手里的账本。
若是不解释清楚。今天得让他好看。
感受到白咏迁身上传来的怨念,气焰嚣张的白咏禾还是不免吞了吞口水。他的心理素质也还算好,只是须臾便缓过劲来,说道:“大哥。那沈承砚真的配不上咱们小妹,大哥你都不着急担心什么的么?”
白咏迁讶了下。他二弟做事。除了爱拖着秋儿一起之外,向来不愿明着或暗着的求人。会突然跑来说出这些带有暗示的话,他猜测他多半是在沈承砚手里吃了鳖。
看来沈承砚不简单嘛,他是不是低估了这家伙?
白咏迁理了理衣衫,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下午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事,绝对没事。”白咏禾第一时间否认,末了说道:“只是觉得此人太次了,完全配不上小妹,这才特意的找了大哥商量。”
“哦——”拖出一个长音,白咏迁轻飘飘的看了白咏禾一眼,心里暗想,估计他吃的还是哑巴亏,这才说得模棱两可的。
“大哥,别‘哦’了,想想办法呀,可不能让咱们小妹毁那家伙手里!”白咏禾说得是义正言辞的,好像真是沈承砚糟蹋了白咏秋。
若是白咏禾早一天来和白咏迁商量,白咏迁应该会和他产生某种共鸣,只是此刻不同于之前。白咏迁算是有把柄在沈承砚手上,而后者只是要求他别来干涉他和白咏秋之间的事,如此小的要求他自然还是能遵守的。于是,眼下他就算想掺和,也苦于身不由己。
“禾,秋儿也不喜欢沈承砚么?”
“不……那倒不,小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恶。”白咏禾挠了挠头,说道:“不过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小妹不是从来少于表现出对谁的讨厌么?”倒是很明显的不喜欢晋天享。
白咏迁认同的点点头,说道:“秋儿失踪两日的事,事后她可是一点儿都没怪沈承砚,禾,你觉得秋儿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这……啧,那当然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没句埋怨的!”就是这一点他很不爽,分明那家伙又傻又痞,现在虽有正当的职业,但绝对也只是个靠家里的无用之才。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他家小妹!嫁给那样的人,还不如留在他身边。
相对于白咏禾的激动,白咏迁就平静得多了。他淡淡的瞄了白咏禾一眼,大致明白他气急败坏的缘由,却只能继续坚持着说道:“既然是秋儿喜欢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