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
希澈说了一声,伸手拿过两件衣服,学着她打起结来。
看着希澈的动作,可儿微笑起来。
“你还笑?骂得我很过瘾?”希澈有些不悦地道,蓦地,他的脸色变了变。
“没有,你振作起来,曼姐才有苏醒的那一天。”
可儿微笑着说道,手上利落地打着结。
忽然,一抹黑色从可儿眼里一掠而过。
可儿不禁停顿下来,把刚刚一件衬衫的袖口翻过来,果然见上面用绣线绣着一排字。
前面是个英文名字,后面是一句话:iloveyou。
可儿怔住,把袖口翻给希澈看,“这个名字你知道吗?”
希澈随意看了一眼,“是我父亲的英文名,怎么了?”
“老爷的英文名?”
可儿错愕地看着他,这是希父的英文名?!
“你好像很惊讶?”希澈不解地看着她。
……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属于希父和苏言的,她甚至猜测过这里的一切都是希父和苏言生活过的一个空间……
那这么说,能在希父衬衫袖口绣这行话的人……只有苏言。
也就是……其实苏言是爱过希父的。
仅管不知道最后为了什么,苏言又背叛希父,甚至临死都不肯服软,宁愿死在希父的枪口下……
恐怕这个答案,连希父都不知道,也没人会知道了。
希父以为了大半辈子,都以为苏言恨他……
乍然之下知道这个事情,可儿讶异极了,把这件衬衫从打结的衣服中松开来,丢到一旁,没有混进绳结中。
“怎么了?”希澈奇怪地看着她,“不就是一行英文字么?”
……
不仅仅是一行字,是希父大半辈子的执念。
希父因为苏言执着了大半生……却不知道苏言真正的心意。
“没什么。”
可儿淡淡地说道,将衣服全部拼好打结,连床单也一并用上,整整打出两条长长的绳结。
“我去律师所就行了。”希澈说着准备把衣服绑到自己身上。
“不行,你一个醉鬼的办事效率我不放心,要是结婚证真得出来了,我上哪哭去?”可儿说道,抢过他手里的衣服。
“……”
希澈被她顶嘴顶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现在……的确是个没用的醉鬼。
“你帮我在上面拉着绳,慢慢放我下去就行了。”可儿将两条衣服绑起来的长绳牢牢地在腰间打结。
“恐怕你要先绑上我。”希澈无奈地道。
“为什么?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可儿说道。
“在来之前,他们可能在我酒里下了药,我现在很不舒服。”希澈面色发红地说道。
“下药?”
希澈的神情有些尴尬,“就是能让男人对女人有兴趣的药。”
“……”
可儿脸色发白,无语极了,希父还真准备强行将他们凑成一对?希父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生点事出来不可。
难怪,她刚刚把窗敲了,都没人进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希父就等着她和希澈发生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呢……
……
“把我手和脚都和那边的床角绑起来就行了,分开绑,我还能送你下去。”希澈说道,语气已经恢复了沉稳。
“我下去以后就没事了,你不用绑的。”可儿不免也有些尴尬。
和希赫的大哥说这种问题……太尴尬了。
“我担心我一会酒精和药效同时上脑,会跳窗找个痛快。”希澈说道,胡渣的脸露出一丝笑容,“不是你说的,我振作了,曼文才有苏醒的一天?”
……
可儿笑起来,“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野猫,你很坚强。”希澈凝视着她说道,隐隐带着一丝敬佩之感。
“我也这么觉得。”
可儿笑了笑,将希澈的双手分别绑上床角,中间拖着一段距离,可以让希澈的双手自由活动。
“小心点。”希澈说道。
“放心。”
可儿点头,在希澈的帮助下站上窗口,双手扶着窗口,双脚蹭着墙面下去。
“我放绳了。”希澈脸色凝重地说道,站在窗口缓缓放绳。
可儿不敢往下看,在希澈的帮助下终于划下窗口,底下正好巡逻过来的保镖见她站在那边解身上的衣服都愣住。
其中一个保镖机警地立刻按了按耳中的耳机,向上级询问是怎么回事。
但没人敢上来拦她。
可儿趁机跑向最近的停车位置,坐上一辆车便开车出去。
可儿穿过一道道警戒门,这时的警卫大概还没收到拦截她的信息。
可到最后可儿都是很安全无虞地出了庄园,可儿才明白,是希父对她网开了一面,希父并没有对她追究到底……
这算不算得上是希父的仁慈?
出了庄园,可儿用车载电话询问了律师所的地址,在马路上一路狂飙。
可儿用了最短的时间冲进律师所,前台小姐看着她满手的血迹斑斑都被她吓到了。
“我要见今天去过欧阳家庄园的律师!”
可儿站在前台面前焦急地说道。
前台小姐被她吓得完全呆住,蓦地转过脸望向一旁,可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到那两男两女的律师正从里边出来。
可儿连忙冲过去,“文件呢?那两份婚姻合约呢?”
“怎么了,亦小姐?”四个律师同时愣住,“我们正要替你和大少爷去公证,结婚证马上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