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希父的仆人都不知道这个名字?
苏言……究竟是谁呢?
……
可儿随便吃了点早餐回到希父的卧室,希父已经摘掉氧气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憔悴疲惫。
见她进来,希父眸光犀利地望过来,声音透着一股沧桑,“今天这么早就过来看书了?”
“不是您凌晨三点的时候,让人叫我过来的吗?”可儿诧异地看着他,他自己喊的她不记得了?
希父的眼里掠过一抹惊诧,有些恍然,随即点点头,“对,我叫你过来的。 ”
……
希父现在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饿吗?”可儿低声问道。
像是奇怪于可儿变得温和的态度,希父又有些讶异,又点点头,“饿了。”
“我去给您拿。”
可儿说着便要离开,就见仆人站在门口愕然地道,“老爷,刚刚我已经伺候您用过稀粥了。”
……
可儿意外地看向希父,希父的神情刹那间有些呆滞,随即冷冷地道,“滚出去!用不着你多嘴多舌!”
“是!”
仆人连忙退了下去。
可儿怔怔地看着希父,好像一夜之间,希父的记性变得特别差了……
希父似乎也没想到会这样,眼里的黯淡越发明显,蓦地伸手揭开被子,想要下床。
“您还是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可儿连忙出声阻止他。
“你不也巴不得我快点死吗?突然间怎么关心起来了?”希父轻咳了一声,从床~上下来。
可儿蹙眉,见说服不了他便拿了拐杖递给他。
“我这副骨头还能拖几天我清楚,我是真要把财团都交到他的手上,这不成器的东西……”
希父声音带着轻喘地说道,拄着拐杖站起来。
……
他说的是希澈?
所有人都以为所谓交权只是名义上的而已,希父根本舍不下权利,但事实上,希父舍不下也必须舍了。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
希父颤颤巍巍地往窗前走去,蓦地回过头来看向可儿,“小野猫,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可儿震惊,他连刚刚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没有,您没说过什么。”
可儿摇头,不想打击他,上前搀扶住他的一条胳膊。
“你不恨我了?”希父冷冷地睨着她的殷勤。
“恨。”可儿坦承,没有任何的隐瞒,“您把我的儿子教成孤独症,让他的童年没有交际没有彩色,我当然恨您。”
但现在,她更多的是觉得这个老人家太过可怜。
“等他将来做了m.s的掌权人,你就要感谢我了,我只是让他提前适应人性的黑暗,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希父说得很缓慢,说得很累,“表面对你谈笑风生的人可能下一刻就朝你开枪,你没有时刻躲开子弹的准备,怎么做大事?”
……
这是第一次,希父和她谈起xylon不是用霸道**的口吻,甚至有些语重心长……
只是这种语重心长听得叫人不舒服。
“我只想让儿子自由发展,他将来喜欢艺术也好商业也罢,由他自己选择,我不想禁锢他的人生。”
“妇人之见!浅薄!”希父的脸顿时又变了,推开她的手走到窗边,推开窗往外望去,视线落在那片花园上。
可儿没有同他杠起来,毕竟跟一个垂死的老人争论什么孙子的教育制度已经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