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个头!”希夜大声斥责她,“赶紧起来!”
“希夜!”可儿按住他要强行攥起她的手,坚定地道,“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
“h1ev23都没能弄死我,现在只是跪三天而已,我哪那么脆弱。”可儿笑着说道。
头上立刻被希夜敲了一记……
“兔子,我发现你遇到事情还能四年前一样,完全不要命。”希夜对可儿无语,“算了,我劝不了老三,也劝不了你!”
四年前就是这样,她染h1ev23的时候整个人痛苦得都快脱形了,还能强撑着自己给自己注射止痛剂。
这哪里是个女人……
“那你回去吧。”可儿说道,她知道希夜从四年前到四年后都一样关心她。
“我叫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下伤口,只说不让吃饭,没说不让治伤。”希夜说道。
“我跪着怎么治伤?”可儿说道,语气仍然显得轻松,“至少那边还有好几棵大树,我不会被太阳晒昏。”
这比之前的待遇好多了。
膝盖上的痛嘛,痛着痛着就会麻痹了。
看着她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希夜直接被她气走。
目送着他离开,可儿脸上的笑容冷却下来,改为咬紧了唇,努力捱着疼痛。
不过就三天,她撑得住。
只要希父还没重罚希赫,一切就还想转圜的余地。
……
禁闭房里,希赫在椅子已经坐了一夜,没有任何倦意地坐到现在……
手铐被牢牢地铐着。
要不是手机上还有时间,他都不知道在这间没有光线的禁闭房里过多久了。
翻开手机,指尖在上面滑动着。
为了不惹麻烦,他手机是最干净的,甚至连可儿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在中国的时候,他们拍了很多照片,到财团中心,就成了一个分水岭,将过去的一切都变成无实物的记忆。
没有任何实物的记忆,只剩下他们的人都还活着。
希赫坐在椅子上,手机上的光映亮他深刻弧线的轮廓,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禁闭房里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
希赫看着手机屏幕,无意识地打开相机功能,想拍些什么,一打开,才猛然发觉可儿不在这里。
“呵。”
希赫冷笑一声,指尖划过屏幕,关掉了相机功能。
他现在有什么可拍的,他现在什么都没有,连人~权也没有,像个囚犯一样被自己的父亲关进一间连窗都没有的禁闭室里……
……
可儿跪坐在花丛间,膝盖抵在一堆花枝上,鲜血透出裙子,双手一直紧紧握着拳,唇被她自己咬得泛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儿看到罗亚儿站在远处。
罗亚儿站在花园外,远远地望着她,阳光落在她的脸上明亮了五官,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没再穿公主裙,恢复了自己轻盈仙感担站在那里显得整个人有些单薄。
罗亚儿慢慢走过来,靠近可儿,视线落在可儿膝盖下的一堆花枝上,眸光动容,“你不疼吗?”
“你想过了吗?”
可儿和她同时问出口。
罗亚儿的眸光一下子黯了下去,年轻的脸上有着犹豫和茫然,“我不知道。”
可儿低下眸,罗亚儿站在她的面前,身上轻盈的白裙在风中轻扬,“我很爱阿希,我想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我不知道我主动退婚后,以后还能做什么,还能去哪里……”
“……”
可儿跪在花枝上,静默地看着她。
罗亚儿显得有些无助,她在这种选媳制度中长大,被灌输的教育从来没有跳脱过这个框架。
她和铃木奈奈不同,就像她说的,铃木奈奈太有主见,而她……太过没有。
“我再想想。”
罗亚儿的眸光黯淡,离开花园。
不知不觉,罗亚儿走过古堡内深深的走廊,走到禁闭房外,禁闭房外站了很多保镖,不容许任何人进去看希赫一眼。
罗亚儿站在墙边,望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
她照顾他照顾了两年,已经习惯了……
习惯为他布置到生活的一切,让他有最舒适最合适的生活……
她清楚,希赫爱的女人不是她,可她还是做不了决定,她还没问希赫一句,你真的不愿意娶我吗?
罗亚儿望着那扇门,泪水湿了眼眶,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罗亚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该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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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撑到下午,可儿已经累了,肚子空空如也,眼皮耷拉着,昏昏欲睡。
仆人和巡逻的保镖经过,个个投来奇怪的目光。
没有保镖监视着她,她还是一个人毅然跪着……
阳光落在整座欧阳家庞大的庄园上,庄园宁静中透着庄严、神秘,树木耸入云端,花团聚成海,点缀了庄园的颜色。
古堡的某个房~间——
一只苍老的手缓缓掀开窗帘往下望去,很远的距离,只望到可儿的身影跪在花丛中,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她的身形微晃。
“多久了?”
希父站在窗前拄着拐杖冷冷地问道,目光透着一股无人能懂的深沉。
“有八个小时了。”
一旁的老仆人恭敬地回道,可儿从清晨就开始跪起,现在已经整整八个小时了,八个小时她连滴水都没喝过。
……
八个小时。
以她的体形体质,根本撑不住三天……
不自量力。
看着那一抹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