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睡!”
希赫无赖地霸占着她的床,完全不为所动,她使出了全力攥他,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挠痒的程度。
……
“希赫你成熟一点行不行!”可儿气喘吁吁地拉攥他,一时间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我去叫医生。”
他不肯回去,总得先把伤给治了。
“你想让我伤上加伤?亦可儿你太恶毒了!”
希赫冷冷地道,也不阻止她,完全让她看着办。
“……”
可儿明白,她现在是他大哥的女人,希父又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医生到她的房里给趴在她床~上的希赫治伤……
被希父知道,他一定又会受罚。
可他就这么无赖地在她房里,这些伤不医治怎么办?!
……
可儿乱成一团,站在一旁抓了抓长发,忽然想起她这房里是有医药箱的。
可儿急匆匆地跑向柜子,希赫睁开眼,黑眸盯着她匆忙到慌地从柜子里边拿出医药箱……
可儿拎着医药箱转过头来,希赫立刻重新闭上眼,脸上冷峻。
……
甩开床头柜上的闹钟和书籍,可儿把医药箱放上去,打开里边是一堆的瓶瓶罐罐……
再看向希赫背上一道又一道或深或浅的伤痕,可儿又束手无策了。
小伤口什么的她还知道消下毒就用纱布一绑完事,这么大面积的伤口……要怎么治?!
她拍《最好的未来》时有学到一些医学知识,但实际操作……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
可儿摆弄着里边的瓶瓶罐罐,顿时觉得自己太过没用,“该用哪瓶?是不是要先清洗伤口?还是先止血?是不是要消炎?”
她承认,她方寸大乱。
“随便。”希赫睁开眼打量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无所谓地道,“全倒上来也一样,死不了。”
“……”
现在是他受伤,他怎么还能这么无所谓?!
可儿气愤地瞪他,“你受过这么多伤,连怎么用药都不知道?”
“都是罗亚儿给我治的,我怎么知道!”希赫理直气壮地道。
都是罗亚儿给他治的?
他对罗亚儿就这么习惯吗?欧阳家又不是没有医生……
可儿拿着药瓶的手僵了僵,努力说服自己不是小心眼的时候,咬了咬唇道,“那你回去给她治,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药。”
她不像罗亚儿,为了希赫还特地去学了护理。
她没这本事……
“不回去!”希赫悠然自得趴在床~上,仿佛一点都不觉得疼似的。
“回去!”
“不回去!”
“你受了伤,伤口还在流血!”
“又流不死人!”
她想赶他走,他偏不走,他就跟她作对,她能怎么样?
“希赫!你是不是非要让我欠你那么多你才开心?!”看着他一脸死赖不走的模样,可儿激动地喊起来。
他为她人工降雨才会受罚,现在又不肯去治疗,他是不是想让她愧疚到死?
闻言,希赫从床~上坐起来,赤~裸着上半身,面色阴霾,一双黑眸盯着她激动到几乎要哭出来的脸,薄辱轻启,冷漠地一个字一个字道,“亦可儿,你本来就欠我的!”
是她不信任他,是她为了孩子宁愿放弃他,出卖自己留在欧阳家……
把他所做的一切都浪费了。
本来就是她欠他的!
……
可儿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耳边响着他尖锐冰冷的声音,眼眶一片朦胧。
对,她欠他的,她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好!我现在就还你!”
可儿看着他说道,转身就走。
……
还?
她怎么还?以身相许?!
希赫冷冷地望着她走到书桌边上打开抽屉,眉头一皱,下一秒可儿回过头来,身子抵着书桌边缘,手里多了把美工刀。
“你做什么?!”
希赫眸光一冷,当即从床边站了起来。
“我知道我欠你的可能到死都还不清。”可儿捋起自己的衣袖,把美工刀摁在胳膊上,“但总要开始还的,这四年你身上有多少伤痕,我就在自己身上划多少道。”
说着,可儿不假思索地在手臂狠狠地划下一道,指长的伤痕,鲜血顿时汩汩而出。
……
这女人,他的伤全划到她身上,她早死了!
“亦可儿你把刀给我放下!”希赫戾声吼道,大步朝她走过去。
“你别过来!”
可儿看着他道,希赫根本不理会她,继续朝她走过来。
可儿咬紧牙关又在手臂上划下一道,希赫眼底越发寒冽,大步走来,一手重重地劈向她。
可儿的手一疼,沾血的美工刀便掉了下来。
“亦可儿你真他他有种!”
希赫攥起她的手腕抬起来,低下头便吮住她的伤口,想都不想的,炙热的舌尖柔软地油走在伤口上,若撩拨一般。
可儿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她的血沾到他的薄唇,添上鲜艳的颜色……
“你是吸血鬼?!”可儿抬起手擦掉他嘴角的鲜血。
那么喜欢舔别人的伤口。
“走!”
希赫抬起头瞪她一眼,把她攥进浴室,用清水清洗她的伤口,将血冲掉,又把她攥出浴室。
在医药箱里捣鼓了一阵,希赫拿出一团纱布。
知道他要干什么,可儿连忙把双手缩到身后,一副抗拒治疗的模样。
“亦可儿!”
希赫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