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做,他们之间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隔阂都不存在了。
“……”
可儿很想说清楚,可看着他这样子,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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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希父的一道命令又颁布下来,要她和欧阳家兄弟吃一顿饭,才准她离开。
可儿觉得莫名,希父那么怕她跟他的儿子纠缠不清,还要她和他的儿子们一起吃饭?
希父的心思谁都猜不透。
包括接到命令赶来吃饭的欧阳家二子希夜,还没用餐,希夜推着可儿的轮椅走到一旁,小声嘀咕地问道,“怎么回事啊?突然要我们一起吃饭。”
“你父亲让我离开欧阳家。”可儿说道。
“哎?!”希夜震惊地睁大眼,“他就这么放过你了?!”
好神奇,他以为父亲怎么都会惩罚兔子一下,现在直接放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可儿点头,“你知道你父亲在想什么吗?”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希夜抓了抓头发,一脸的匪夷所思,“这根本不是父亲担这么反常,难道是他的病……”
“病?”可儿愕然,“你父亲他有病吗?”
因为有病,才会朝她打的那一枪打歪,还自己都晕倒了?
“没什么没什么。嘘……”希夜以食指捂唇,在她耳边小声地道,“千万别说出去。”
“……”
“希夜!吃饭了!”希赫倚在一旁的柜上冷冷地瞪着希夜,一副想杀人的神情。
靠的那么近,找死?!
“兔子,要是你在我们欧阳家生活,老三的醋肯定一天吃到晚。”希夜撇撇嘴,推着她的轮椅往餐桌边走去。
餐桌铺满各式菜肴,顶级的菜色。
希夜挨着可儿坐下,体贴关照地道,“你右手不方便,想吃什么我喂你给你吃。”
“我左手还能……”
可儿的话还没说话,一根银勺就砸到了她和希夜的中间。
可儿抬起头,只见希赫一脸冷漠地站在餐桌对面,恶狠狠地瞪着希夜,咬牙切齿地道,“给我坐远点!”
“……”希夜往旁边挪了挪,嘴里小声地嘀咕一句,“又吃错药。”
只要碰到可儿的事,老三就跟吃错药一样。
“阿希。”罗亚儿提着白色长裙走过来,带着一股清新的风,身后的仆人端着一些医药品。
可儿看过去,只见罗亚儿走到希赫身边,弯下腰,用专业的手法替他手上的一些擦伤消毒,很细致的。
希赫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照顾,坐在对面抬着手任由罗亚儿替他治伤。
两年,并不是一段多短的时间。
很多东西、很多人都可以慢慢习惯,渗透进彼此的生活……
可儿静静地看着,手被推了下,希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回她的身边,嬉皮笑脸地道,“我讲个有色笑话给你听?”
……
可儿当然知道希夜在想什么,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事。 ”
“……”
被她这么一堵,希夜的笑话也讲不出来了。
对面,罗亚儿用棉签蘸着药水替希赫破掉的唇角点了点,希赫的眉头微蹙。
罗亚儿离他很近,见他蹙眉忙轻轻吹了吹,担忧而小心翼翼地问道,“会疼吗?”
可儿咬住了唇。
“四年前我去中国跟一个妞学到句什么话来着。”希夜突然大声说道,“好像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希赫的目光一凛,忽然意识过来,一转过眸,可儿苍白的脸便落入眼底。
“走开点!”
希赫猛地一把推开罗亚儿,罗亚儿整个人被推得摔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可儿咬紧唇。
“罗小姐,你没事吧?”
仆人连忙扶起罗亚儿,罗亚儿讶异地看着希赫,艰难地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你可以把这些端下去了,我已经替他处理好伤口。”
“好的,罗小姐。”
仆人退了下去。
罗亚儿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坐到希赫的身旁,微笑着朝可儿点了点头,“听说你要走了?”
“嗯。”可儿淡淡地应声。
一个仆人端着漂亮精致的锦盒朝可儿走来,一打开,里边里个曲形柔软的靠肩垫。
“我没什么好送你的,你的肩上不是受了伤吗?这个垫子很好,戴上以后你就算靠在硬的地方也肯定不会疼的。”罗亚儿说道,充满了暖意。
可儿看着她脸上温暖的笑容,语塞。
罗亚儿是个绝对细心的年轻女孩,和她、和铃木奈奈都不同。
连送礼物都是贴心周到,让她连个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有什么好送的!”希赫突然开口,冷冷地道,“拿出去丢掉!”
“为什么?这个用处真得很好。”罗亚儿不解地反问。
“我让你丢就丢,哪来那么多废话!”
希赫瞪着她道,她存心刺激亦可儿是不是?!她跟亦可儿很熟么?送什么鬼礼物!
“我……”罗亚儿被希赫一通指责,却没有回嘴,只是委屈地看向仆人,“听三少爷的,丢掉吧。”
“是。”
仆人又端了下去。
整顿饭,变成了希赫和他未婚妻的主场秀。
可儿忽然觉得希父让她吃这顿饭的意义是不是就要她看清楚,四年是一段不可逆转的时间。
希赫一再强调对她的感情,可有些习惯,他已经不知不觉间给了别人,连他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