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赫，我的生活状态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
她想要什么，他真的知道吗？她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不是由他决定的。
“亦可儿。”希赫从沙发上下来，蹲到她面前抬起脸深深地注覆着她柔软白希的手，嗓音有些喑哑，“我无法现在就履行我当年的承诺，也不能保证过几天、几个月就能和你在一起……”
可儿第一次听到希赫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不是温柔，不是霸道，不是嚣张……
他蹲在她面前的地上，像是教堂里告解的信徒，诉说自己的罪过，在祈求上帝的原谅。
……
“会有多长时间我才能光明正大站到你亦可儿面前，我不确定。”希赫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印下一吻，眸光微动，“我们还要分开多久，连我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他未娶，她未嫁，为什么还要分开？
可儿凝视着他的脸安静地聆听着。
“亦可儿，我不想让你永无止境地等下去，可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是会不舒服，我受不了。”希赫将她的手握得有些紧。
可儿的心口狠狠一颤。
他说，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是会不舒服，我受不了。
“以后别玩这一套了。”希赫像哄小孩子似地道。
“如果我真的爱上别人……”
“我不信。”希赫打断她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像是为了说服谁似的又说一遍，“亦可儿，我不信。”
“如果我和别人结婚……”
“那你做好他会被我杀死的打算。”希赫嗓音低沉，不等她质疑便坦然承认，“你不用骂，我承认我是个野蛮人。”
“……”
可儿看着他，他嫌他手上的血腥沾得还不够么？
……
“亦可儿，我不告诉你真相，是我清楚地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清楚地知道你踩进我的生活会有什么后果。”希赫凝视着她说道，从未有过的认真。
“是因为你现在在财团很危险？”
像今天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他是不是经常在经历？
为什么不趁早离开，就算他父亲再怎么可怕，她不相信凭他的能力，想要一个人抽身会做不到。
“亦可儿，真相比你想象得更加严重。”希赫说道。
比如，他摸不到老头子的底线；
比如，他们的儿子被老头子教成了孤独症；
比如，他在财团这些年做的事会心狠手辣到……让她觉得恶心。
这些……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在知道这些之前，至少她还是有笑容的，他希赫不做扼杀她笑容的侩子手。
“那我们要继续这样过下去？各自生活？”可儿问道，手被他攥得很紧。
“我以后……会让你知道我的近况，但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提起。”希赫闭了闭眼，睁开眼时黑眸深邃，深得吸附住她的视线不能移动。
“……”可儿没有说话，他是每天都在过这种危险的生活吗？怕连累到她？
“亦可儿，我想过你爱上别人甚至嫁人，嫁就嫁，总有一天，我再把你夺回来就行了。”希赫盯着她，嗓音致命的磁性，“今天被你一折腾，我才发现我做不到。”
“……”
“亦可儿，我只能让你孤独，对不起。”希赫低头又去吻她的手。
“……”
他不为当年的不辞而别道歉，不为履行不了承诺而道歉，却为让她孤独道歉……
她不是神父，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赦免他的罪。
他不能给她真相，却清清楚楚地给了她一个交代，他不能和她在一起。
她要继续一个人过着……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可儿声音淡淡地说道。
以为她又要追问他答案，希赫拧眉，“亦可儿，我不想让你知道真相，不想让你插足进我的……”
“这四年你过得好吗？那次车祸的伤重吗？过了多久才治好的？”
可儿打断了他的话。
明明只想要问一个问题，却一连抛出了三个疑问。
希赫的眼神微怔，“这就是你要问的？”
可儿重重地点头。
“……”希赫语塞。
他以为……她只是想知道两人能不能在不一起。
“伤不重，很快就好了。”希赫一手按住她的后颈，将她拉下和自己额头碰额头，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亦可儿，我过得很好。”
“真的？”
“嗯。”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可儿声音有些哽住，贴着他的额头，他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
可儿自己也不懂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问题宝宝，对于希赫，她有好多不确定的问题，但问得……真的很累。
“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不吵架了，好不好？”希赫说道。
这代表……他还会来见她的，是吗？
“好。”
可儿答应。
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温和的一次谈话，希赫跟她说了很多很多自己的情况，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他说欧阳家有一大群的佣人和保镖侍候；他说他现在财团三少爷，谁都会忌着三分……
好假。
如果别人忌着他，那今天的枪战又是怎么回事，她又怎么有机会和他呆这一段时间。
xylon始终一个人安静地玩着纸孔雀，不吵不闹，偶尔转过脸往他们那边看一眼，然后继续玩着自己的……
“三少爷，车已经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