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浑身鸡皮疙瘩四起,看着完全就是个小孩儿内在,书生外表的杨铭一阵恶寒。i^
杨铭脸色突变,一擦眼泪,又变得不可一世起来。下巴一抬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现在又不想听你说了。”
黑无常再次叹了口气,很是憋屈的摇晃着杨铭:“你怎么能让我不说啦?我憋着心里快三天了,没和一人说过。我心慌啊。树妖你要听么?我告诉你!”转头就看向一脸傻笑的树妖。
树妖很是迅速的摇了摇头:“不要,我可是看了现场版的,干嘛要听你的说书版的。”
黑无常满脸委屈的看着地上还在昏迷的萧翎,一跺脚冷笑着说:“你们不听,我就讲给这个小哥听。”
“等等。”杨铭一把拉住,想叫醒萧翎的黑无常:“那屋里还有两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老鬼,你一并带走。”
“哦,你说的是这个女人的父母的魂魄啊。没事儿,他们一早就被小白带回去了。”黑无常指了指地上的女行尸说到。
杨铭很是怀疑的看了黑无常一眼:“不会是你们把那两个老鬼放过来捣乱的吧!”
“绝对不关我和小白的事儿!要怪就怪他们的女儿死前的怨念太深了。”黑无常叹息着说道:“这地上的女人,原本是梧州县大富之家的媳妇,前些日子回家给父母奔丧。
分了些家财准备带回夫家。半路上和护送的队伍走失,又遇见自称是其夫拜把兄弟的梁宽,一同结伴回府。然而到了这间客栈,梁宽又遇见了年轻时一同打家劫舍的兄弟李佑。
李佑便私自打扫了房间,让梁宽悄悄住下。
可笑,这傻女人尽然在梁宽和李佑面前露了财。害的自己和小儿一同被害。
可谓是世事弄人,这梁宽拿了钱财却没立刻离开这里。而是和李佑计划着再做一笔的时候,又巧遇了与胭脂店老板私会在此的伍氏。
一气之下,冲进房中用木棍打死了胭脂店老板。更是二话不说掐死了伍氏。
随后,拿了地上的衣物背起胭脂店老板,就投进了深井中。i^
恰巧这一幕,又被李佑看见。李佑顺水推舟的替梁宽藏了衣物和血衣,并承诺替梁宽保密。
梁宽急急忙忙的赶回了房间,想拿些银钱答谢李佑。哪知道李佑便跟在他的身后,乘他邀请李佑一同进屋之际。拿起早先准备的柴刀就取来梁宽的性命。”
“怎么会这么巧?”杨铭很是认真的听着黑无常,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就差手上端碗茶,面前放盘点心了。
黑无常急忙摇了摇手指:“还有更巧的事儿啦!这李佑拿了钱财急急忙忙的就向着自己一贯藏东西的地方走去。”
“我知道!”杨铭急忙举手:“是不是杂物房的屋顶?”
黑无常点了点头:“路上被同是小二的苏一碰见不说,更是看见苏一打梁宽害死的那女人房中出来,还和里面的人有说有笑。李佑更是惊奇。
路过下房的时候,又听见燕山一群人再吼小孩儿哭声太吵之类的话。李佑自然是亏心事做多了,心中有鬼。急忙转身就去查看那女人屋中的到底有没有人。”
“诶~~~”萧翎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难道那天我们隔壁住着的根本不是人?”
黑无常看了一旁正将一锅粥搬到院子中的仵作喊道:“别搬了,坐下来听我讲。”
仵作看着还翻着白眼躺在地上的捕快们很是为难。
杨铭很想听接下来的故事,急忙向仵作招手:“别管他们,他们只是被行尸吸了阳气,睡几天就好了。你接着讲。”
黑无常点了点头:“其实吧,那天那间屋中根本什么都没有。李佑进去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见什么小孩儿的哭声一类的。这一切都是,苏一搞的鬼。
苏一其实看见了李佑和梁宽杀了那女人和孩子。可是,他没敢出来救人。于是,便有了那天他假装屋中还住着那女人小孩儿的动作。
至于,小孩儿哭声的来源。正常人都该听的出那是婴儿的哭声,不是七八岁的孩子的哭声吧。”
树妖也张大着耳朵听着黑无常的话,低头想了想:“难道是因为,那天我拒绝了河神一同回府。所以,他哭的太厉害了,连人类都能听见了?”
黑无常非常无语的点了点头:“嗯。”
“接下来,接下来啦?李佑又是怎么死的?”杨铭急忙摇了摇黑无常的袖口。
黑无常沉思了一会儿:“接下来就比较无聊了。等李佑处理完自己身上的血衣,便去藏钱。
那知道刚藏好钱,早起梳洗的苏一便看见了浮在井口的胭脂店老板的尸体。
用尽生命的尖叫声,将正在爬梯的李佑吓的失了手,摔下了木梯。
而苏一则发狂似的冲出了客栈去报官,与正在摔落的李佑擦肩而过。
那两只老鬼乘着夜色赶到客栈,打算给自己的女儿报仇之时,却发现李佑,梁宽都已死掉。
更是凑巧发现了花坛下的秘密,于是操控了一个男人挖出尸体。尸体本就蒙冤而亡,又接触到鬼气更是月圆之夜。所以发生尸变也是正常的。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一旁认真听讲的萧翎突然举起了手:“那胭脂店的老板,刚死不就。为何尸体却能浮在井口不下沉啦?”
“那口井是河神暂居的地方,井口处的水其实是结节,只能从里面取出水,却不能将木桶以外的东西扔进去。”仵作很是细心的解释道:“这是,很难修成的法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