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氏父母已亡,哥嫂自是不会将他们一家接回府里养着的。
幸好夏氏还算仁义,顾念这个妹妹自己带着孩子不容易,这才收留了他们。
可是,姐姐的府上再好,也是姐姐的;再说人家也有孩子,小夏氏和她的儿女,自然是不能如在自己府上,为所欲为。
这孟凡端从天上,摔至尘埃,那里能甘心?此时他要用心苦读,也许还能来得及。
奈何他一心想走捷径,先是撺掇母亲跟大姨母、舅舅诉苦,接他们回京辶。
随即就撺掇母亲:“娘,你想办法让大姨把小表妹许给我呗。那样一来,咱们在尚书府,才能站稳脚。”
还好小夏氏没愚蠢到家,思虑两分钟以后,马上摇摇头,打破了她儿子的美梦,“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大姨和大姨夫,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把自己最小的嫡女,嫁给你一个死了父亲,没有依仗的白衣的。”
孟凡端被他娘一番话说得火大,压低声音反驳道:“事在人为你不知道吗?他们明着不同意,咱们就想办法,坏了小表妹的亲白,迫使他们不得不把小表妹嫁给我。澌”
“你住口!”小夏氏急了。
由不得她不急,真要这这么做,估计她姐姐、姐夫能恨死她,到那时,他们孤儿寡母怕是连个最后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你想害的我们一家跟你流落街头吗?都怪你,到现在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尚若你要上进,现在中了举,我也不至于。。。。。。”小夏氏狠狠地扇了儿子一巴掌,接着就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都怪自己把儿子惯坏了。如今儿子不学无术,整天尽肖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她姐夫曹兴瑜,嫉恶如仇,为人耿直;儿子真要这么做,估计他宁愿让女儿出家,也不会同意女儿下嫁。
这件事因为小夏氏的强烈反对,孟凡端一个人,身单力薄,即使想耍阴谋,也无法得逞。
所以正为他的母亲固执,不晓得走捷径而恼火。
结果,他姨夫府上的这次狩猎活动,又为他带来了希望。
他一心想着,在打猎过程中,找个机会,来个英雄救美,在救美的过程中,和表妹来个亲密接触,看姨夫还把不把表妹嫁给他。
他正胡思乱想着,就遇见了可馨一家。这一看小玉兮,他的眼珠就直了。
依他以往liè_yàn的经验,他知道小玉兮长大后,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怕是比她的母亲皇贵孝慈公主,还要美丽。
美貌不说,关键是家世太惊人了,这要是自己能娶到江三秀,那自己这一辈子,还愁什么?
而这时候,因为等待尚未到的忠勇公一家和醇亲王一家,可馨和江翌潇带着孩子,也就没急着走。
这就给了孟凡端打量小玉兮的机会。孟凡端贼兮兮,色迷迷的目光,小玉兮心不在焉没注意到。
可馨和夏氏、小夏氏说话,也没注意。
江翌潇也和兵部尚书因为是老战友,分开这么些年,也没能好好地畅谈,今天碰巧遇到,天南海北聊得也是很开心。
大宝哥几个,和曹兴瑜几个儿子,互相认识后,也聊了起来,没去注意那sè_láng。
唯独小悦兮,因为没有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就乖巧地跟在姐姐身边,却把孟凡端讨厌的目光,看的清清楚楚。
小丫头贼精,当然知道那目光意味着什么。于是,眼珠一转,气哼哼地拿起一颗小石子,朝着孟凡端脑袋狠狠地砸了过去。
小悦兮整天炼飞镖,准头一项很好,所以,一下子,就砸中了孟凡端的额头。
孟凡端“哎呦”一声,捂着头就蹲下了。
大伙被这一声哎哟惊得一起看向了孟凡端。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小悦兮已经跑到孟凡端面前,连声道歉了起来:“对不起!大哥哥,刚刚我看见有只大马蜂,叮在你的脑袋上,而你两眼发直,愣是没看见,所以我想把它赶走,没想到准头差了点,砸到你了。抱歉、抱歉p我娘给你看看吧,我娘是大夫,不但能治外伤,还擅长治眼睛,你这眼睛有毛病,真该好好治治。”
小悦兮这么一说,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尤其是可馨和江翌潇,知道自己孩子,从不无故找人麻烦;再听小悦兮的话,就知道肯定是这孟凡端,盯着小玉兮的目光不正经,惹怒了小悦兮,才拿石子砸他的。
可馨想到这,这才去注意孟凡端,一看他穿着一身湖绿色锦缎长袍,黑发高束以镶嵌粉蓝色猫儿眼的发冠扣着,锦衣襟边皆饰以银丝勾绣的兰花图案,绣有同样纹案的玉带环腰而勒,锦袍外披着一件薄而柔软的白狐缎面大氅。
长得倒还有几分人样,只是那双桃花眼,微微上吊,眸光不正,一看就很轻浮。
此时捂着脑袋,目光带着恼怒,显然气的不轻;盯着小悦兮,龇牙咧嘴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好像伤的不轻。
见状可馨心里有了数,对着小女儿眨了眨
眼,责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没轻没重?把孟公子头砸坏了,可如何是好?”
“不可能砸坏的。”小悦兮一看母亲的眼神,马上心领神会,装作委屈地噘起了小嘴,“石子比花生米,都大不了多少,我又没用多大劲,能有多疼?是这位哥哥太娇气了啦!”
“闭嘴!”可馨顾作恼怒训斥小女儿:“再不听话,送你。。。。。。”
“哎哟!”夏氏终于不好意思地,打断了可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