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由丰富的人生阅历,渊博的知识,历经风霜磨难,经过岁月的沉淀,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
这也是可馨,看了他一眼,问都没问,就认定了他是江翌潇的原因。
江翌潇声音低沉,高兴的时候,带有点醇厚、磁性,听着很舒服;可是严肃,或是不高兴的时候,带有一种冷冽,让人不由自主会感到紧张和害怕。
他现在就很严肃,说出的话,虽然很有礼貌,却让邹氏和叶凡蕾忍不住从里到外的冒冷汗。
“叶夫人是吧?你说威北侯府仗势欺人,本相想告诉你,江翌豪代替不了威北侯府,他只是威北侯府的三少爷,他的一切行为,只代表他自己。所以,请你弄清楚欺负你女儿之人的身份,不要信口雌黄,诬陷,依据大周朝的律法,也是要判刑的。”
“相爷,豪儿可是你的。。。”孙氏一听,马上就想提醒江翌潇,可被江翌潇冷冷的目光一扫,吓得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怨不得她怕江翌潇,孙氏只要想起她以往算计江翌潇和他的寡嫂、侄子,江翌潇还击她的手段,她就胆寒。
就好比今天,本来她是想借邹氏之手,毁了江翌潇的名誉,可没想到,竟然害了自己的儿子。
她害怕,邹氏在江翌潇面前,更是做贼心虚,没胆子撒泼了。
一张冗长脸,拉长的像根苦瓜,故作柔弱的说道:“相爷,您可得为民妇的女儿做主啊!民妇的女儿,只是到这屋里换件衣服,就被三少爷欺负了。民妇的女儿好歹也是晋国公府嫡出的秀,今年只有十三岁,尚未婚配;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民妇的女儿,今后还怎么嫁人啊?”
江翌潇看了自己的随从江南一眼,冷冷地命令道:“去将侯爷请来,将那个丫鬟带来。其余人退出水榭十丈以外。”
江翌潇这句话一出口,不仅是邹氏,连孙氏都打了个哆嗦,随即此起彼伏的恐怖,便如海水涨潮一般的袭来了。
孙氏咬了咬嘴唇,一遍遍地为自己打气,不要自己吓自己,自己已经吩咐过身边的任妈妈,将那小丫头灭口的。
任妈妈明明已经告诉自己得手了,小丫头芳儿不会再出现了。江翌潇说的丫鬟,也许不是芳儿。
想到这,孙氏才镇静了一点。
江翌潇的手下,都是曾经跟他南征北战过的,办事效率当然很快,不一会,威北侯就大踏步地进来了。
紧接着,江山带着江翌潇的小厮和江翌豪的小厮,还有那名将叶凡蕾带到《水竹舫》的丫鬟芳儿,也走了进来。
孙氏和邹氏,还有叶凡蕾,一看那名丫鬟,脸色全部变得惨白如纸,说不出话来了。
威北侯起先也以为是二儿子出事了,正在那犹豫要不要过来。想想自己二儿子,见到自己,如同见到仇人,他马上打消了到现场一看的意图。
如果真是自己的二儿子,出了丑事,怕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
再说了,他贵为一国丞相,这么点小事,要是处理不好,那这些年,就白在官场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