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风,但笑得狠了,也很容易呛到了[情深金粉]热血如萍驯夫记。
贾敷呛到了。
贾敷被勒令回马车里了。
贾敷扒着车窗泪汪汪,敬儿啊,我真的只是呛到,不是又犯咳嗽了啊!
小贾赦躲在贾敬怀里偷偷笑,嘻嘻,他还可以骑大马。
路边某处酒楼窗边,也有人无奈摇头轻笑:“这就是贾爱卿的长子?号称君子如玉的那个?刚刚还有点模样,现在嘛……”
又有人轻笑应和:“贾敷对小孩子很有一套,却很听他弟弟的话,这不,说不许骑马就只能在马车里憋眼泪了。”
因他说得有趣,原先开口的那人先是一阵笑,却又感叹:“想不到贾爱卿一生戎马,居然会有一个马也上不得的嫡长子……”续而又笑,“好在还有个次子,能中解元文采必然不错,也知道关爱兄长……”又看看对着贾敷还会撒撒娇、见了贾敬完全乖巧下来的小贾赦,“难得自己也是个半大孩子,对付小孩却挺有一套的。”
又有一人附和:“可不是?贾节度使好福气。那小娃儿可是贾国公家的爱子,据说祖母宠溺无比,连贾国公也轻易说教不得,却对堂兄如此服帖。”
那人于是笑赞一声:“贾家两位爱卿都是有福气的,孩子们又是兄友弟恭的。”
贾敬听到这里就没再听下去,他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不过天宫他都曾去过,人间帝皇什么的,虽然目前不得不受人管,却实在没啥敬畏感。不过看看不知道被人看了笑话去的自家大哥,贾敬淡淡转头。
管他呢,自家大哥也不需非得谄媚那位人间帝皇才能过得好,再说虽被笑话两句,却也不算什么还印象——那位皇帝,对于军功起家、父亲至今依然掌管的自家,偏偏有个上不得马拉不开弓的嫡长子,想必才更放心得很。
不过贾敬对于这一场没有会面的会面,猜到了一些,还是有一些猜不到的。
劳心劳力地带着大孩子小孩子玩了小半天,要注意这个不能冷着那个不要摔着,要小心这个不要偷着上马那个不要随意将深秋里依然五颜六色的美丽着的花花果果往嘴里塞——贾敬板着脸教训,刚刚糖葫芦的苦头还没吃过吗?要知道越美丽的东西毒性越厉害啊!
小贾赦看着动作太快咬了一小口果子就从舌头肿到脸颊来的童儿打了个冷颤,还好自己手脚不够快——可那童儿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真心觉得带哥哥弟弟出来郊游,比打十只老虎还累的贾敬手一挥,收拾东西回城,顺路找个大夫给那个虽然是奴才却自幼没见过毒果恐怖的小童儿治治老大嫁作三人妇。
于是回城,并且为了避免重复上一次的劳累,贾敬真个闭门读起书来——好吧,其实每天下午依然是固定骑射,便是大雪纷飞也没中止过,只不过那是在自家院子里跑跑,便是偶尔被哥哥弟弟缠上,至少不用担心乱吃毒果什么的,又有大把奴才牵马扶鞍,倒没那么劳心劳力了。
年也过得轻松,一句准备春闱,就打发了那些怪爷爷怪奶奶怪叔叔怪阿姨们,贾敷还要出去应酬呢,贾敬只待在自己地盘上,想看书看书,想练字练字,想跑马的话,竖着打通了大半个宁国府的院子也还勉强跑得,端的过得舒服无比。
春闱时,贾敬也是轻轻松松的。
当然啦,能不轻松么?比起那些记忆力怎么样不说、至少无法像他那样精准无比地“看”出阅卷官偏好的凡人来,虽然原来半成神通都不到、却好歹也算练气中期的贾敬,优势绝对明显的啊!
过目不忘加正好合乎阅卷官心意的答卷,又有足够不会被黑哨的背景,贾敬还有啥好担心的?
号舍里,其他考生冻得瑟瑟打抖的时候,贾敬一件儿单衣,照样淡定从容。
却下笔如飞。
贾敬在考试前只“看”了阅卷官的爱好,绝对没偷看试题,可他大脑cpu先进,信息提取迅速,又牵挂家里的兄长——可别又担心得病倒了——所以写得飞快,可惜的是,写得再快,也是三天才有一场。
所以贾敬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是第七天的下午。
第三场刚刚开始大半天,他就答完卷出来了。
可他实在出来得太快,考场门口,除了守卫的兵将,半个人没有。
亏兄长还信誓坦坦说一定来接自己回家呢!
贾敬面上依然淡然,心里却颇撇了撇嘴,当然贾敷如果真的天天在考场外头等着,他就该真生气了;可这么巴巴赶着出来,居然没半个人等自己,贾敬也有那么点小别扭。
穿着青衫站姿挺拔,却身高不过五尺,神色淡然,却五官犹带稚气,尤其脸颊上那点儿婴儿肥,衬得小少年有几分故作大人样的可爱,只是贾敬委实从容,没有那种小孩装大人的可笑罢了。
不过贾敬再从容淡定,也到底受了这具身体年龄的影响,哥哥不在正好,省得把身体弄坏;弟弟说要来,贾敬也没当真,毕竟不过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娃娃,比他哥还让人不放心呢!父亲没来也罢了,要上朝有公务……
可是!
居然连个仆人侍从也没有,执墨煮茶平心静气都不在!
难道要徒步走回去?
虽然贾敬体力极好,真跑起来速度也不比马慢,但总不能一路从考场跑回家吧?足足穿越大半个京城呢!
走回去也好丢脸啊……
多少年没走这么远路了,自从修炼有成,不是腾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