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笑虽然拼兢着公羊无知突围,但面对宗必行的疯狂劫杀,两人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当宗必行知道被骗时,樊淑媛的尸身也正好被送到了宗必行的手里。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辛十四找了两个替身吩咐他们往中兴的边境而去,当宗必行调转马头又追着替身而去时,辛十四则带着欢颜乔装打扮一路大摇大摆地返回了中兴国都荣城。
欢颜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宽大的房间四壁全是由整块的青岩砌成,没有窗户,房内摆设奢华古朴,卧室、客厅、浴池一应俱全,唯一进出的通路被重达一吨的石门堵住。
一身素净长袍的断臂人站在地宫房间外的台阶上,顺着墙上一寸见方的豁口看着房内神情无助的欢颜,脸上的表情复杂且凝重。
“为什么帮我?”辛十四双手抱胸站在宗知恩身后,笑意盎然地看着他。
宗知恩没有回头:“王妃是个好人,小时候若不是遇到了她,我、大饼、米饭还有排骨根本活不到今天。可公羊律拿大饼与米饭的性命威胁我,将我安插在世子宗承雄的身边做了细作,要我把王妃带回奉驰国,我原本想,就算王妃不爱公羊律,可他是真心爱着她的,他不会委屈了她,这样总比让大饼与米饭丢了性命要好。可看到她脸上的惶恐与无助,我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还是错。”
“就算你把王妃带回奉驰,等着你与大饼、米饭的命运也只有死。”
“我知道,公羊律虽说是我的义父,但除了欢颜与他儿子,这世上所有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蝼蚁。当年王妃弃他不顾,他迁怒于我们,摔死了排骨,若不是师伯姜九宫阻拦,恐怕我们早就是一堆白骨。公羊律不会让排骨的死因传到王妃耳朵里,所以等着我们的只有死。与其是都是死,我定不会如了公羊律的愿,所以我帮你。”宗知恩缓缓地转过身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地接着道:“这次若不是我将公羊无知的一举一动透露给你,想必……”
“你想要我怎么做。”辛十四斜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打断宗知恩的话。
“告诉公羊律,要他用大饼与米饭换我手上的王妃。”
辛十四低头一阵闷笑。
宗知恩神色淡然:“不要嘲笑我的自不量力,你若杀我灭口,一个时辰后满京都的人就会知道掳走王妃的人究竟是谁。”
辛十四忙抱歉地冲着他摆了摆手讪笑:“别误会,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怎么知道公羊律会乖乖就范。”
“的确他什么事他肆无忌惮,可唯独王妃的事,他不敢随心所欲。”
“希望你如愿以偿。”像是没什么耐心在这件事上打转,辛十四越过宗知恩缓步下了台阶:“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宗知恩凝眉:“准备好了,只是王妃身体状况很不好,你还是再等两天吧。”
“我又何尝忍心如此对她,可我得不到秘术师,我别无它法。”
“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墙上的烛火映得辛十四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半明半暗,他就站在秘室的门外扭头看着宗知恩,眼中是坚如磐石的决绝。
宗知恩不再言语,恭敬地退了下去。
石门终于缓缓地向上抬起,一身冰蓝色束腰长裙的欢颜双手抱着肩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头靠在床头睡着了,辛十四悄无声息地走到她面前,久久地凝视着她,而后才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穿过她的腿弯与腋下,轻轻地将她抱起放在铺着一整块白狐皮的床榻上,抖开一床天蓝色的锦被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可视线却在不经意时定格在她白晳的脖颈间。
透过薄如蝉翼的轻纱,从精致的锁骨一直向下隐约可见深浅不一的淤痕,如同雪地上怒放的红梅鲜艳夺目,辛十四目光幽黯,呼吸有些不稳,粗糙的指腹不由自主地如蜻蜓点水般掠过欢颜颈间的肌肤。
辛十四像是触电般抽回自己手,呼吸更加不稳,就在此时,一把锋利的金钗抵在了他的咽喉。
欢颜清澈的大眼死死地盯着辛十四,一手撑起上半身,一手拿着金钗:“让我走。”
血顺着辛十四的喉咙往下淌,他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双手撑在欢颜身体的两侧,身体前倾。
锋利的钗尖又刺进辛十四的咽喉半寸,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会刺穿喉管,欢颜努力地不让自己的手发抖,随着他的力道往后撤,一滴血叭嘀竟滴在她的脸颊。
“放我走!”欢颜双目圆睁厉声大叫。
“我救了樊淑媛,你就这么对我?”辛十四不为所动,铁钳一般的大掌牢牢地抓紧欢颜的双肩,脸上的笑却异常的温柔。
欢颜银牙紧咬,怒目圆睁,双手用力狠狠地扎了下去!
金钗被一把夺过,咣啷一声甩落在地,怔愣的欢颜被猛地提起上半身接着又重重地掼到了床上,随后辛十四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欢颜疯了一般踢打辛十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欺负了去,不然她没脸再去见宗必行。
可她又怎能撼动辛十四山一般壮的身躯,她被死死地压在他的身下,随后他便俯下头。
欢颜一巴掌打得辛十四脸偏了过去,而他只是轻舔了下流血的嘴角,笑得邪气,又缓缓低下头,任她再如何地挣扎,重重的吻还是落在她的额心。
一股恶口的感觉直冲欢颜的喉头,她使劲擦抹着额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