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容四基的确没有臭美到那种地步,他又不是妃嫔,每日要打扮得花枝招展,若不是这镯子能进空间,不然他也不会每日带着,当个宝似的。

事情到了这地步,容四基也不打算放过这个刺激永瑆的机会。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盒子,然后笑脸盈盈地朝永瑆道:“十一阿哥的心肠实在是太好了,您啊真的是太厚待奴婢了!过去奴婢就三个换着带,眼下,七八日都有七八个花样了!”

旁边的小太监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恶寒,但脸上还是附和着露出笑脸。真没想到容嬷嬷这年纪一大把了,还真是臭美啊!看来这宫里头的老嬷嬷也就这点乐趣了。

而永瑆听完这话后,脸黑了少许。容四基在旁边则不断地朝永瑆投出爱与关怀的和蔼眼神,看到永瑆出去时,脸已经黑得跟锅底似的,他的心里就觉得特舒坦。

没了空间,容四基就觉得少了些什么。这种感觉跟上回不一样,上回的镯子还在,让他有一个盼头。但如今镯子碎了,也就是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这几个破镯子外,以前积累下来的宝贝都没了。这怎么不让人心酸呢?

但是心酸了段时间后,又有件事情能让容四有了些许安慰。而这事就是关于多隆的。

多隆自打进了宫后,就三天两头的让人偷偷地给容四基送礼物。多隆也是个有钱的主儿,每回都给容四基送来金银珠宝,珍珠玛瑙。多隆的意图很明显,仍旧是为了兰馨。容四基也时常在转到兰馨面前,跟兰馨说谈几句,他也不好单刀直入地说起多隆。

就从天气花草硬是扯到了外头的侍卫身上,但是多隆又不是在坤宁宫外头当差。容四基也不能就这么提起,于是他就道句:“过段时间,皇上就要带阿哥们围猎了,奴婢听说皇上这回还特地叫上格格们一同前往!”

兰馨对这事没有露出太多的欣喜,一脸平静,轻声道:“这事我也听老佛爷提过,不过老佛爷她老人家说她想留在宫里头!我想我还是陪她呆在宫里头,伺候她老人家吧!”

容四基笑道:“早些日子,老佛爷就提过想让您跟晴格格出去散散心,但碍于身份,格格们又不好抛头露面,一直寻不着机会,这事情就耽搁着了。这回恰巧有了皇上的口谕,也算是机缘!兰馨格格,您难道就一点不想出去看看嘛?老佛爷瞧见了您跟晴格格玩得开开心心地回来,心里头也会高兴的!”

兰馨的俏脸上有了丝动容,这段日子来,她感觉容嬷嬷对她很是关心。当然,她也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猜是皇后的意思。既然是皇后的意思,兰馨自然也能理解,她柔声道:“如果这事能让老佛爷她老人家高兴,那我当然得依了!等老佛爷那的事情都安排妥帖了,我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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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听到兰馨说要去,忙嘱咐了几句,让嬷嬷们在路上好生伺候着,顺带叫她们玩得开心些,路上若是遇到什么趣事,就回来跟她说说。

兰馨和晴儿都应得很好。两人都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亲和力十足。

容四基在出发前的晚上,早早地就歇下了,准备养精蓄锐,明天去看看阿哥们射猎。可谁知灯熄后,伴随着清冷的月光,门外快速闪过一道人影。

容四基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很快,他又探头去望时,那道人影并没了踪迹。

容四基拉了拉被子,枕头旁还放着那碎裂掉的镯子,他心里头暗骂一声。等容四基又升起几分睡意,准备蒙头睡去时,门又被敲响了。随之而起的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不等容四基回声,门突然就被一道强劲的掌风给推开了。容四基的小心肝一颤,来人的动作迅速,容四基几乎来不及看清,那把刀就已经刺在了他的枕头上。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那人缓缓地抽出了插在枕头上的刀,又搭在了容四基的脖子上。

容四基抬头望着来人,只见这人身形一身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纱,一双眸子格外黑亮,跟两颗黑玛瑙似的。忽然间,此人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我如果想杀你,那这把刀就不该只刺在枕头上了。”

容四基的额上已经挂了几滴汗珠,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只劫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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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容四基那日也有喊有叫,可惜嘴巴被捂得死死的。那人还在容四基颈后重重地拍了一击,可惜容四基的皮略厚,没这么容易拍晕。但为了少受些痛楚,容四基还是很配合地晕了,其模样很是逼真。

等那人走后,箱子里的首饰确实都没了。容四基摸了摸床头的碎镯子,长发滑到额前,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还好这破烂镯子没被拿走。

容四基闭着眼睛也猜到那日来的人是谁派来的了,不就是十一阿哥吗?他没想到这小子已经对镯子执着到了这种地步,不给他留一条后路,生怕有个万一留下了什么。看来,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于是,第二日出行时,容四基看向永瑆的目光里都带了一丝警惕和鄙视。而永瑆呢,依旧是一双细长的眸子里带了无尽的天真和懵懂,看得容四基嘴角一抽。

木兰围场的景色很怡人,碧蓝的天,一望无际。乾隆也想看看阿哥们的骑射练得如何了,就让人吩咐下去,两个时辰内,看他们每人能打到多少。谁要是得了第一,就重重有赏。此话一出,几个阿哥的脸上都显出了各色表情。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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