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永琪在宫外开贵宾楼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的。在宫外头,很多人都在嘲笑他,说五阿哥好好的皇子不当,偏要去从商,这不是自贬身份吗?
永琪招来尔康和尔泰,一同前往漱芳斋商议此事。
尔康的鼻翼颤动,激动地咆哮了句:“五阿哥,你开贵宾楼的事情怎么传得人尽皆知了?”
“这事情,我知道!”永琪焦急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我们做得如此低调,怎么会传出去……”
尔泰沉思道:“我们每次议事时都格外小心谨慎,不是在漱芳斋谈论就是在景阳宫!”
小燕子转了转眼珠子。贵宾楼是五阿哥出钱,特意开在宫外头,让柳青柳红照料。当时,他们很谨慎地把银子交给柳青柳红后,就没再插手。柳青柳红的为人,她自是清楚,绝对不会出去乱说。而在宫中,此事除却五阿哥和自己,就紫薇金锁及福家两兄弟知道了。
最近,紫薇卧病在床,而金锁常日照顾紫薇,根本无暇顾及此事,更别谈泄密之说。而永琪也不会傻到害自己,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尔康和尔泰了!
思及此处,她把目光投向尔康和尔泰,“该不会是你们俩把这事情给泄露了出去?”
尔康立马起身,看了眼永琪后,朝小燕低声喝道:“小燕子!这话可不能乱说!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们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还不清楚?”
永琪见状,忙挺身而出,为小燕子说话:“尔康,小燕子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小燕子努了努嘴,不服气地道:“尔康你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心虚了?”
尔泰看着小燕子欠扁的样子,心中倒没生气。但他哥尔康一向自恃为正人君子,这会被小燕子这么污蔑,等会回去,估计得找自己抒发感情了。
尔康的胸膛激动地起伏着,鼻孔外八得更厉害了,“我福尔康一向‘行的端,做得正’,不怕还珠格格你这么说!”
尔康本就气小燕子抢了紫薇格格的位置,这会小燕子这么怀疑自己,心中的怒火就越烧越旺。这一怒,话中就满是嘲讽之味。
尔泰干笑几声,眼下,应该想想怎么应对皇上的问话,才更为重要。可是大伙却为此起了内讧!
他开口:“哥,你先坐下来喝口茶。”
尔康听劝后,愤愤地坐了下来,接过尔泰递来的茶盏。
尔泰继续道:“五阿哥,我觉得问题未必就出在我们中间。”
永琪忽的眸中一亮,问道:“尔泰的意思是?”
尔泰沉默片刻,又道:“小燕子的漱芳斋或者是五阿哥你的景阳宫被安插了人。”
永琪一愣,随后领悟,愤怒地拍了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盏都抖了几抖:“我怎么就没想到?真是岂有此理!”
尔泰心里嘀咕句,你们没想到?你们最近忙着泡妞怎么会想到?
永琪皱眉:“不行,这事情,我得好好查查。令妃娘娘说上回有人把她送银两给我的事情,泄露给了皇阿玛。令妃娘娘为了这事,还好好地审了她的两个贴身宫女!那俩宫女为了以示清白,还差点撞了墙。这么说来…该不会……”永琪把目光投向尔康尔泰,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两件事情都被泄密,而且皆跟自己有关,再加上昨晚上他看到的那道人影,他很肯定地道:“我的景阳宫中闹内鬼了!”
杜若每次来寻容四基时,都是半夜。她小心翼翼地潜入了坤宁宫,还带了些糕点过来。
“容嬷嬷,这是我们主子从外头带来的芙蓉糕,您尝尝看,味道好着呢。”
容四基接过,五阿哥从外头带的?他并没有馋,放在了一旁,看着杜若的脸。杜若跟容嬷嬷一样生了张饼脸。她眸子清亮,皮肤白皙,看起来就十七十八岁。在清朝,杜若这年纪都可以给容嬷嬷当孙女了。而在杜若的心中,一直把容嬷嬷当做玛嬷看待。容四基要是知道这点,估计得气得吐血。
容四基从袖子里掏出个玉镯,塞到杜若手中:“杜若,你最近为皇后娘娘办了这么多事,辛苦了。这镯子是皇后命我赏你的。”
杜若接过,忙磕头拜,眸中闪着感激之色,道:“奴婢谢过皇后娘娘赏赐。”
容四基点了点头,杜若这小宫女,比起连枝来,更忠心为主,做事也更尽心。这回,五阿哥开贵宾楼的事情,他知道总会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但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这段时间,你就先避避风头,别来坤宁宫了。”
“奴婢晓得了!”
五阿哥等人不仅为了抓内鬼一事操心,为了如何应对乾隆的问话,更是想破了脑袋。
上朝时,大臣们皆拿着永琪的事情做文章。一是永琪滥用钱财的事情,第二件事情便是永琪在外从商。乾隆对永琪在宫外头开店的事情,还保留态度,他等着永琪能出来给他一个解释。但永琪至今都没给他个说法,哎……
乾隆气得一甩袖子,散了朝。
这些个大臣见乾隆这么为难了,仍是不死心,下了朝后,就往乾隆的乾清宫里头跑。
乾隆看着这些大臣的脸,嘴角微微抽了抽。永琪啊永琪,你要开酒楼,也得低调啊,怎么弄得人人都知道了。这个太子之位,你还想不想要了?
一向公正的纪晓岚开口了,“皇上,自古以来,为商者,皆为下品。皇上,皇子从商,关乎我大清颜面,请皇上早作定夺!”
乾隆把手中握着的毛笔放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