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广王高湛,排行第九,文宣帝高洋最疼爱的弟弟,北齐的第四位皇帝,安蝶悠脑海里瞬间涌入了这些有
用的信息,只听说他从沧州回来了,却并未见过,这次高孝瑜也没说他会来,她还在想以高湛fēng_liú成性的性子
怎么就会错过这场花魁赛了呢?原来是悄悄而来了,来的正好,她正愁没机会开口找高孝瑜给她引荐呢狂妃·狠彪悍!
“这里不是朝堂,无需这么多规矩,坐吧”,高湛衣摆微微一动说道。
安蝶悠和高长恭这才落坐在空余的两个位子上,刚一入座高孝琬就开始跟安蝶悠说话了,
“安逸,你上次教我玩的棋,我已经学会了,改天找你切磋切磋”,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输了别哭鼻子”,安蝶悠跟高孝琬说话的时候也很随意,高孝琬生性耿直,温和,
很容易相处。
“谁输还不一定呢”,高孝琬得意洋洋的说道,仿佛已经赢了她似的。
“孝琬,我赌你一定会输给安逸”,高孝瑜想着他好像一直没赢过安逸说道。
“我跟大哥”,高长恭也不觉得高孝琬会赢。
安逸一脸的得意,看看,看看,还没开始就有人笃定你会输了。
高孝琬满脸的不服气,看着在场唯一一个没说话的高湛问道,
“九叔,你站在哪边?”,
高湛听的稀里糊涂,茫然道,
“总要先告诉我什么棋吧?”。
“是我家乡的一种民间棋艺,叫跳棋,可以同时两个或者六个人一起玩,棋盘为六角星型,棋子分为六种
颜色,每个玩家有十枚棋子,各占一个角,谁先把所有的棋子移到对方的角上,就为赢”,安蝶悠细细的把跳
棋的规则和玩法跟高湛讲了一遍。
高湛听罢,眼神闪烁了几下,看似已经对这新鲜的玩意起了兴趣,
“倒是头次听说,照这么说安逸你是老手了,孝琬初学者怎能胜过你”。
高孝琬一听连高湛都站在安蝶悠这边,不满的瞪眼道,
“我也玩的不差”。
众人无视他的咆哮。
“六角星的棋盘,本王还从未见过”,高湛语气寻常道。
“王爷若是不嫌弃,改日安逸命人做一副送到府上,供王爷闲来无事消遣时间”,安蝶悠听出高湛话里的
意思,连忙接口道。
“那你可要负责教会九叔了,九叔一向喜欢这些新鲜的玩意”,高孝瑜看出安蝶悠不是凡人,处于私心想
将安蝶悠纳为高湛的亲信,所以才主动给她制造这次机会。
“安逸自当倾心相授”,安蝶悠立马表诚心,跳棋这步棋子她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的,她只记得高湛喜欢
玩棋,却不记得他喜欢下哪种棋了,所以才想到了古代人没见过的跳棋,又故意拿给高孝瑜几人玩,为的就是
借高孝瑜的口告诉高湛这个,她想即使不是高湛喜欢的,好歹也算个新鲜的,先找个套近乎的门路再想其他的
,而现如今看,这步棋走的很成功。安蝶悠心里开心面上也一直挂着笑。
高长恭又恢复那种淡淡的样子了,每次安蝶悠如此笑的时候他都觉得很假,仿佛是伪装出来的笑,他不喜
欢,他还是喜欢看她骑马的时候那种真心露出来的笑,所以每当安蝶悠和其他人一起说笑的时候,他总是提不
起来精神。而安蝶悠似乎也发现了,高长恭在人前总是保持的很低调,难道他就是因为年少时太过于低调才导
致高洋看不到他的才华的吗?如若真是如此,她真想他一直这么低调下去,虽然一生平淡,但起码不会死这么
早。
接下来听到下面传来说花魁大赛开始的声音,雅间里侍候着的婢女上前将窗子开启,一整面墙壁都是窗户
,现在透过这扇窗户正好能看清楚下面的半圆形舞台,真是巧夺天工的设计。
“不知今天,你可不能偏心把票都投给你的盈盈了”,高孝琬边看着下面人的表演,
边提醒高孝瑜不能包藏私心。
一听这话便知高孝瑜是这里的常客了,估计这个盈盈是他比较中意的姑娘了,玲珑流苑每年都会举办花魁
大赛,来观看者每人手上都有一票,可投给自己喜欢的姑娘,得票数最多者就是今年的花魁,听起来很像现代
电视里经常举办的选秀节目,安蝶悠心想她没赶上一千多年后当评委,回到了一千多年前倒赶上了。
“我听说玲珑苑来了一对姐妹花,传闻姐姐长的妩媚动人,妹妹清新脱俗,今晚的压轴戏多半是她们了”
,高孝瑜小道消息不少,难怪高湛也来了,估计也是冲着这对姐妹花的,安蝶悠开始好奇是怎样的妩媚动人,
如何的清新脱俗了。
因为大家都在期待着压轴戏,所以对前面这些姑娘的表演多半都是听听便罢,尤其是安蝶悠这桌基本上都
在喝酒聊天,期间安蝶悠出来如厕了一次,正想回去的时候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安逸,这次让我逮着你了吧”,
安蝶悠一愣,真是冤家路窄,高延宗个祸害也来了,这几个月他一直想找自己的茬,奈何每次都碍着高孝
瑜没法发作,现在就自己他可算找着机会了,安蝶悠回头,脸上堆着笑,
“王爷也来听曲啊,真巧”。
“不来能让我逮着你么?看这次谁还能护着你,给我上”,高延宗好不容易等着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