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昨天的一更,今天的晚上发。

傅清儿靠在这阴暗潮湿的大牢中,蜷起腿,双手抱腿,只把头埋入怀中。以前看那些古装剧拍到大牢,也没甚感觉。如今自己亲身体验,只觉得阴森无比。暗无天日,不见阳光,周围除了一些骇人的虫鼠爬来爬去,发出一些声音,一切都寂静的让人新生惧意。

那些被关着的犯人,早已习惯了牢房里的生活,没有交谈,没有动静,只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却当派送牢房之时,这些人便都活了过来,争叫着要饭。傅清儿也“有幸”尝了这所谓的牢房,不说模样,只这味道,却真真如馊水般,怕是丢到猪面前,它也不屑一顾吧。傅清儿断然是吃不下,只两口便放下了碗筷。隔壁牢房的自己早早狼吞般吃掉了自己的饭,而后眼睛便一直盯着傅清儿身旁搁下的碗筷。眼里流露出的光亮,傅清儿不是不懂,她把饭递给那人。那人也不说谢,只飞快的夺了过来,深怕下一秒傅清儿便会反悔不给他吃似得。

傅清儿瞧着他的吃相,默默的摇了摇头。她在想,这些官差真的能找到那下药之人吗,真的能还她一个清白吗?如若不能,自己莫不是真要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待下去?

这边傅清儿被关押在大牢候审,那边顾清歌打听到了傅清儿的情况。也曾听说那徐夫子因着也算是见证人,与巧儿一同被请去问过话,二人的口供竞相吻合。但至于那巴豆粉,二人所证也未能帮助傅清儿摆脱嫌疑。

徐昇却是在堂下提出了一个问题,那日刘老二买完糕点以后去过哪里,遇见过何人,糕点有没有可能在拿给琪琪姑娘之前,被人暗下手脚呢?王高峰便提了那刘老二当着徐昇的面审问,果不其然,那刘老二出了铺子,确是先去了一趟韩丽娘家中,而后再回了那春风楼。

于是,这个案子又牵扯出了韩丽娘。再说这韩丽娘吧,原本听闻那傅清儿被牵扯上命案收监,近日都是欢欢喜喜,满面春风。而今,这个案子竟然又把自己牵扯进来,当下便脸色巨变,被带去了衙门审问。

傅清儿关在狱中,却是不知道这事与韩丽娘有牵扯的。不然她便会记起顾清歌曾告诫她的话,从而加重韩丽娘的嫌疑。韩丽娘心里咒怨这傅清儿是个扫把星,好不容易出点事儿,竟还把自个儿扯了进去。遂又想到她的老相好之一的刘老二,暗骂那也是个不省心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老二这会儿把韩丽娘扯了出来,很明显二人的□便会暴露在世面上。虽说本朝支持寡妇再嫁,鳏夫再娶,但是向韩丽娘这般不知检点,与那汉子胡乱勾搭的行为,实为不耻,丢尽了女子的脸面。先如今拿到台面上说,韩刘二人皆遭人唾弃,受尽白眼。

因是如此,韩丽娘纵然惹得自己一身骚,也不忘表明自己的清白,把她与刘老二那日所作所为都一一讲明,为自己并未碰过那糕点而找证据站住脚。又一日,这案子继续拖了下来。

回到家中,韩丽娘一路掩面,虽是不洁之妇,但也顾及颜面,怕自己的丑事被公之于众。回到家中每每想起,更是怒火攻心。最终,韩丽娘下了一个决心,已然把这恨意都加剧在傅清儿身上,恨不得傅清儿立刻就死在那牢房里。纵然不死,也需得同她这般,受尽侮辱才行。省得她每日在众人面前装纯扮清高,她韩丽娘最是看她那副样子不喜。

是夜,韩丽娘偷偷拐去了王家后院,而后便不得而知了。

这厢说到程晋尧,程晋尧避过众人耳目,一路查探。傅清儿刚出府那段日子接触过的人,他一一询问过,一路追至平阳县。当初傅清儿走的时候并不止一个人,除了一些奴仆被她遣散,只一奶娘一直跟随着。那些奴仆因是跟着傅清儿毫无前途,又除了这档子事回了傅府也不好向老爷交代,于是正合傅清儿心意,她把众人的卖身契归还,而后便带着奶娘离京而去。

本来是想随着奶娘去寻她往日旧亲,傅清儿自小便养在深闺中,要她一个人在外头,怕是也没法过活。于是跟着奶娘去寻亲,哪知奶娘竟不是个好的,把她带到那偏远小地方便趁着夜间偷走了她大半的银钱首饰。

傅清儿虽伤心,却也很坚强的没有哭。她知道,没有谁会一直对自己好,纵是自己的父母兄弟亦是不能。她早就看透了那高门宅地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如今奶娘这般,她也只当自己得了个教训吧,自少奶娘留了点银子,没有叫她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程晋尧便是依着奶娘这条线索,一直追查到奶娘胡氏老家平阳县。胡氏原是这平阳县人士,而后嫁与夫家,跟随夫家去往京城。却不曾想在路上得了疾病去世,同行之人见她有孕在身,又夫病亡,便合计夺了家私,分摊而去。胡氏那时候悲伤欲绝,双重打击之下,产下一名男婴,那孩子是个命苦的,竟来到这个世上还不到两天,便也去了。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她到达京城后便开始寻事做,恰巧遇到傅清儿出世,便应了工,当起了傅清儿的奶娘。

果不其然,程晋尧顺着胡氏这条线索,知晓了很多事情。虽然他对奶娘这种背弃主子的行为感到不耻,但是并未显山露水。恰巧胡氏月前曾因为自家哥哥的女儿嫁到了仓河镇,如今肚子大了。她便陪着嫂子去往平阳县不远的仓河镇看望自家侄女,却没曾想竟是在那仓河镇偶遇了傅清儿。(详情见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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