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上的杂树杂草都清得差不多了,陈赞父母和二叔两口子开始给油茶除草松土,并且还四处去张罗农家肥、化肥,准备给茶树施肥。
陈赞清点了一下,油茶园里起码还有几百棵需要补种。这是个问题,如果补新苗,那就起码还得四至六年才能挂果,最好是补种成树。
这天下午上体育课,数学老师代任体育老师,将他们集合起来之后,就解散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一群男生竞相往校外跑,谈天也拉着陈赞去凑热闹:“小赞,听说黄土山那边来了一辆大推土机,我们去看看。”
“推土机来黄土山干什么?”陈赞对推土机没有兴趣,但是对黄土山被挖有兴趣。
谈天抓抓脑袋:“好像是谁把那片山包下来了,要做果园。”
陈赞一下子想起来了,他们学校后头的黄土山原本是一片荒山,后来不知道被谁承包了下来,花大价钱请了推土机将凹凸不平的黄土山推平,然后种了一大片良种板栗,变成了一个栗子园。
更要紧的是,黄土山连着一片油茶园,主人家将油茶园的地盘也承包了下来,并且将油茶连根拔掉,腾出地方来种板栗。
陈赞一下子兴奋起来,他家的油茶园有办法补救了。陈赞拉住谈天:“坛子,我有要紧的事,下午请假回家。你去看吧,我不去了。”最后一堂课是思想品德课,上不上无所谓。
谈天不解地看着陈赞:“小赞,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这句话提醒了陈赞,学生请假只有两个理由:生病了,家里出大事了。“我没事,就是家里有点事。不过你别跟老师说。”
陈赞请假很顺利,他说自己的肚子痛,林老师连忙说要送他去看医生,陈赞坚持自己回家让妈妈带去看病。
林老师也没有坚持,让他回去了。陈赞捂着肚子出了校门,撒腿就往家里跑,不过也没回家,而是直接上了后山。
他气喘嘘嘘的找到爸妈,把陈昌隆两口子吓了一跳:“小赞,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就放学了吗?”
陈赞摇摇头:“没有,下午没什么要紧的课,我请了假回来的。”
刘双双一下子怒了:“没事请什么假,赶紧回学校去。”
陈昌隆拉着刘双双:“别急双双,看儿子有什么事。”
陈赞笑起来,还是老爸知道重点:“爸,我刚听说我们学校后面的黄土山来了个推土机,要推平了土山种板栗呢。”
刘双双怒目圆睁:“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妈妈的性子永远都这么急,陈赞心里感叹了一句,他继续说:“而且听说黄土岭的那片茶子树也要被挖掉。”陈赞终于说到重点了,黄土山是属于黄土岭村的。
陈昌盛这时也过来了,接话道:“小赞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那些茶子树移到我们茶园里来?”
陈赞朝二叔竖起大拇指:“二叔聪明。”
陈昌隆激动了,黄土岭的油茶树比他们这里的茶树还要早种几年,并且已经挂果好几年了:“走,昌盛,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刘双双说:“这茶树已经开花了,这个时节能不能种得活啊?”
陈赞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茶树最佳的栽种季节是初春时节,最好就是立春过后,现在离立春还有两个月呢。不过他似乎记得那片茶树并不是最开始就被挖掉的,而是最后才被挖掉的,对方春天种板栗树,那他们也还可以争取到一点时间。
陈昌隆说:“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可以等明年春天种。”
陈赞点点头:“就是啊,爸爸,去看看吧。”
刘双双拎着儿子:“跟你爸去上学去,好好的请什么假,给老师印象不好。”
陈赞想了想,跟着爸爸去也好,不过不一定是去上学。但是陈昌隆也并不好糊弄,并不让儿子跟着,打发他去了学校。
陈赞慢吞吞回到学校,林老师很吃惊:“陈赞你怎么回来了?”
陈赞说:“我回去之后发现肚子又不疼了,我就回来上课了。”
林老师大感惊奇,这孩子得多么爱学习啊,回家了还赶回来上课,难怪学习成绩那么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他表扬了一番。
谈天觉得有些蹊跷,在桌子下踢他的凳子。陈赞没有理他,他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爸爸和二叔能不能搞定那批油茶树。要是油茶能够移植到自家后山上去,明年就可以挂果了,这不比补种新苗要快得多吗?
放了学,谈天拉住他问:“小赞,你怎么了,真的病了?”
陈赞摇摇头:“没有。走吧,回家了。”
“那你怎么回家去了?”谈天追上去问。
陈赞加快脚步,想知道爸爸是否已经将事情谈妥了:“家里头有点事情,所以回去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哦。”谈天将信将疑地答了一句,谈天又想起一件事,“小赞,后天咱们还去赶街吗?”
陈赞点点头:“去啊,不过让阳阳别去了吧,后天不逢集,人会少很多,我们两个去就好了。”
谈天问:“不赶集会有人买吗?”
陈赞想想:“应该会有一些吧,街上的人总要买菜吃饭的。”陈赞知道,随着经济的发展,再过两年,栖凤镇就取消隔日集,改为全年集了。
“那就好。我们去看看,要是卖不掉也没有关系,拿回来晒菌干,就可以放很久了。”谈天说。
陈赞站住多看了他两眼。谈天莫名其妙:“你干嘛?我脸上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