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芸看了贾赦一眼,只含笑道:“叫她们传进来罢。”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上午,也不知是不是昨儿药喝的勤快的缘故,早起时,贾赦的风寒便好了大半,他素来是个闲不住的人,又兼着心里惦记着昨儿邢芸提到的事儿,故而一起来让人传话叫了贾政,便到小书房里和贾政闲谈去。
邢芸自昨儿见过贾母之后,也再躲不了懒了,一早便去了贾母房里请安服侍,同着王夫人站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让贾母开恩放她回了院子。
这一回屋,邢芸倒闲的发慌起来了,竟寻不出个事儿来作,本想着再倒回床上睡一觉,可惜邢芸这两天睡的头疼,怎么也睡不着了。
让丫鬟拿了针线出来绣花,可邢芸绣了几针,又觉得伤眼睛的紧,一时扔了针线,在屋里左晃右转,费心想着有什么好消遣的。
可惜想了半天,邢芸也只想到了看书和听戏这两件事,叹了叹古代生活的无聊,邢芸正打算让丫鬟去拿几本游记话本过来,忽又想起自己放进空间里的竹露,心中一动,忙屏退了屋里的丫鬟,动念便进了空间。
一进空间,邢芸心中便隐隐生出些不安来,可打量了一圈,又并没有觉出不对来。
当下,只蹙了蹙眉,直直到了南荒竹前,取下那邢窑白瓷壶,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弥漫开来,那幽香清甜淡雅,令人心旷神怡。
邢芸脑海中飞快的闪过“玉膏”“琼浆”等字样……禁不住便低头就着壶口欲饮。
只是刚一低头,邢芸的脑海里又不自觉的闪过某些新闻片段,全民大练气功那些年,邢芸可没少见过吃了所谓的天材地宝,被送进医院抢救的倒霉蛋。
找个动物来试试?
可邢芸又想起了那只脱毛的鹦鹉。
这府里的丫鬟来来往往的,她可不确定她的运气一直能这么好?
邢芸正纠结着,却觉着手上一轻,邢芸低头一看,丝丝缕缕的白雾从被她捧着的白瓷壶中逸出,萦绕在壶旁指间,最后消散不见。
邢芸打开盖子一看,就在她犹豫的这么一小会,这壶里的液体就少了一半,眼瞅着壶中的液体越来越少,邢芸心中一急,也来不及细想,就着壶口就大吸了一口。
顿时邢芸只觉一股清甜的竹香从口中弥漫开来,她仿佛置身于青翠的竹海之中,听着翠浪碧涛的呼啸声,淡淡的竹香环绕身周,整个人似乎都轻盈的能随风起舞。
过了好一会儿,邢芸才回过神来,不用说,也知道她碰着好东西了,一边可惜着化为白雾消散的液体,邢芸一边毫不犹豫的将剩下的液体全数倒入口中,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通体无比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