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火一直烧了一宿,映照得大江水面红彤彤的一片,煞是好看。
甘宁一直看着这火势自灭了,出尽了自己心中的恶气,才带船返回自己老巢。
回來以后还是不死心,又想着投奔刘表,又觉得投奔刘表不如直接投奔黄祖,黄祖住在江夏,正好在大江边上。
但是,甘宁又觉得黄祖身份太低,只不过是一个江夏太守,投靠他总是觉得不甘心----黄祖只是一个太守,我过去在他手下做事情,他们能给派我个什么官差 ?最多是个县令。
甘宁又要投奔刘表,但是听说刘表这二年重病在身,基本不理政事,“这怎么能行?刘表也不一定接纳我甘宁。就是接纳了,做三年两年的,刘表死了。荆州衙门里谁人认识我甘宁。到了那时候还不得重新谋求前程吗?”
甘宁思來想去沒有法子,就只好派人去和黄祖联系。
谁知道黄祖表面上看着挺英雄的,办起事情來可是心眼挺细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信送到了黄祖手里,黄祖也当着使者的面看了,却是不冷不热得对使者说:“你先回去对好汉甘宁说,暂时就这样在大江上过吧。等有了机会,我一定派人过去联系。现在不行,现在不能办理合作事情。要等待,等以后再说吧。只是有一点,这个,甘壮士只要不妨碍我们江夏水军的事情,我黄祖一定不会慢待了甘壮士和他手下的好汉们。”
使者就这样回來了,甘宁就这样听了黄祖不冷不热的话后,就一直在大江岸上隐居的地方等着,一直等了两年多,再也沒有见黄祖的回信。
甘宁就有些灰头丧气,自己感悟了:“原來这孙权黄祖这些王八蛋都沒有把自己当成好人看待!自己却在这里自作多情!窝囊!”
甘宁积了一肚子气,气的肚子鼓鼓的,却是沒有地方发泄,气急之下,就派人來求见刘表,要投奔刘表。
但是,书信送到了荆州衙门里,被蔡瑁接着了,蔡瑁拆开书信看了一遍,冷冷笑了几声,对使者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回去以后对甘宁说过,只要好好表现,衙门会重用他的。至于什么是好好表现,甘宁应当知道的。”
就说了这些话便把使者打发回來了。
甘宁听了使者带回來的话,这次沒有生那么大的气,只是彻底清醒了----既然做了**,要想着重新做人是何其不容易!
但是,甘宁还是不死心。不死心也沒有法子,甘宁只好继续过起这霸主加神仙的日子,把一颗投靠朝廷的心埋在深处,等待时机。
前些日子接到刘琮來信,甘宁读信以后,心中十分高兴,觉得时运來了,就准备回信给刘琮,约会接头地点,洽谈投诚事宜。
但是,此时的甘宁不是彼时的甘宁了,他就多了一份心眼,想:“我不能这样沒有骨气,听别人一招呼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这样会被别人轻看----好像我在大江之中沒有法子过啦,四处寻找门路。其实我过得好好的呢!你用我就亲自过來找我,不用,老子绝对不去仰着脸求你们。以后求人的事情绝对不干!要求人也的反过來让别人求自己。免得再自取羞耻。”
甘宁想到这里就问丁百顺:“那刘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长的怎么样?”
丁百顺翻着眼说:“恩----,看样子在荆州衙门里是一个重要人物。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倒挺好看。高高的个子,白白的脸膛,浓眉大眼的,很机灵。权力不少呢,在下能看出來。”
“你娘的怎么知道权力不少?啊!就在大江面上被他杀了一阵,就看出他权力不少了?”
“不不不,主子。不是被他杀了一阵就看出权力不少,是看着他一呼百应的样子。您知道魏延吧?主子。”
“怎么不知道?魏延不就是长沙太守手下的一员将领吗?功夫是有一些。怎么了?我问你刘琮的情况如何,你小子说起魏延做什么?唵?”
丁百顺陪着笑脸说:“主子,您别急,听小的我慢慢说下去。”
甘宁听了就坐在草垫子上,把二郎腿翘起來,吩咐:“那你就快快说下去。”
“小的在交战前后看着这刘琮把魏延指挥的一溜溜的,所以就觉得他的权力不小。却是不知道他荆州衙门里做什么官,管什么事情。这个恩,主子,魏延还一口一个公子的称呼他,说不定他就是刘表的儿子呢。不然的话,魏延怎么会这样恭敬。”
“胡说!刘表的儿子叫刘琦!我认得这小子----不成材料的家伙,沒有出息。唵?不过这刘琦最少也有三十岁了,怎么会只有十五六的年纪呢?恩,是了,刘表不止一个儿子,对对。第二个儿子叫刘琮。对了对了。
给老子写信的家伙原來是刘表的二儿子啊。恩,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在荆州衙门里能否说了算。
这些**,娘的來!沒有个好东西。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过來忽悠着老子玩开心呢?
娘的,就凭这一张纸上的几句话,老子就能过去投奔他?也太小看老子了吧!”
甘宁说到这里把手中的书信扔在一边,说了声:“不理他!娘的,老子就在这长江之中混死算了,就是不去理会这些王八蛋。”
丁百顺见甘宁发了脾气,心中就有九分的害怕,连忙附和着说:“是的是的,主子,不用理会这些王八蛋!”
谁知道甘宁此时已经有了新想法,听了丁百顺这样说话,就蹦起來到:“放屁!老子我偏偏要过去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