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又看到乔以申不安的情绪,没把话接下,又道,“我去锻炼锻炼,也说不准。”
乔以申点点头,“那好,你在那边多多照顾自己,那边的天气和这边不一样。”
薛昭瞬间眼角一酸,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都不如他现今的话来的温馨。她点点头,抑制住心中的苦涩,看向林泽。
林泽回神,走两步过来,皱紧眉头,“你是确定要走么?”
“恩。”薛昭没有多说,在林泽看来怎样都是乔以申辜负了自己,她明白他的好心。但其实也怪不了乔以申,被硬塞进怀的女人,大都是不被男人喜欢的。
她认真地看着林泽道,“林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泽嘴唇蠕动了下,还是把话咽下去。他早就知道她是非走不可,多说无益。想到这里,他张开双臂,做出飞翔的动作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呐,要走的话那爱的抱抱。”
薛昭笑,松开拉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许久许久她松开他,看向乔以申,乔以申将她拥入怀中,温柔道。
“保重。”
她瞬间眼圈红了,回了句“你也是”快速转身拉着行李箱朝着检票处奔去。那细微的动作,即使在她身后,两人都能观察的清清楚楚。
她还是哭了。
林泽叹口气,搭上乔以申的肩膀,亲眼看着薛昭进入检票口,他扭转头,拍拍乔以申,说,“走吧。”
当事人至始至终毫无怨言,他这个旁观者也无需多多愤懑不甘了。
乔以申却是不动,他猛然想起薛昭以前对他说过的话,那时婚姻的墙壁已破烂不堪,稍一推挤就能坍塌。薛昭在一个沉寂的夜晚终于忍不住将一切发泄出来,没有撒泼没有打闹,她还是那样惹人怜惜的样子,瘦小孱弱。
她说,“乔以申,你不懂事,你从不懂爱情的事。”
那句话他之前没放到心里,即使薛昭是那样沉静的人,话说的那般温和,乔以申却还是觉得她无理取闹。一直以来他就在想,婚姻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贤妻在家持家,丈夫在外拼搏,相敬如宾,甚好。
却忘记了女人还是需要滋润的,干枯的生活将她这朵鲜花的汁液全部榨干,他几乎毁了她。可想到这里乔以申又迷茫了,爱情的事?
恋爱?
他从未有过激情燃烧的岁月,一直以来他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走过,没有风花雪月,没有莺莺燕燕。他自认对这段婚姻忠诚无比,甚至于最后和沈歌在一起,都是在这段婚姻结束后。
乔以申的目光瞬间深邃,看着林泽的眼神带了疑惑。
他问,“林泽,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泽一愣,确是未曾因为他的问题而惊讶无比,只是对薛昭愈加悲悯。他不是女人,却也还没无知到这般地步。薛昭维系这段婚姻两年,他瞬间觉得不容易。
“爱情啊,”林泽长叹一声,答道,“能让一个人变得疯狂,也能让一个人变的绝望。”
乔以申皱紧眉,道,“具体些。”
“食之无味,朝思暮想,那人总在你眼前,那就是恋爱的滋味。”林泽摇摇头,揽过他的肩膀向外走,说,“说了你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乔以申顿了顿,隐约眼神有些异样,脑海里迸现的竟是那个女人的眼神,凌厉,愤恨还有些许的哀怨。
那夜的疯狂又浮现出来,他喉咙紧了紧,握紧拳反客为主将林泽拉向一边,道,“这么晚了,别再回去,喝两杯。”
林泽瞧出他心情的不妙,舍命陪君子,道,“好。”
郑赟方从超市拎了东西出来,就有一只纤细的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路,抬眼看看来人,他眯起了眼,眼中闪过丝警戒,道,“是你?”
eva笑笑,美丽的小脸绽出甜蜜的色彩,说,“我以为我看错了人,没想到还真是你。”
“怎么,没跟你的乔大哥回国?”郑赟眼中蔓延出讽刺,他可是记得这个女孩子总是跟在乔以申身边乔大哥长乔大哥短的。可明显乔以申眼中没有她,也是,乔以申眼中还放得下谁,还不是只有那个宋旭。
女人?哼!只怕乔以申喜欢的是男人。
可即使这样想,郑赟隐约心中还是有不好的预感,总怕沈歌在他身边是狼入虎口。
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eva不在意的说,“是我不跟他回去的,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和我?”郑赟好笑,摇摇头从她身边蹭过,说,“抱歉,我们不熟。”
eva没有阻拦,从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扬声说,“那要是和沈歌有关,我们还熟不熟?”郑赟听言,脚步停下,眼神有些凌厉,“关沈歌什么事。”
eva用生涩的汉语一字一顿道,“沈歌和乔以申有关,那就关我的事。”
郑赟眼神一凛,似乎听见乔以申的名字只觉得怒气都压制不下来,他抒出口气,拎了袋子直步向前走,却不回头,缓声道。
“跟我来。”
eva快步跟上,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开怀。
夜深人静,沈歌站在落地窗前。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人,露西今日家中有事请假,她吃过晚饭就伫立在这里。亚克的叫声时不时传过来,在此刻她听着带了无比的哀怨。
是的,沈歌又把那个可怜的孩子锁在外面了。
今夜的天气不似前两日变温那样冷,沈歌想要静一静,亚克哈吃哈赤的声响虽小,但听在她的耳朵里一样的烦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