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牛婉玉失魂落魄的样子,孟苹挺同情她的。
她想了想,对牛婉玉说道:“你回去之后,把身边侍候的人细细筛一遍,平时也得多防着点;最重要的是,你得和二弟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牛婉玉点了点头,她没想到自己一向看不起不屑于搭理的孟苹,居然会好心开口提醒自己,并给自己这么实在的建议。只是此时她心乱如麻,也没有心思再敷衍孟苹了,匆匆跟着孟苹回了正院牛婉玲的起居室。
玉珂和玉琳兄弟两个陪着爹爹玉成秀在正院的正房里饮茶熬年。
作为儿媳妇,孟苹和牛婉玉在起居室里陪着后婆婆牛婉玲说话。
牛婉玲害怕玉珂,倒也不敢在孟苹面前摆婆婆的款,让孟苹站着侍候,自然也没有为难牛婉玉了。她从来不在这些小事上为难牛婉玉,让自己落下不好的名声。
牛婉玉战战兢兢,不敢吃也不敢喝,只是默默地端坐在西侧的圈椅上。
孟苹自己也怀孕了,在牛婉玲这里也是什么都不敢吃什么都不敢喝——她觉得牛婉玲这个年轻婆婆已经变态了,自己还是小心点好。
大姐儿玉润和二姐玉净已经熬不住,全睡着了。
孟苹这次过来侯府,把稳当妥帖的青椒和谷穗留下看家,带的是做事最负责又是一向看玉润玉净的青芹和荆芥。青芹和荆芥知道侯府里面是非多,一直在隔壁暖室里守着在床上睡觉的玉润和玉净,一步也不敢离开。
玉珂想到苹果如今做了公爵夫人,却还要敷衍牛婉玲这个侯夫人,把她当婆婆侍候,心里就怪不得劲儿的。
他牛饮了一杯茶,就起身道:“爹,夜深了,我回去了!”
玉成秀舍不得玉珂离开,可是当着玉琳的面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玉珂离开了。
玉珂陪着孟苹坐了一辆车,青椒和荆芥抱着睡熟的大姐儿二姐儿坐了后面那辆车。身着甲胄的玉箫率领玉珂的卫队簇拥着这两辆马车,风驰电掣般向玉兰花胡同方向驶去。
孟苹身怀有孕熬不了夜,此时还不到子时,她已经渴睡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依偎在玉珂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嘴里喃喃道:“阿珂,有你真好!”
玉珂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低声道:“我哪里好了?”
孟苹把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道:“你一直在保护我,对我那么好……”
玉珂笑了:“傻苹果,你是我老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不保护你保护谁?不对你好对谁好?”
算一算,他和孟苹从第一次相见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年了,他对孟苹的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清。刚开始的时候,有感激,后来,真的说不清了……
喜欢孟苹什么?不知道!
可是,就是喜欢,就是想疼她,想一辈子把她捧在手心里……
这就是爱吧……
玉珂把孟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抱得更紧了。
孟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她已经睡着了。
玉珂拿过自己的披风把孟苹裹住,让她安心地睡。
孟苹的腹部逐渐隆起,春天也来到了人间。
玉珂和柳荫除了负责京畿防务,倒是没有别的公职,只是他们一直在操练军队,有的时候甚至把军队拉到温泉别宫去训练,倒也忙碌得紧。
孟苹知道玉珂忙碌,她就把家里安排得妥妥当当,让玉珂没有后顾之忧。
玉珂依旧把玉箫留给了孟苹。
玉箫现在是平国公府的大管家,他把平国公府治理得铁桶一般,外面的人根本混不进来。
这天,玉珂去了京西大营,孟苹带了玉润和玉净在花园里玩。
已经是三月了,花园里桃红柳绿,莺歌燕舞,一派大好春光。
玉净比玉润小时候聪明,她不但会走了,还会说简单的话。此时她摇摇晃晃跟在姐姐后面,小企鹅一样,看得孟苹和穆妈妈陶妈妈她们直笑。
正在这时候,玉箫派了一个小厮过来给孟苹送来了一个帖子,孟苹打开一看,原来是南安王妃王氏请她和大姐儿二姐儿明日过去玩。
晚上玉珂回到家,孟苹把这件事给玉珂说了,玉珂点了点头,道:“你多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明日带着大姐儿和二姐儿去吧,让玉箫和杨颂护送,到了傍晚,等着我去接!”
孟苹“嗯”了一声,帮玉珂脱了外衣,推着他进了浴间。
第二天一大早,玉珂孟苹正在睡,却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玉珂听了听,道:“大姐儿吵着要进来!”
孟苹睁开了眼睛,依偎在玉珂怀里,听着外面的声音。
大姐儿随着年龄的增长,天生的大嗓门并没有变得娇柔起来,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有的时候全力发挥,竟像打雷一般惊天动地。
玉珂被大姐儿吵得受不了,就拜托柳荫给大姐儿开点药,治治她这吵死人不要命的大嗓门。
柳荫闻言,不高兴了,斜睨着玉珂:“大姐儿的嗓门怎么了?她这叫有活力!用不着开药,多喝水就行!”
玉珂:“……”
大姐儿知道今日要去南安王府看姑婆,兴奋极了,一大早就起来,跑到爹娘卧室外面,要冲进去。
她和妹妹玉净,因为母亲怀孕了,就一个跟着陶妈妈和荆芥睡,一个跟着穆妈妈和青芹睡。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想和爹娘一起睡。
玉珂和孟苹听着女儿在外面扯着大嗓门吵吵嚷嚷,玉珂起身开始飞快地穿昨夜脱掉的中衣和亵裤。孟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