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虎抽了口烟：“知道他骂什么？”
对面高钧贤眉峰一挑，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郭虎不知是笑还是不屑的哼出一声：“他说，你再要自作聪明老子就灭了你！管他妈的郭家有没有男人，女儿照样给我长脸！”
高钧贤闻得他这话，才刚放松的面部神经不觉一紧，眉眼都吊着直往郭虎脸上瞅。
“我当时也和你现在一个想法。”
郭虎摇头，将那烟往地上一扔，抬脚用劲儿踩上去旋了几下。
“当年恨不得掐死傅珊珊的人居然说出这句话来，他不一直认为珊珊是齐阿姨和别人生的么？”
高钧贤也不解道：“难道他查到了什么？”
郭虎摇头：“我一直以为他认定了这件事。”
“不会。”
略顿半晌，郭虎紧皱眉头自下论断：“他要是认准了一件事，就算是错的，也会一错到底绝不回头；而他要是怀疑，就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去查清楚事情真相。”
“所以……”高钧贤接道，“难道和我爸有关？”
“你想想，”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高钧贤揣测道，“如果是这样一种情况，我爸和郭叔之间有某种约定，或许，莫启伩也知道。”
“不可能！高老爷和父亲有约定或许还勉强能说得通，和莫启伩？”郭虎直接道，“绝不可能！”
“郭叔的脾气，的确是没有人能够说得动他，哪怕老头子和他有点儿交情。”
高钧贤也是一时的主观臆断，并没有什么依据。被郭虎这么一说，也就立即推翻了去。
突然之间推开一扇门发现了一件石室，可又被更坚固的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这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两人各自靠在栏杆上，一瞬间都陷入了沉思里，静默不说话。
手里的一根烟由着它自己燃尽了，长长的一截烟灰落到地上，高钧贤想起一个人：“她也许知道。”
郭虎不解：“谁？”
“我的小姨，洛粉黛。”
郭虎略略一想，正要回答高钧贤，里边传来了声响。
竟是枪声！
高钧贤立时脸色大变，忙侧身冲了进去。郭虎亦是紧随其后。
只见傅珊珊面色发白，怒目圆睁，双手紧握着，腰背挺得笔直，而她身后那只冰绿琉璃摆饰此刻裂得粉碎，弹孔夹杂其间异常刺目。
郭耀坐在轮椅上，手里那把枪还直直对着傅珊珊。
高钧贤挡到珊珊身前，反过身来就看她有没有哪里伤到。
郭虎亦惊讶，站到郭耀面前：“父亲！”
“滚开！”
“父亲！”
“滚！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郭耀扣动扳机，连连朝天射*了两声。
天花板上顶大的一盏水晶吊灯晃动，摇摇欲坠，细碎的粉尘掉落下来。高钧贤揽着傅珊珊往后退两步。
珊珊却推开他，越过郭虎直站到郭耀面前：“你最好立刻动手！从你丢下我那天开始，我傅珊珊就是个孤儿。我姓傅，不姓郭，也不姓齐！”
“saa！”
“傅珊珊！”
高钧贤和郭虎都是大惊，一同喝了她一声，紧张之下全不知道郭耀会做什么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