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乾清宫回了乾西二所,弘历直接进了外书房,从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拿出几卷封存完好的纸轴来魂徒。
打开其中一卷摊到桌上,赫然是云珠三月三日参加履亲王府举办的春禊会时写的那首《咏白海棠》。再挑出一卷,打开,是雍正六年她寿辰时写下的另一首《咏白海棠》。
前一首诗fēng_liú灵巧、感情真挚,那是她与自己还有弟妹们私下相处时所做,后一首,稳重端庄、娴静淡泊,那是大庭广众下所做,不失皇子福晋的气度……
将两首诗平摊并放,他欣赏了那诗、那字,品了又品,嚼了又嚼,脑海不时地浮现云珠窈窕动人的身姿容貌,美得不得了。
忍不住又将婚前婚后收集到的有关于她的一些诗画作品一一拿出来品鉴,最后又忍不住心中那占有欲作祟,提笔在每幅作品上写下“爱妻xx年月日所作”,然后拿出自己的印章,“啪”地一声,盖了上去。
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他满意地笑眯了眼。
心道,幸好自己有让人打听那天发生什么事,不然岂不错过了云珠的又一佳作?!虽然不喜那个乌喇那拉氏对云珠的挑衅,不过看在她让云珠又露了一手的份上,就不追究她的过错了……
“主子?”吴书来在门外轻喊。
“进来。”他不舍地将东西一一仔细收起,见吴书来缩手缩脚地恭立在门口,问道:“什么事?”
“回主子,贵妃娘娘刚刚召了三个秀女明日到承乾宫说话。”
明日?弘历眼睛微眯,最近云珠每天早晨都会去承乾宫请安侍疾顺带回禀每天的宫务。巳正就会回乾西二所……额娘这是特意让云珠过去瞧见?
“知道了,你下去让人备水,我要沐浴。”
“嗻。”
洗漱完他才到后院,屋里静悄悄地,他有些纳闷,三胞胎睡着了?!往日这个时候在房里爬来爬去,尽捣蛋,闹得伺候的人一会儿怕他们摔着磕着,一会儿又怕打砸了什么金贵的物件……
从厅里转到次间,素问正领着人端着洗漱用具出来,“福晋在里屋?”弘历问。
“是。”素问领着众人正要放下东西行礼,弘历挥了挥手,迳自进了里屋。
透过窗子,能看到太阳落下的霞光。云珠并没有猜想中不适地躺在床上,却坐在梳妆台前拿着粉笔对着镜子在脸上涂涂抹抹的……他的目光从她头顶上拧着的灵蛇髻往下,发现她并没有穿着被自己屡教不改的睡袍,而是一烟青色缂丝绣白兰旗装。
“做什么?”他好奇地走近,眼光一对上镜子,便倒吸了口气,那话堵在喉咙再说不出来。
镜中的人儿,额间用金粉画了个花钿,原来细淡的眉半描了金青彩色上去,眉梢眼角,更匀了深浅不一的胭红勾青丝的粉妆……而他所以为的旗装,丝质的白底绣银花襟口,杏黄隔边,多了几分绮丽不说,宽松的袍身的袖子竟被她穿出了飘逸的感觉来。
原来秀雅清灵的容颜这么穿戴妆扮下来,竟然揉集了仙灵与妖媚两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气质。
“你回来啦。”云珠起身,转过来,朝他一笑,配和着身上的妆扮走了几步路,眉眼一勾,道:“怎么样?”
弘历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由走近她,展臂环住她的腰,“怎么突然化起妆来?”往日到承乾宫请安最多也只是用眉笔淡扫了下眉,润了下唇。仔细打量着这女人的眉眼,果然是自己的云珠,只是怎么一用了妆,走路举止稍改,就有了完全不同的风情?
云珠下颌朝妆台那一抬,道:“我用鲜花做了几样胭脂水粉玩来着,效果好不好?”
“好。”他哑着声道,“不过只许给我一个人看。”
哪个男人看了她这一面还能放得下?就算放得下,他也得砍了才能安心。
霸道!充满了妖冶风情的细长媚眼清泠泠地睇了他一眼,微撇了下唇,“我这模样哪里能走出门去?”皇子福晋需要的是端庄大方,不是妖艳诡丽。再者,大清的着装规范严格,像她这种身份敏感的太容易引起话题了。
青金色的眼妆,黯淡稍嫌苍白的面色,唇,给了她另一种说不出的美丽,这一刻,她更像是妖。
而这样的美丽,只有他能收藏。他双臂一展,抱着人就往床上走去。
一晌贪欢。
翌日,早膳,弘历才见到了三胞胎。三个小家伙显然也觉得一晚没见分外想念,一看到他就“啊呀”个没完。弘历热情地回了他们每人一个吻,“我们一起吃饭。”说着,马上坐到桌前开吃。
云珠示意奶嬷嬷们开始喂辅食,她已喂过一点奶了。
咬着玉兰饼,喝着番茄鸡蛋汤,弘历只觉得满口鲜香。再看看小包子们,餐点也不错,有杏仁牛奶还有水果泥,小嘴儿一圈白色奶渍,小嘴巴更不停地嚅动着,舔巴着,好可爱。
“多吃一点。”云珠给他盛了碗碧粳粥,他接过,清淡的米粥香拌着爽口的小菜,他连吃了两碗。政务繁多的时候就是有这种享受,弘历满足地放下碗,看向对面悠然喝着粥的云珠,说道:“今天的妆也很好看。”
云珠耳根微热地嗔了他一眼,“吃完了,赶紧上朝,时间快来不及了。”唇角却微微弯起,像昨晚那样,酣畅**的欢爱她最满足了,尽情尽性,又不会累到影响第二天的计划,呵呵。
温润细腻的脸上细眉微蹙,眼含嗔意似恼非恼,衬着身上豆绿色旗装更显得晶莹如玉粉嫩可人,他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