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也沒有人知道苏洛漓会在哪里,她纵使是死亡,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尸体会在哪里校园全能高手。离无渊疲倦的回到自己居住的厢房,叫月月为他烧水洗澡,月月看得出离无渊的狼狈和疲倦,当然是乖乖的照做。
弯弯却一直等不到苏洛漓回來,直到四五更的时候,还是不知苏洛漓到底会在哪里。她疲倦至极,只得灭了灯睡觉。直到第二朝早上弯弯醒來的时候,苏洛漓却是还未归來,弯弯心生疑窦,便走了去月月哪儿探个究竟。
弯弯见了月月,月月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惊诧的。月月只是不住的拉着弯弯的手,像是害怕什么未知的怪兽一般,不住的说着:“弯弯,你知道吗?昨晚出了事故,观赏烟花的船翻了!”
“翻了?”弯弯心中很是惊讶:“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呢,据说是越国的花炮盘古弯了下來,砸坏了船只。”月月像是亲身经历了这件事还心有余悸般抚摸着胸口。不必说,便知道一定是她的情人叶辰告诉她的。
“你怎么不知道?漓妃娘娘沒告诉你吗?”月月补说了一句。
“这样啊。”弯弯突然想到昨天的确是有些吵闹。但是自己沒有细想是怎么一回事:“漓妃娘娘不是在王爷哪儿过夜的么?”
“哪有啊?你这真是被吓傻了呢。”月月笑着弯弯。
弯弯马上知道了前因后果:“我们娘娘是不是凤体有恙?你看她这么迟迟都不回來。”
月月马上串联了所有的所知:“娘娘是不是遇难了?”
两人的心情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只是两人本是爱嚼舌头的,两人说着说着,便整个东离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
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离无道的耳中,离无道先是怀疑,然后就确信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离无道得知苏洛漓溺水不知何处去的消息心中很是伤痛,他们刚刚解开了自己心间的心结,终于可以坦诚相对的时候,苏洛漓却失踪了。
失踪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是死了还是沒有死?到底还会不会对熟悉的世界有一点点的感知?离无道也不知道,他从來沒有失踪过,着该是怎样的感觉?
还有一种最可怕的事,就是苏洛漓死了。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慢慢的伸过來,人人都知道,这只手最终会掐断自己的脖子。
离无道不愿意这么想,香消玉殒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生命比一个上好的瓷器瓶还要易碎。他不愿意相信苏洛漓会可能死,所以他不去想这么让人头疼的问題。
苏洛漓醒來的时候,她的头很痛,身下的感觉不是自己熟悉的被褥,而是一张类似于绒毛的毯子上。这张床是她不认识的,在一张她不认识的床上,她以为自己再度穿越到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地界。
原來死是这么困难的东西,苏洛漓暗自想着,就算自己要死去也是这么的困难。现在我又会是谁呢?原來的那个苏洛离是不是已经永远的沉寂在蔚蓝的海水中?苏洛漓觉得头好痛,不想去想这么多的问題。但是自己现在又会是谁呢?是一个妃子还是一个女杀手?甚至会是某个国家的女王?
苏洛漓沒有睁开过眼睛,继续沉沉的睡去。
离无渊找不到苏洛漓,心中甚为懊恼,苏洛漓是他所有压下筹码的一端,但是这一端平白无故地消失了,他的砝码又该摆在那里去?离无渊很是怨恨自己,明知苏洛漓是不可以接近水的,水中有刘氏的种族他不是不知道。
离无渊恨自己为什么要抱着如此侥幸的心理,是不是看不见就不懂的落泪呢?现在才缅怀起苏洛漓的种种好來。她爽直,她舒服,她的爱是阳光下热烈盛开的花朵,香味太馥郁,让离无渊沉浸其中,但是却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自己不曾爱过她,自己只是爱着龙脉而已。
要放弃自己的自欺欺人?离无渊办不到。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奈,办不到就是一张干净整洁的卷子上画了一个大叉,原因是这张试卷不合老师的口味。离无渊有些想苏洛漓,也有些想龙脉。
他不知道自己想那一个会多一点,只是想着那张脸,和苏洛澈相似的脸。
离无渊突然想去看看苏洛澈,据说她生病了,由于着凉的缘故。他带着一些吃食给苏澈,想给她一些安慰。离无渊从來都是觉得食物是一种安慰,大概是因为胃的位置很贴近心脏有关。因为胃的位置贴近心脏,所以胃饱满的时候会压迫到心脏,让心沒有这么孤零零的寒冷。
离无渊不需要通报任何人,毕竟他还是一个王爷。他走过长长的为了烟花祭修建的走廊,走廊上雕刻着经典的梅兰竹菊,这是不会凋谢的花朵,永远长青的花朵。
走到苏洛漓的门前,离无渊稍稍犹豫了一下,不过自己走得正,自然也不会怕人闲话。
他轻轻敲了敲门,苏洛澈的侍女小叶出來为他开了开门,看着带着一些吃食的离无渊,神色里有些惊诧,但是还是俏声叫离无渊把东西都放在房间的一处,再进來看娘娘。
小叶俏声说道:“娘娘落了水,很是受了些惊吓,请王爷担待些,别刺激到娘娘。”
离无渊听到此话,还不知苏洛澈的身体到了什么地步,只是认为小叶的话不过是故作声势罢了,便笑着说道:“我一定会注意的。”
小叶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就要到了,只是欲言又休止,等离无渊到了苏洛澈的身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