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想不到的,一间贵族学校里的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会是这么的暗杀的“屠戮魔女”。她的样子这么的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段若其实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她只有这么的一个朋友。她们可以在一起玩。
这就是她的高中了。真是一段有趣的生活。苏洛漓觉得要是把自己所有的生活來统计一下,还是自己的高中时间最最美好了。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沒有这么多要思考的东西,虽然知道杀人是错的,但是她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做的。
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杀人之外能够做点什么。或者除了杀人之外她什么都不懂。她虽然也上学,虽然成绩也算得上优秀,可是她的成绩实在是不可能会有机会支持她现在这样的生活。就算她会读书,还不是也是沒有用。
段若就是不读书的,她也美丽,不过她是那种平易近人的人,她喜欢和别人在一起玩,喜欢营造出自己身边蜂飞蝶舞的感觉。苏洛漓只有她这么的一个朋友,但是她却有很多朋友。不过谁知道谁的朋友是真心的呢?
心的距离,永远都是最远的距离。
苏洛漓想着她以前的故事,真是会叫自己颤抖的。或者真的是恍如隔世了。这些事情都好像蒙住了水汽一样的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故事有什么可取之处,听起來是很起伏跌宕,就好像一部电影。
可是她这个身处电影之中的人却只是觉得彻底的疲倦。人想要的东西,永远都是自己沒有的。
拥有了的东西,就会变得不值一钱而且不堪一提了。
苏洛漓慢慢的走向白发老人的厢房,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在门口敲了一下门:“我可以进來吗?”
“可以,欢迎。”里面好像有一点慌乱,但是还是发出了邀请的信号。
苏洛漓不管这么多,还是走进了他的厢房里面去了。毕竟她不想听见这种看不见脸面的声音了,就是有这么的一点像离无渊的语气,也叫她心碎。一个人永远要逃避的,都是自己爱的人的模样。
因为爱不到那个人,于是很容易就会绝望。这种情愫,苏洛漓太明白了,她就是这么的一个近乎绝望的人。而且她的难过,看起來都只是小事罢了。就是这么的近乎可耻。别人人人都知道,爱一个人,爱不到,本來就不会怎么样。
苏洛漓看着面前的这个白发老人,他应该也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但是谁知道他的故事又会是怎么样的了?每个人都理所当然的拥有着自己的世界,谁都逃不出去。苏洛漓才不会这么傻的去询问,知道得太多了,就沒有办法成为一个朋友了。
苏洛漓还是开了口,毕竟这段时间她都想了太多的事情,就算是自我的放逐也沒有办法拯救她。拯救这种东西本來就不该被用在她的身上,她不是一个能够被拯救的人。
她说道:“能把我的那块纸片还我了吗。”她的语气里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征求的意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了一个这么温柔的人。
老人点点头,他有时候看起來并不像是一个老人,只是一个孩子罢了。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人都只是孩子。孩子并不会是一个贬义的词语。只是对于一种略带慌乱的纯真和热烈。做一个孩子沒有什么不好的。
老人抽出一张纸來:“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这里会是什么地方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启程了。”
苏洛漓点了一点头,她觉得这种情况对于她來说本來就是意料之中。所以不带惊奇也是理所当然的。她收下了这张纸,看到这个老人的手其实也是很漂亮很精神的,不小心碰到了,上面都沒有温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