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漓看到他身后却是摆着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女子背对着墙睡着。看不清脸面。苏洛漓大概知道这应该就是离无忧了,但是她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方式救出离无忧来,虽然看起来她还好,而且白面老大还用琴声为她疗伤。
苏洛漓并不太明白为什么白面老大会舍得花自己的内力为离无忧来疗伤,毕竟离无忧和他的关系真的就是平平淡淡的非亲非故,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叫白面老大这么耗费精神。但是要是床上的这个人不是离无忧,又会是谁呢?
她的睡姿是香甜的,就好像一条宁静的河流,有着深远的流水的声响。苏洛漓觉得她真是安静,让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都有些松懈下来,甚至也想沉沉欲睡。但是潜意识里面又有一个嘈杂的声音告诉自己,不可以睡下去,睡下去,就不可以醒来了。
苏洛漓心神一动,就从这种绮念里面挣脱了开来。毕竟她的修为还算得上较为深湛,不会说是那种拖油瓶的对象。她明白这间房屋的摆设和精油的点燃都一定是有可疑之处的。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苏洛漓也不知道别人究竟有这些什么样的布置。
她把注意力还是放回面前的白面老大身上:“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你而已,这都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我白某人十分欢迎。”白面老大笑着说。
陶染也只觉得在这里心神一阵阵的恍惚,毕竟是一种自己未曾接触到的领域的事情。虽然他的训练里面也多少有着抵抗外来的诱惑的成分,但是他心中有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总是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一个人平静不下来自己的心,有着渴望的时候,就是最容易被诱惑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的。没有谁能幸免。一个人想要得到内心真正的安宁和满足,就需要很多很多的自己对自己的心灵的修炼,要可以觉得自己是好的,自己就可以是好的了。
世界上的道理,大概也就莫过于此。
苏洛漓这个时候知道了面前的这位白老大原来姓白,真是一个较为罕见的姓氏。不过天下之大,本来就是无奇不有的。要是真的觉得某样东西完全的不可能,又是着相了。只有对事情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才可以领略到事情的真谛。
她也老实不客气地说:“你的功夫也真是很好的,我几乎都要被这些幻觉给吞噬了。我们赶来看离无忧,大概就是你的客人,你不可不可以招待一下我们,而不是总是给我们幻觉?”
白面老大笑了起来:“你们所谓的幻觉,就是心魔罢了,心中有着一只魔鬼在作乱,于是心就没有办法获得安宁和平静。所以你们才会看到你们想看的东西,而不是我要给你们看的,是你们自己要看到的。”
苏洛漓笑了起来:“人生一世,庸庸碌碌数十年的游历,要是什么都不在不介意,又有什么意思呢?”
陶染看着她们两人都笑了,心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或者他是幻觉最重的哪一个。爱上了一个人,就从此痴迷,丢不掉,放不下,成为了最最不可理喻的哪一个,执迷,而且还不悟。
这大概就是一个人的悲剧性所在了吧。执着于一种东西,永远都不能为自己而开脱。走不到自己的哪个方向的终点。
白面老大只是说着:“你们来到我们的幻觉之屋,或者只是有些东西是真的,有些东西是假的。只是假的东西看起来太真实了,你们碰不到,就会以为是真的。”
苏洛漓思考着他的这句话,的确含义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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