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无渊看着这张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脸,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孝子,她什么都不会知道,这有什么办法呢?他只好说道:“那么恭祝娘娘圣体金安,微臣就先告退了。”
苏落澈笑着说道:“快去找妹妹吧,我见到妹妹好像和皇上聊过几句,不过我也不知道妹妹究竟去了哪里。”
离无渊告退了去,反复思索着苏落澈最后的一句话的含义,是不是叫他去找离无恨呢?还是纯粹就是一句小女孩的戏言,当不得真的那种?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么的一个关头,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离无渊还是去找了离无恨,就算是丢脸也要把苏洛漓找回來。这件事情,要是于离无恨有关,就会与龙脉有关。既然是与龙脉有关,就是和这个天下的最大最重要的秘密有关了。
当然又要经过一系列的通报,离无渊只好也是乖乖的在离无恨的寝宫之外等着离无恨的传见。这恐怕也就是门第之分的最可悲之处了吧,还要处处等待着比自己地位为高的人,例如说离无恨。
离无恨倒也是毫不含糊的叫离无渊等了半个时辰,这还真是叫离无渊有些心浮气躁,这是不是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离无渊站在门口等着离无恨,直到脚都站麻了才被离无恨召见。
又是一套套的冗杂的繁琐的礼节,离无恨只好再度的跪下,拍拍两只袖子确定自己并沒有携带暗器。大声地说着:“微臣离无渊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离无恨的语气是平稳的。
“谢皇上。”这真是离无渊说够了的陈词滥调,本來这个王位该是他的,在下面跪拜的那个也应该是离无恨。不过哪里有本來,哪里有应该呢?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一旦发生,就已经不能被改变了。
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都顺着自己的轨迹,寂寞的滑行着。
离无渊站起來,漠然的。他一定要问出來苏洛漓的下落,不然他面临的或者不是失去苏洛漓,而是更加恐怖的灭顶之灾。
他说:“微臣想问皇上,臣的妃子苏洛漓昨晚夜宴之后并沒有回家,却是去了哪里?皇上能不能告知我一下?”
离无恨的语气是那种虚伪的惊讶着:“皇后的妹妹怎么沒回家呢?这岂不是奇谈了?她不是早就跟着你回去了么?七王爷你也真是昨晚宿酒未醒吧,怎么跑到我这里來找你的妃子了,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离无渊这么不软不硬的碰了一个钉子,只是觉得无奈,但他作为一个小小的王爷实在是势单力薄,沒有办法救出苏洛漓,真是叫他头痛不已。就算是他明知苏洛漓就在离无恨这里,要是他沒有十足十的把握苏洛漓在哪里,也是一样的沒有办法出手,因为要是找不到苏洛漓,他要承担的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
所以说,就算是离无渊他有多少的智谋,也不能在这个时刻轻举妄动。他只能看着离无恨那种全盘推卸掉自己的责任的脸,觉得十分的无奈。
“既然皇上不知道我的妃子的下落,微臣就只能告退了。”离无渊碰了钉子,只得离开了去,他准备再去昨晚夜宴的地方寻找一下关于苏洛漓的蛛丝马迹,毕竟她还是不会再这么的一个情况之下不告而别的,离无渊想起之前就算她是流产了孩子,也是照样的会与他硬邦邦的商量一下她是不是能出去玩,现在总不会不告而别。
夜宴的地方很快就到了,离无渊坐在他们昨晚坐的位置,昨晚永远都不会再回來,逝去就是永远。这是一件多么悲凉的现实。
离无渊看着身边的空气,就好像苏洛漓还坐在这里,空气中还能漂浮着她的体香。思念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的久,这么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