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粗话,何安这法子颇为阴损,甚或是有违天和网游之天下无双。
不过,若是商家,便会觉得这是一次上好的赚钱法子,甚或千方百计的筹银子来在这次慌乱中赚上一笔。
齐宝钗屈起了手指来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她如今能动用的也只有二三百两银子,可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她又怎么有心思去弄那些个?
不过……
一十八年寒窑苦楚,一十八年遭人冷眼调戏,她深知一个道理,这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银子!
齐宝钗一咬牙,对绿萼道:
“我那些金子呢?”
当年果子机灵,及时抢救下了薛姨娘留给齐宝钗傍身用的金子,后齐宝钗身子好了些便交回来了,也是这些金子让她度过了初初那段艰难的日子。
“小姐这是……”绿萼识得些许字,齐宝钗看信也没避着她,所以略扫了一眼便也知道齐宝钗要银子干嘛,她不禁有些担忧:“小姐,做生意有赔有赚,这次太大了些吧?”
那些金子都是薛姨娘历年来将齐允所赏的金首饰融了,又打造了镀金的代替,瞒天过海好不容易留下的,算上几件赤金的首饰,统共也只五十两金子,给齐宝钗看病就花了十多两,如今齐宝钗有了银子满满填补回来到了四十两校园全能高手。
现下是一两金兑十两银,这四十两金子便是四百两银子。若是齐宝钗成亲,齐柳氏压着不给压箱底的银子,单有这些,也不至于让婆家小瞧了去。
眼看着这都选秀了,齐柳氏肯定紧锣密鼓的给齐家三个女儿张罗亲事,她一直爱惜名声,定不会让人说她用女儿来换取一时安逸。无论好坏,齐家三个女儿定会定下亲事。
如今时间不多,齐宝钗手里的银子也不多了,怎么能让她拿去做生意?万一赔了呢?绿萼可真是一百个不赞同。
齐宝钗对何安却是很信任:
“何公子定是连自己的身家都压上了,我们这点子银子又算得什么?”
绿萼咬着唇看着齐宝钗半响,最后妥协道:
“那么奴婢只能给您三十两。”
齐宝钗明白绿萼的顾虑,她虽然对何安有信心,却也要预防万一,所以便点了头,让绿萼拿了金银去外头寻何安。自己便去继续绣花去了。
过的多半个时辰,绿萼面色怪异的从外头进来。附在齐宝钗耳边低语了几句。
齐宝钗面色微变,手下接连绣错了好几针,最后扎到了手,险些将绣品给污了。方才将绣品扔到一旁的针线篮子里,若莲伶俐的觑寻了药膏过来给齐宝钗擦上。
她寻思了好半晌,定定的直视着若莲,问道:
“我可否信你?”
若莲一愣之下毫不犹豫的点头。
齐宝钗唇角勾起一抹笑来,道:
“如此。我日后将你的身契从母亲那边要过来。待日后,我定会为你寻一户好人家,不必再如此卑躬屈膝的活着。也许你一辈子不用为银钱操心。”
齐宝钗许下的承诺对于一个丫鬟来说不可谓不诱人,若莲听着眼睛越发晶亮,原本有些后怕游移不定的眼神也越加坚定。
齐宝钗起身道:
“我出去一会儿,家里你帮我盯着,若是母亲着人来问,你便说身子未好歇息下了。纵然要请大夫,这一来一回的,也足够我回来了。”
齐柳氏现如今怕是正忙着齐宝钏的婚事,还顾不到她这边,所以齐宝钗敢断言至少在晚饭前,齐柳氏不会来寻她,是以她才会如此说。
“是。”
若莲垂首应道。
***
西城。
此时正是午饭用饭高峰时期,奈何今日这皇榜一下,举国上下人心惶惶。
不对,现在有些地方还没看到皇榜,最慢的也要一个月后方可看到,如今也就京津直隶俱已知晓。崔内监将时间缓了三个月,也有一方面是川蜀湖广之地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便要两月时间,余下一月便是方便当地官员好生挑选秀女,别把那些个歪瓜裂枣的也带进宫去。
往日这个时候,这条街上定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可是如今却是街可罗雀,便是隔壁一条街上大周朝最最炙手可热的饕餮居,也只一桌客人而已。
会宾楼就在这条西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以前饕餮居没开业前,会宾楼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生意最好的酒楼,如今这家开在会宾楼后面的饕餮居抢去了不少生意。
会宾楼的掌柜为流失许多权贵顾客表示颇为心疼头疼,可是也同时庆幸,这饕餮居一日只订十餐,不然还真的没他这个会宾楼的活路了。
正午时分,原本该热闹的热闹不起来,便是柜台里打算盘的掌柜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却不妨外头一声马嘶,他一个激灵站直了,瞪了一眼依着柜台打瞌睡的小二。
小二业务熟练,纵使已然与周公达成了要去叨扰一番的协议,也与周公相谈甚欢,眼看着两人便要携手而去了,这么备掌柜的一瞪,立时条件反射的睁开眼来,也不用掌柜的吩咐,忙不迭的跑出去将人迎了进来。
外头自有人将来客的马或者马车牵去后院的车马房。
掌柜的眼睛毒辣,打眼一瞧便知这两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是女扮男装而来,他对小二使个眼色,小二也不用人吩咐的便将人往三楼雅间引去,一边走还一边快言快语道:
“两位瞧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您要不要选一个靠窗的房间?我们这里后面正对着隔壁的饕餮居,您别说,这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