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关鹏和那男孩大声喊,“妈,我爸回来了,”“爸,关鹏他爸回来了。”
关景山脸一下子绿了,踢开大门怒气冲冲地进了院,随手操起一根火棍子,进了屋,就见一对狗男女从床上滚下来,一脸惊惶,女的慌忙间将一床单裹身上,屋里还飘着让他恶心的味道。
男的是他高中同学孙伟,成绩好,考上了一所化工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柳林镇的造纸厂做技术员,娶了造纸厂的厂花做媳妇,现在是技术部主任,两人关系一般,属于那种见面都不会主动问好的那种。
看着孙伟披着床被子,哆哆嗦嗦地准备往床底钻的熊样,关景山怒及反笑,“孙子,你妈的真是有出息了,连我的女人都敢上,”
孙伟见他手里操着一根手臂粗的火棍子,晓得他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狠主,什么里子面子、尊严骄傲都顾不得了,吓的跪倒在地,说,“关哥,是嫂子是嫂子勾引我的,我们这是第一次,真的,真的就是第一次,”
关景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什么第一次第二次的,敢动他的女人,就是找死!
“孙子,我他妈叫你孙子你还嫌我给你乱起外号,你她妈但凡像个男人一样承认了这事,我还真要高看你一眼,给你竖个大拇指,”转头对一脸惊恐的胡丽琴,“你要给老子找奸.夫,倒是找个像样点的,这么个货色你也能往床上拉,你她妈够贱的,”
他不是不打女人,只是怕一时手重将这女人打死,平白地为了这样的女人惹上官司,深吸一口气,说,“穿上衣服,咱两现在去把离婚证领了,”
胡丽琴顾不得害怕,从床上跳下来,抱着他的大腿哭着求饶道,“景山,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看在儿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吧,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跟我离婚,没妈的儿子像跟草,咱两要是离了,孩子心里得受多大打击啊。”
关景山抬脚将她蹬翻在地,抄起手中的火棍子将欲要逃跑的孙伟一顿乱打,完后说:你他妈的要找男人就给我滚远点,玉米地,草垛子,再不济花点钱开个房,我他妈的都当没看见,可你他妈的跟男人乱搞,居然叫我儿子看门报信,没妈的儿子像跟草,有你这样妈的儿子就是龟孙子,还是绿头龟,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痛痛快快地离了,要么我将你两扭送到公安局,给你两整个通奸罪,”
“景山,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在外面那么多女人,我从来都没管过……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次失足,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玩牌,不跟那些人来往了,”胡丽琴一直对自己的相貌挺有自信的,除了孙伟,柳林镇至少一半的男人都哈她哈的要死,连孙伟那厂花媳妇都要逊色几分,就连关景山每次回来都会拖着她直接办事,她也不是真的水性杨花,只怪关景山成日不着家,她又正值大好年华,天天被一帮男人围着献殷勤,心不荡漾才怪呢?
这孙伟在容貌方面的确比混蛋关景山儒雅秀气斯文博学有气质多了,被这样的男人爱慕着,是个女人都把持不住。
可这男人再好,也不足以让她舍弃关景山这个大金山,一技术员能有多少钱,哪怕他现在是主任。
关景山嗤之以鼻,“你都说我外面那么多女人,我怎么就稀罕你这个跟别人搞过的破鞋?”啧啧,“脏,真脏,”
这会儿的他就是个混蛋,还是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混蛋,老婆是什么?老婆是传宗接代操持家务的,外面的女人是用来玩的,男人不玩女人那还叫男人吗?男人之间换着女人玩也是正常的。
你占了老婆的身份,我给你足够的体面和权力,钱任你花,孩子由你生,外面女人谁都越不过你去,可你要是敢在婚内给老子戴绿帽子,别说一次,就是对别人有点想法,都是不行的!
男人玩女人到什么年代都叫fēng_liú,女人找男人,在什么年代都会被人唾弃。
这婚就这么离了,看在她为自己生了个儿子的份上,关景山很大方地给了她五万块钱的赡养费,80年代中期,五万块对普通人来说可是一笔巨款。
胡丽琴求也求了,哭也哭了,见一丝挽回余地都没有,就拿了钱走人了,自两人离婚后,关景山将关鹏带进城,两父子相依为命,再不提结婚的事。
90年,关景山找他姐夫邹沁洋谈包铁皮贩卖煤炭的时候结识了他姐夫的把兄弟秦峥嵘,秦峥嵘比他大几岁,刚从威海回来,威海是沿海城市,经济发展迅速,钱捞起来比青城这种小城市快的多。
他被说动了,将青城的生意交托给他的好兄弟汪毓琅和朱兆庭,也就是汪乔和朱威威的老爸,将儿子送到二姐那让她帮忙顾看,自己带了一半积蓄奔威海捞金去了。
一走就是五年,再回来,就成了腰缠万贯的房产老板,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发家的,反正就是发了。
只是仍是单挂,把他爹娘和姐姐们都愁死了,宁愿他少赚点钱,也希望他找个女人过点安生日子,可一提这事,关景山就烦,在家里呆了半个月不到,就又走了,一走就是两年,再回来时就说自己看上了一个女人,非她不娶。
年龄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