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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无语,心里默默哀叹,他的倾城,那个小时候多么可爱的人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这哪是女人,整个一女鬼,女色鬼。
这会儿他真的有点发愁,等她恢复女儿之身时会是什么模样。这样的性子做女人简直是屈才了。他不断摇着头,想着日后娶了她人生要经历怎样的悲惨,顿生出一种无力之感。
楚天歌也有些无语,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直没说话的卞财神,突然对楚天歌眨了眨眼,“楚兄,难道你没跟李大人说那事吗?”
楚天歌用扇子敲了敲额角,仿佛才想到似地,“啊,浅儿,刚才忘了告诉你了,你说的白玉小美人叫佳玉,不过现在他已经本侯的人了,卞兄刚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来送给我的。”
李浅只觉太阳穴青筋突突跳个不停,若不是沈致适时的按住她,现在她已经冲过去撕楚天歌的脸了。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知道自己要找倾国,就早一步把他买下邪狂三少。
她咬咬牙,恨声道:“这个佳玉我也看上了,愿花二万两买下,不知侯爷可肯割爱。”这是她全部财产了。
“自是不愿。”楚天歌摇着折扇,笑得一脸欠扁,“这个佳玉我也爱的不行,要带回府里慢慢享用。”
李浅的脸早就黑成一团,也知道这会儿就算打他也没用,深吸了口气。“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把人让给我?”
“且容我想想,等想好了告诉你。”
顿时响起某种特殊的声音,嘎嘣——嘎嘣——
楚天歌扇子摇得更欠扁了。
当晚楚天歌并没留在fēng_liú阁夜宿,李浅自然也没必要留下,只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倾国翩然上车。她心里恨极,不停地磨着牙。极隐忍地声音道:“明日,浅定当去侯府拜访。”
“荣幸之至。”楚天歌对着她挑衅一笑。
一声鞭响,马车缓缓而去。望着那远去的车影,李浅忽然很想骂人,狠狠地开口,“你奶奶的。”
转过头看见沈致正皱眉看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她一直都很粗鲁。在谁面前都没装过文雅,哪怕当着齐曦炎的面也敢骂句难听的。可是看着沈致这眼神,她竟觉有些心虚,喏喏道了句,“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宫。”
沈致点点头,两人上了车,才听他吁了口气道:“毕竟是女人,注意点形象。”
这句话想必在他心中憋了许久,此时说出来已是忍无可忍了。
李浅神情恹恹地垂下头。她做了十几年男人。以后还真不知恢复女子身份会怎样。
“你嫌弃我了?”
“没有。”
“觉得我不像女人会丢你的人?”
“不是。”
“那你不想娶我?”
“更不可能。”沈致恼了,想说她几句。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措辞,最后只得化为悠悠一叹。
李浅也不想再纠这个问题,像不像女人都是她。这么活了这些年,她是无所谓了,可是倾国……。想想倾国,更觉难过,她的弟弟以前是最温柔也最像女孩的。母亲也常说。他们姐弟俩的性别应该掉个个儿。
神情沮丧的窝在车上角落里,默默感受心中的刺痛。不知何时沈致已经坐过来,炙热的胸膛环住她的背,轻柔的声音道:“放心,倾国会找回来的。”
她点头。小时候就喜欢窝在他怀里,很温暖,很安心,就像被太阳包围着晒的人心里舒服。现在岁数大了,依然觉得他的怀抱是最暖的,倚在他怀里只觉心神安定,竟无一点遐思和杂念。
这样歪着歪着竟睡着了,直到马车停在皇宫门口,听到他低低地呼唤,才猛然惊醒。仓惶爬起,忽看见他手臂上一摊明显湿迹,脸不禁一红。
沈致仿若未见,温和一笑道:“你先下去,我自己回家。”
李浅摇头,“这车也进不了内宫,就让他送你回去,明天再来接我。”
车夫自然乐意,他是宫里雇来干杂活的,虽不是宫里人,却也不能随时回家,能趁机回趟家也是好的。
嘱咐了好了明日接送时辰,她轻盈下车,心里暗暗想着,明天一定要让楚天歌好看。
也不知楚天歌是得罪了齐曦炎,还是出于什么考虑,皇上根本没给他什么实职,自进京之后,只顶着侯爷封号,领个闲差四处瞎晃悠。他高兴可以去朝上看看,不高兴一百天不露面绝没半个人问的。或者也就是他太闲,才会想方设法跟她过不去。看着她气得跳脚吐血,以满足他空虚的心灵。
当然,这纯属李浅的究竟,他究竟因为什么她并不知道,只唯一知道的是,今天他肯定不会上朝。所以她今天走的很早,几乎在宫门刚开时,就顺势出了宫。
她也没上朝,一个人干三份差事,经常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不上朝对于她也没啥,只要皇上问起时,能编个合适的理由应付过去就行了。
今天她的运气似乎还不错,正要出宫,就瞧见李我带着一队紫衣卫出宫办事。
她的理由来了……。
李浅笑眯眯跟他们打了招呼,又问,“顾兄啊,这是要办什么差啊?”
李我很想白她一眼,身为首领一天到晚的连属下干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上司还真是省心到要命。好吧,虽然她被降成副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