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浅看着有趣,不禁笑道:“王爷,你现在看来才有几分了。”
齐曦澜冷嗤,“合着我以前就不是人了?”
这小心眼的性子倒还没变……她也学着他的样子灌了一杯,却直烫得舌头发麻,她吐了吐舌头,很纳闷他刚才究竟怎么灌下去的?
“你倒真实在,那茶不能吹凉了再喝吗?”齐曦炎哈哈大笑,倾起茶碗给她看,那里不知何时已倒入了半杯凉茶。
李浅恼恨,他何时学得手这么快了?
懒得跟他计较,直接问:“说吧,你今天来到底为了什么?”
“还是你了解本王。”齐曦澜笑着从怀里掏出件东西递到她面前,“还记得现在关在牢里的那个月月吧,她在跟你求救呢。”
李浅掂了掂布包,又轻又薄,知道里面是封信。这些日子被关在昭阳殿抄诗,居然把她给忘了,她一定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
“本宫没空,你先把她救出来吧。
“别拿身份压我。”听她自称“本宫”,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李浅“切”了一声,他还不是整天一口一个“本王”的叫着。
看她“认错”态度诚恳,齐曦澜笑道:“人呢,是已经救出来了,麻烦的是她现在整天嚷嚷着要付言明,难道真要叫本王打晕了送到她被窝吗?”就怕到时候付言明能杀了他。
这事确实不好办,李浅也颇踌躇,过河拆桥的事她做多了,可现在月月身上有她当初写给她的许诺书,真要较起真来也麻烦。
“你去跟她说,让她再等几日,我会遵守诺言的。”
齐曦炎点头,只要不让他做对不起付言明的事,别的都好说。
既然提到月月·李浅不免想起那个伍启汉,也不知付言明把他安置在哪儿了?近日没听说有关于西鲁王的任何新鲜事,那么这个人的证言,应该还没被揭出来。
问了齐曦澜怎么回事·他撇撇嘴,“”你还问呢,你那个什么好公子,真是妄为第一公子之名,胆小怕事的厉害,若不是本王留了个心眼把人弄到手,这会儿多半已经被西鲁王带走了。
他是从京都府衙监牢里把人弄出来的·正好救月月,霁顺道带了出来。审问过才知道这是条不小的鱼,只是这伍启汉一个劲儿叫着要找李浅,让他颇感疑惑。
李浅笑,“这还真是多谢你了。”
“这倒不用,本王也是为了自己,被陷害的仇不报,可对不起本王威名。”
李浅知道他的意思·心里愈发佩服齐曦炎,这个臭男人故意逼得西鲁王去审齐曦澜,想必等得就是这一天吧。
这样也好·齐曦澜的势力远不止别人所看到的这些,有他在,也好过齐曦炎一个人孤军奋战。
只是······奶奶个圈的,怎么这时候还在替他着想?她的心···…和他的心……他们又该如何?
暂时压下心中的烦躁,和齐曦澜商议起伍启汉的事来。他现在是他们最重要的证人,总要有个妥善的地方安置,放在他的王府里早晚是个事。
齐曦澜觉得她事多,“你要是不放心,干脆搁你宫里得了。”
李浅眼神凌厉地在他身上一瞥,“进来也行·你先安排他净了身再说吧。”
他忍不住摇头,这丫头真够狠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怎么话题有绕回到出游的事上,齐曦澜觉得她该出去散散心,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向皇上说项,带她一同去。
李浅不置可否·出不出游,她不感兴趣,虽然出气透透气也是好的,但问题是和谁出去。
他们说话的时候小夏子回来了,问他事办得如何,他一脸憋屈地拼命叹气,“奴才问了小路子,他反问奴才说的什么意思。奴才只好大着胆子求见皇上,这回皇上倒是肯见了,可听完之后,只说他知道了,然后就把奴才赶回来了。”
就说他主子脑子不好使吧,没事非让他问这么一句,弄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
李浅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只要齐曦炎知道就行。这件事要么真与他有关,就是无关,该查的他也会去查。
齐曦澜问她说的什么意思,李浅却不肯告诉他。他心中里面定有秘密,也也不好再问下去。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他突然一拍脑袋站起来,“呀,本王差点忘了,皇上还招我觐见呢。”
看他慌忙往外跑,李浅不禁好笑,皇上下旨召见他居然都能忘,也太没记性了。不过这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皇上还高吗?
没想到齐曦澜的面子会这么大,他居然真的跟皇上求来,三日后的出游让她伴驾。同去的嫔妃有荣妃、宁嫔和她皇后娘娘因为身体不适,也没摸着前往。
看着两个风头正健的人,李浅不免心中疑惑,她一个待罪的贵妃,和她们同往,这是要翻身了吗?只是齐曦炎的心思从来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她不愿多想,想多了容易头疼。让秀姑和小夏子给准备行装,至于去了之后会怎样,那就等去了之后再说吧。
荣妃新近封妃,正是得意之时,不过皇上把执掌后宫的权力却交给了一个黄毛丫头,让她颇为气恼。正巧皇上下旨出游,便借着这由头向司衣司司宝司要了许多衣服首饰。宁嫔眼眨都没眨,全准了。
李浅原本等着看趁戏呢,结果最后以荣妃全胜而收场,让她颇觉无趣。
出发的一日,一大早宫人就起来收拾。
入宫后的嫔妃很少有能出宫游玩的机会,被憋了月余,临出门前李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