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明月性格执拗?她疑惑询问:“你认识明月?”
他的神色淡淡的,“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就能知道明月性格执拗了?!姐姐我不但面了,还聊了好一会儿,怎么就没发现呢!
她撇了撇嘴,在心中泛酸的嘀咕之际,慕容离的目光已经移到了房门口,对着门外大声地唤了一声,“御风!”
几秒之后,一个如风的身影就闪入了厢房,对着慕容离颔首行礼,“公子!”
慕容离指了指满地的碎瓷片,“把这里收拾一下,恢复原状!”平淡的声调在说出‘恢复原状’这个四个字的时候,明显高了高。
“是!公子!”
御风自然会意主子的意有所指,郁郁地看了一眼地上染血的碎瓷片,不用说!那个‘小白脸’的宝贝花瓶又碎了!这是第二次了!既然这么重视这个花瓶,那就弄个盒子好好保存起来!何必山高路远的随身携带,还偏偏要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可不是容易让人碰落摔碎嘛!上次摔碎了瓶子,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般。主子又偏偏让他收拾这个烂摊子。好在最初的那个粗陶花瓶碎裂之后,他用特制的胶粘合后,找了位能工巧匠仿制了几个,幸亏这次带了来,要不然还真不知道现下怎么做到主子吩咐的‘恢复原状’。
“年年,我们走!”
慕容离前伸的手又迅速垂落,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一步迈出了门槛。
落年年的视线从越过隔断的小香的背影上收回,小跑了几步,跟上了慕容离。
虽然对他能否劝住明月这件事很是怀疑,但他能陪着她一起面对危机的心意,还是让她心头暖暖的,这股暖意由公孙邈而起,也因他而断。此刻却又因为慕容离,得以在此心间继续涌动,这种毫无阻碍地顺畅的延续,让她不安。
也许……女人本来就是敏感感性的吧?!
她这么告诉自己,默不作声地跟在慕容离身后。
慕容离的脚步放得很慢,这让她跟得并不费力,和他就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走着。
步过阁前那水池上九曲十八弯的回廊,来到凌香阁门口,目光就被堵在厢房门口的那个白色身影给吸引了去。
小香说过,一舞拦在了门口!她一路走来的时候就在想,一个舞者的拦门姿势会不会也透着美感和与众不同呢?
果然,一舞没让她失望,虽不敢说富有美感,但与众不同,他的确是做到了!
只见一舞站在敞开的门内,双脚叉开抵着门框,双手也一字划开,用整个身体书写了一个延伸到极致的‘大’字。
她根本不能把眼前的人,和昨日舞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一舞联系在一起。瞪圆的眼眸在一舞绷直的腿和线条优美的手臂之间,找到了合适地观测角度,微微屈了屈膝,终于看清楚了坐在厅内抱着包裹,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正是昨晚在她面前,拉着小脸、满脸冰霜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