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丫头骤然停住了脚步,急急地询问:“那一舞公子呢?也会来咱们院里做教习师傅吗?”
“这倒没听说,只知道一舞公子晚间来找了院主,和院主关门说了好一会子话,不知道是不是商讨做教习师傅的事!”红衣丫头神色暧昧地打量着绿衣丫头,“小雪……你这么着急问一舞公子,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呀!有明月姑娘在,一舞公子哪里会正眼瞧我们这些下人!”绿衣丫头面色一红,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红衣丫头快行几步赶上,“那可不一定,原先明月姑娘是花容月貌,现下可就……”
绿衣丫头放慢了脚步,偏过头疑惑地看着红衣丫头,“可就什么?”
“哎……我跟你说啊,我方才送洗脸水过去,明月姑娘来不及戴上遮面的面巾,我看见她左脸颊上有一条……”红衣丫头张开食指和拇指比量了一个大概的长度,“一条这么长的疤痕,可吓人了!”
“啊?这么长的疤痕?”绿衣丫头吃惊地看着红衣丫头比量的长度。
“是啊!”红衣丫头轻叹了口气,“说起来怪可怜的,原先那么美貌的一个人,现下要带着面纱遮丑……你是没看到明月姑娘憔悴的样子,和先前相比,真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绿衣丫头也惋惜道:“先前咱们翩然院风光的时候,老院主经常在凌香阁设宴款待贵宾,明月姑娘常被邀请来为宴席伴奏,每次见了我们下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听着两个丫头的语气,好像见过明月和一舞,以前他们两人来过翩然院吗?
落年年心下纳闷,一分神,不觉两人已经走远,慌忙凝神再次聆听,却只听到些细细碎碎的议论之声,探了探头,只能看清两人行进的身影,依旧听不清两人的话语,便收回了紧张注视的目光,偏过头看向了身旁的慕容离。
只见他的头微微仰起,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瓷白的酒壶,正对月畅饮,好一个悠闲自在。
她看着酒壶冰冷的壶口,一次次碰触他柔润的双唇,忽然想到了方才碰撞在自己唇上的冰凉,有感而发,就那么问了出来。
“阿离,你和姑娘亲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喝酒的动作一顿,一滴酒液顺着嘴角缓缓而落,垂坠在他下颌优美的弧线上,轻轻颤了两颤,滴落在绣着繁复花纹的衣襟上,瞬间没入不见。
他的喉头一动,咽下口中的佳酿,放下酒壶,眯着眼看着她,“你想知道?”
“嗯!”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神很是诚恳。
他的嘴角邪魅勾起,头往前一凑,沾着酒液的唇就那么毫无预警地贴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