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

“是的,我了解寒笙,她是这样的人。”盛芳心疼的抱紧她,喃喃的附和着。

“我主动接近她,主动说喜欢,主动抱她,主动亲她,在那之前,做什么都是我主动,可是那次可能她实在是太心疼我了,整个晚上,她都在亲吻我,吻我的眼泪,吻我的脸,还小心翼翼的解下我的睡衣,一遍又一遍吻着我胸前被摸过的地方,已经被我洗得火辣辣作痛的地方,她不停的在我耳边小声哄我,很纯洁的吻我,可是,她是在是太笨了,翻来覆去只会说那几句‘乖,别哭了,明天眼睛会肿的’‘别去想了,乖,已经没事了’,而我又太介意那件事,我几乎抽泣了大半夜,最后,她实在无计可施了,贴着我的耳朵,温柔的笨拙的安慰我‘从伊,你就把那个人当作是我吧,是我抱了你,是我摸了你,你这样想着,就不会伤心了。’我本来是很伤心,可是她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当时却忍不住破涕为笑,然后狠狠的咬了她一口,这事才算暂时过去。。。”

说到这里,她胸口酸痛弥漫,眼里迅速蓄起泪水,盛芳听她不作声了,松开手,她似乎知道叶从伊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脸,勉强笑道:“寒笙和你之间的许多事,都让人不能不产生感动,我本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喜欢异性的人,但说真的,有段时间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能好到那种程度。从伊,寒笙要是知道你恢复记忆,她一定会很欣喜的。”

“欣喜吗?哈!”叶从伊古怪的一笑。

盛芳眼里涌上一丝复杂的情绪,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道:“从伊,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在我醒过来后。”叶从伊语气极轻,她努力控制着胸口翻涌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我用了好些天的时间,来理清这些年发生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对我造成的冲击力,不亚于一场海啸或地震,可以让我全然忘记身上的疼痛。后来没多久,我见到了寒笙。。。”

她贝齿轻咬,继而道:“她每天守着我,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然而,我却不是当初小女生享受恋爱的那种甜蜜心情。有时候,我恨她在我前面晃,在内心深处,我又渴望她永远在我的视线里,但无论我的想法是怎样的变化,有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如今的我们已经走得太远,已经隔了一个银河系的距离,再也回不到过去,你说,我究竟有什么理由要告诉她我记起了往事?”

“从伊!”盛芳激动的叫:“我知道你这些年经历的事情,那不是你的错!寒笙不会介意,她是那么想你记起她,你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重新开始?不,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糟烂,你不明白,根本不会重新开始了,不会再有从前那样的日子,你不明白!”叶从伊凄然一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她不会不介意,就算她真不介意,我自己也永远无法释怀,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看到她,想起我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想到我跟曹云俊的婚姻,想起那个孩子,我就生不如死!我恨我为什么不真的死去,为什么只是躺在那里,为什么只是坐在轮椅上!可是我又怎么能再这样做一次?”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已状若疯狂,盛芳连忙双手捉住她:“从伊,你冷静点,冷静点!你别扯到伤处了!你千万不能再这么想,难道你不顾寒笙了吗?难道你不顾我们这些朋友了吗?你怎么忍心再让爱你的人伤心?”

“我无法以最初的自己去直面她,我要怎么面对她?”叶从伊双手捧着脸,哭得撕心裂肺:“我总是会想起许许多多的事情,我总是控制不住的去猜测,现在的她内心究竟怎样想我,我的心里每天就像有千百条毒蛇在咬啃着一般痛苦。”

盛芳看她这样,越发心疼,她伸手安抚的轻拍她的背,柔声道:“从伊,别悲观,听我说,寒笙她爱你,只要你们相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你别想太多,好吗?”

“我曾经对她许了生生世世。”叶从伊脸上泪痕未干,又添新的泪水,无力的靠在她身上:“那时候才十八~九岁,想法单纯而执着,我觉得自己是属于她的,什么都属于她,我想给她的,是一个完完整整,没有丁点瑕疵的自己,所以,那次差点被别人非礼,我是那么的在意。现在,再一次相见,我的人生,我的身体上已满是脏水和污点,我又将如何自处?芳芳,告诉我,我和她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盛芳喉咙哽咽着,轻声道:“从伊,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傻。。。”

叶从伊闭上眼睛,悲哀的道:“芳芳,告诉我,下一步又要怎么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叶从伊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只是依然喜欢发呆,不大跟人讲话,唯有大学几位同宿舍的同学来看她时,她的心情似乎好点,也会主动要求她们用轮椅推她出去散心。

见到她这样,所有人都觉得很宽心。这天,曹幼雪又在家里嚷着要妈妈,王远珍想到叶从伊近段状态不措,而且也实在敌不过曹幼雪的又哭又闹,便将曹幼雪带到了医院。

一走进那间宽大的病房,王远珍一眼便看见荷娜的身影,荷娜淡淡的叫了声阿姨,便蹲下来,手伸向曹幼雪:“雪儿,过来。”

“荷娜阿姨。”曹幼雪只看了荷娜一眼,便向那张病床跑去,边跑边兴奋的叫:“妈妈,妈妈!”一只白白嫩嫩的小胖手已拉住了叶从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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