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记忆,如果再出一次车祸,那有没有可能恢复记忆呢?”

荷娜当时被吓到了,脚下一个急刹车,惊骇的侧头望她,叶从伊自知失言,紧闭起嘴唇,在后来的时间里,表现得就像完全没说过那句话一样,可是那一幕带给荷娜的震撼却非同小可。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几乎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用在了叶从伊身上。

荷娜挪了一□体,手撑着头,她想着许多事,那些事如同影片一样在她脑海里放映,跟郑悦颜的情谊,与叶从伊的初识,看到那本日记时的震撼,以及沈寒笙的离开。

如果从伊没有失忆,如果她早点看到那本日记,如果悦颜没有爱上沈寒笙。。。。。。

荷娜想得头都痛了,可是一切都无法重来,对于叶从伊来说,关于感情,关于未来,似乎都陷入了一个僵局,死局,而作为朋友,她不得不时刻防备着她心中可能存在的可怕想法。

小方明天该回来了,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把沈寒笙带回来,尽管荷娜痛恨她的离开,但她心中不能更清楚,不管她对这个人有着怎样的看法,从前,现在,未来,却唯有她能给予叶从伊真正的快乐幸福。

荷娜将剩下的咖啡喝完,咽下满口苦涩,站起身来,她不想再一个人呆在这儿,也许,她还是应该去书店,给从伊帮帮忙,或者,尽情的用言语刻薄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们,那也不失为一种小小的乐趣,想到这里,她嘴角总算露出了一丝恶作剧的笑容。

浴室的门“哐啷”一声被打开,那原本隐约的咒骂声声声清晰的传入耳内:“你给我说清楚!是她不见你?还是悦颜不让她见你!她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她还是不是人!她忘了在她穷困窘迫,像条狗一样遭受全世界的人的冷眼的时候,是谁向她伸出手,是谁给了她温暖,是谁不顾一切的爱她,照顾她!从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和爱情全给了她,她现在是完全不念及旧情,准备逼死从伊吗!我总算是见识到了,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绝情薄幸起来,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就该去死!”

“够了!”小方一把将浴巾甩到一边,赤着上身转过来看她:“荷娜,你这阵子不是骂寒笙就是骂我,你还有完没完!没亲眼见到寒笙开口问她之前,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决定离开。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真的对悦颜旧情重燃,决定复合,那也是无可指责的,她有权利选择新的更为简单的生活!这些年她受的也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只站在从伊的角度上想问题!”

“从伊她是失忆,失忆!她才是整个事件里的最大受害者!怎么?现在她知晓真相了,她再度爱上沈寒笙了,所以沈寒笙对她的报复也开始了么!就在她好不容易顺利离婚,心里正燃起重新在一起的希望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甩了她,跟她的表妹度蜜月去了,这下子,想起她过去辛苦寻她的种种,想起她忘了她,结婚生孩子,她心里平衡了吗,爽了吗!”

“你真是不可理喻!”小方拿起床上的白色衬衫,开始穿衣服。。

“我不可理喻?”荷娜几乎跳起来:“我告诉你,这些话到时我会当面一字不拉的说给沈寒笙听!你既没心,也没用,知道人在哪个城市,知道鼎泰的项目的地点在哪,却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下次我会自己去,我倒要看看沈寒笙听到我这些话时,到底是心虚羞愧,还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是是,我没用,下次你去。”

在这个问题上,小方觉得永远都无法跟荷娜沟通,如果不想接下来陷入一场争产,最好明智的选择闭嘴,他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控制着放缓口气:“我要上去看雪儿了,你去不去?”

“哼!”荷娜余怒未消,将脸扭向了一边。

小方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环抱住她的腰,打叠起耐心轻哄:“好啦,老婆,别生气了,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不准再为同样的事情吵架了。”

“哼。”荷娜微微挣开他,仍是轻哼,可是语气比起之前,却大有不同了。

晚餐时分,小方荷娜夫妻双双出现,曹幼雪兴奋不已,不等他们进门伸手就要抱抱,叶从伊近来倾心于烹饪,跟他们聊了几句,就去厨房准备晚餐,荷娜忙自告奋勇去帮忙。

小方看见这种情景,不免想起当日沈寒笙在时四人常聚在一起晚餐的那些日子,心中郁闷不乐,不由得走过去,伸手推开了沈寒笙的房门,房里的摆设仍是原样,一点儿也没变,也许连被子,都保持着沈寒笙那天离开时的样子。

小方环顾四周,想到沈寒笙对他竟然也不告而别,并且避而不见,仍是迷惑难解,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曹幼雪一连唤了他好几声,他才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曹幼雪站在他面前,手里托着三颗彩色的小小的玻璃珠,仰着小脸得意的道:“方叔叔,你看这个,这是我同桌的男同学今天送给我的,你教我玩好不好?”

“哦,好。”小方此刻有心事,只看了一眼,伸手去接,谁知道一下子没接好,有两颗竟然叮叮当当的滚落在地,然后滴溜溜的滚开了,曹幼雪连忙蹲下去拣,动作却不够快,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滚到床底下去了,这种床,床与地面之间只有一丁点缝隙,哪怕手小如她,也无法伸进去。

曹幼雪一急之下,不由得“哇”的一声哭起来:“我的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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