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毕竟是多年不骑马了,即便是上马的动作多帅气,多熟练,那也不能改变其骑射生疏的事实。
钮钴禄氏做凡人做了四十多年,成为修真者不过才几天而已,因此在这种危险的时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修真者。
其实,便是钮钴禄氏记得自己是一名修真者她也没有办法逃脱掉,因为,她目前为止才是刚刚引气入体成功,刚刚踏入修真界的炼气期一层的小修真者。如此低的修为,连个法术都使不出来,也就是比凡人的体质稍微强上那么一丁点儿罢了。
她在人前摆摆修真者的谱还是可以的,真到关键的时刻,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还是只当她是一个凡人。
钮钴禄氏瞪大眼睛,看着冲着她飞奔过来的雪茹母子,再如此惊吓的状态下,她完全忘记了如何摆弄缰绳,只眼睁睁的任两匹马相撞。
好在能让钮钴禄氏骑的马都是顶顶好的好马,再加上,当时选马的时候,芳妍怕钮钴禄氏的马不听话,特地给这马输了一些灵气。因此在雪茹的马撞过来的时候,钮钴禄氏身下的马快速的向旁侧奔跑而去,因此倒是免了一场祸事。
但是,祸事虽免,钮钴禄氏却是因此受了惊吓。
芳妍和弘历虽然是结丹期的老祖,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相救,只能在钮钴禄氏受了伤之后拿出丹药来为她治伤。这就是位面的规则!
既然是这个位面的人,并且生活在凡人之中,就必须按着这里凡人的规则去生存,否则便会产生心魔。
所以,在看到钮钴禄氏没有事儿的时候,芳妍和弘历是大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以最快的速度下马,不顾形象的狂奔到钮钴禄氏的马前,扶着钮钴禄氏下马。
只见下了马的钮钴禄氏,腿还是在不自主的颤抖着,看来真的是被吓坏了。
至于雪茹母子?不用芳妍和弘历吩咐,那些侍卫们早就已经拦截好了,谁敢再这种时候放走这两个罪魁祸首,估计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芳妍和弘历人扶着钮钴禄氏的一直胳膊,芳妍还将手伸过钮钴禄氏的后背,用灵气一点点的安抚下钮钴禄氏紧绷的神经。
片刻过后,钮钴禄氏终于恢复正常,看着一大帮人围着她跪在地上,芳妍和弘历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钮钴禄氏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她强自对着芳妍和弘历咧了一下嘴角,表示自己无事。接着就又沉下了脸,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自己竟然如此的失态,这是作为一个满洲贵女、大清的国母钮钴禄氏不能容忍的。
钮钴禄氏又看了看周围,重重的呼了口气,对着芳妍道:“今儿个就到这儿吧。”又转过头,下巴一仰,对着下面跪着的奴才们说道:“扶着点儿亲王福晋和硕王世子,她们也吓的不轻,带着她们到哀家的帐篷里歇歇!”
“嗻”下面的奴才们都应了声。
雪茹听见钮钴禄氏如此说话,她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本想着借着钮钴禄氏身体不便,想先行告退。结果不等她开口,就已经被侍卫们扶了起来。
至于皓祯?早就在这么个场面下吓傻了,动也不动的跪在雪茹的身边,直到身边的侍卫将他们母子扶起,他还在沉浸在冒犯了皇太后的天威中惶惶不可自拔。双脚踉跄的,跟着搀扶起他的侍卫走着,大脑到目前为止还是浑浑噩噩的一片空白。多年来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又经过这样的阵仗?
便他是王府未来的世子,未来的亲王,但毕竟不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只不过是当年爱新觉罗家打天下的时候,出的力气大了些,祖上才被荫封了个铁帽子亲王的奖赏。再加上多年来这一支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慢慢的也就没落了,只是还挂着一个亲王的名头罢了。
所以,爱新觉罗家对于这个并没有什么血亲的硕王府并不太在意,只要大错不犯,那些小把戏什么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毕竟在百姓眼里,只要是亲王,那就是皇家的人,总不好做的太过,最后到叫他们自己背了黑锅。
那些侍卫们看起来是搀扶着这母子俩从地上起来,可是这“搀扶”的力气并不小。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对母子,不,应该说整个硕王府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这些侍卫都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要是连这些眼力都没有的话,那他们早就葬身在这些永无争止的斗中去了,御前侍卫中哪里还会看的到他们的身影?
芳妍和弘历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挺好的一件事儿,竟然中途蹦出这么一只东西来,活活的将挺好的兴致给打散了去。
若是单单扫了芳妍和弘历的兴致,这俩人到也不至于这样生气,毕竟都是结丹期的祖师一辈的人了。冲出来的人不仅仅是冲撞了钮钴禄氏,还等于是在向皇室挑衅一样。昨日,芳妍和弘历刚刚商量好要惩治这雪茹一番,再加上今日上午,芳妍和钮钴禄氏已经做出了对雪茹的惩罚。
虽说那谕令中并没有下达给雪茹禁足的指示,但是让其抄上百遍的《女戒》,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确了,这就等于是变相的禁足了。
可偏偏,在芳妍当着雪茹的面,亲自下达了这个懿旨之后,她竟然还敢抗旨,并且在围场中差点冲撞了皇太后!这个认知,让芳妍心中的怒火瞬间就膨胀了起来。一个藐小的凡人,也敢如此的明目张胆的无视她下的谕令,是谁给她的胆子?便是不拿修真界的那一套来讲,就是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