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见东方不败眉心微蹙,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道:“生死符一旦种下,非逍遥派内功不可解,那天玄虽不怕死,然而生死符却是让人生不如死,想来应该不会暴露我们。”

东方不败摇头道:“我并非担心这个,一来有你的生死符,二来那天玄眉目清正,我虽不喜欢他,他却并不是阴邪之辈。”

“那你……”上官清有些疑惑,忽而想到一事,道:“可是我身含药力之事?天玄已说了,除非于医道精通者,否则不会看出此事,只要出了圣域,除了平一指或许有这能力,其他人又怎会看出其中关窍,你不必为此忧心。”

原来刚才天玄查验过上官清的血液后言道他此刻的身体已等同于药人,血脉之中隐含的药力竟是可解百毒,而且对治伤颇具奇效,伤重之人饮其一口血可续三日性命,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的血可辅助人修炼内功,上官清短短几年间武功修为如此之高,于他现在的身体有莫大关系。

东方不败看了上官清一眼,心中暗叹上官清虽身具绝世神功,然而却并不像个江湖人。想来也是,他并非此间中人,即便是后来在江湖上创立了千机府,主要目的却是收集信息,并不插手江湖之事,若不是因为他武功甚高,千机府看起来更像是一介商业组织。

东方不败心中如此想法,反而更是欢喜。自古有云情人眼里出西施,此话不假,对于东方不败来说,上官清相貌英俊,武功高强,家财万贯,更兼温柔体贴,痴情专心,实在是闺中女儿千思万想的好儿郎。这样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东方不败的心中既骄傲又自卑。

夜深人静独自醒来时,看着枕边之人的睡颜,他总是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黄粱一梦,醒来后万事皆是镜花水月,他又是独自一人坐在成德殿那高高在上的教主宝座上。

东方不败此时就若忽而捡到价值连城的美玉一般的乞丐一样,虽是欣喜若狂却又时刻怀疑,若是此时他突然发现这美玉有了瑕疵,心中反而会安定下来。

上官清只是不同江湖之事而已,自然不能算作是自身的瑕疵,然而对于东方不败来说,这却是让他心中欢喜。他自幼流落江湖,从无知幼童一路成为江湖第一大教的教主,对江湖中人的心思和伎俩了然于胸,在这方面他的娴熟正好可以弥补上官清的不足。如此一想让他对于自己能够站到上官清身边又多了些底气。

上官清看着东方不败表情忽而失落忽而欢喜,他自是不知道东方不败此刻的想法,只是心中有些不解,“东方?”

东方不败正因自己的心思有些得意,听到上官清这一声喊,反射性的转头看他,见到上官清眼中的疑惑和担忧,又夹杂着隐隐的宽慰之意。

东方不败心中一震,想到自己方才那隐晦的心思,一时间,懊恼、愧疚、羞愤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积郁在心中,迫的他竟无法坦然面对上官清。

上官清只见得东方不败看了自己一眼就突然撇过头去,竟是不肯直视自己了。一时心中莫名,抓住东方不败垂在身侧的手,竟是感觉到了一丝颤抖,心中有些着慌,忙问道:“东方,你怎么了?”

东方不败此时只觉得自己果然配不上上官清,刚才他心里竟是升起一种念头,他可以让上官清永远都不通江湖之事,这样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占着他一辈子,他也无法离开自己。这种心思及其隐晦,他不愿细想,却在看到上官清时再也无法遮掩。

那一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阿清从未对不起自己,然而我却因一己私心想要设计于他,我果真是配不上他的。这样一想东方不败心中更是绞痛万分,及至被上官清拥在怀里才感觉坠至冰窟中的心有了一丝暖气。

他心中此时只觉自己愧对上官清,无法面对于他,然而让他放开上官清却是不可能的事。此时听见上官清的询问,心中又是一痛,咬牙强笑道:“我无事,只是刚刚想到江湖之中总有人爱钻研那奇淫巧技,若是一个不慎被人看出来,你我二人虽不惧,然而若被有心之人宣扬开来,江湖之中道貌岸然贪得无厌之辈数不胜数,只怕我们会无安宁之日。”

他此刻细细给上官清讲解其中利害以求心安,而上官清也是心思敏捷之人,他前世在商海中沉浮又怎会不知人心,只是前世二十几年在法治社会的生活经历总是让他的思维受到局限,一时未曾想到这里已是武侠世界,人与人的斗争不是仅限于心智。此时经东方不败点拨已是明白自己的失误之处,心中暗自引以为戒。看到东方不败仍自心事重重的样子,只当他是为自己担忧,不禁一笑,道:“有你在我身边,那些宵小之辈又岂会得逞?娘子,为夫日后的安全可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这话若是放在平时东方不败心中自是无限欢喜,现在听在耳中却正戳中他心中隐痛,“我……”

话未说完,上官清脸色一变,东方不败也是一惊,二人目光俱向那道石门望去。他们两人都是内力深厚的绝世高手,即便是隔着隔着一堵石墙也能从来人的气息和步调听出并不是天玄。

机关被打开的声音传来,上官清和东方不败相视一眼,飞身而起向大殿上方其中靠近石门的墙角以内力吸附于石墙之上。这天玄宫借着山势而盖,四周墙壁和屋顶皆是山石堆砌而成,整座宫殿布局简单大气,浑然天成。这也造成了殿内并无藏身之处,因此他们二人俱是想用视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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