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里的宜妃到了晚上听说九阿哥被罢免了差事,她狠狠地撂下手中的茶盏,对着身后的老嬷嬷说道:“我是怎么说的?我说的再没有错过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自打胤禟的媳妇娶进门就没出过什么好事!还说她有福气,我真是想看看什么叫福气!让丈夫不得亲近侍妾是福气?还是让丈夫丢了差事、得了皇阿玛的厌弃是福气?她分明就是个扫把星来祸害胤禟的!”
老嬷嬷是宜妃晋封为嫔位之后特意讨了康熙的赏,从家里要来的精奇嬷嬷。老嬷嬷是看着宜妃长大的,此刻看到宜妃动怒,连忙上来给宜妃按摩太阳穴,劝慰道:“主子别恼,当心气坏了身子。管怎么说,九福晋怀了孩子,这可是主子的第一个嫡出孙子,就为了他,主子暂且别跟九福晋计较了。”
“我跟她计较?”宜妃细长的眼眸睁大,凤眸更显得炯炯有神,里面的光彩一闪而逝,“是我想跟她计较吗?你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儿媳妇?你看看永和宫那位的媳妇,在德妃面前跟小猫似的,让做什么做什么,让领人回府就领人回府,她敢放个屁不敢?再看看我这媳妇,哼哼,已经进府的庶福晋她都恨不得给人撵出来!这么善妒,真不知道胤禟看重她什么。”
老嬷嬷也跟着宜妃叹气,毕竟情分不同,老嬷嬷话语里没有太多的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主子,不是老奴说嘴,您最近也确实急躁了些。就拿上回跟太后面前说的话,您是痛快了,也让太后赐了侍妾给九阿哥。可您想一想,这不是把话柄亲自递了出去吗?您的心腹大患是永和宫的那一位,如今她还不正快意地嘲笑您镇不住儿媳妇?”
宜妃呆愣了一瞬,回头看着给她揉捏太阳穴的老嬷嬷,目光里含了委屈,“我怎么之前就忘了问嬷嬷的意思了,这可真不是一步好棋。春桃还是年轻了些,只一味地哄我高兴,我为了图个痛快确实轻率了,嬷嬷,你说此刻我该怎么办?胤禟我拿鞭子抽他,他都不动一下,如今更是被万岁爷罢免了差事,他是难出头了,我这回还能指望哪个?”
老嬷嬷一直对延禧宫里的大宫女春桃不太得意,可又抓不住错处,她若是让主子换掉春桃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当人奴才的最忌讳恃宠而骄,谨慎的老嬷嬷很不愿因为些许小事耗费了主仆之间四十年的情谊。她想了一想,才开口说道:“奴才觉得九阿哥虽说不得圣意,但主子您还是多笼络笼络九阿哥为好,毕竟咱们这里时时处处都是要用银子的。日后主子能依靠的也还得是九阿哥。”
宜妃只是点了点头,她如今最不耐烦的就是九阿哥,连听到都觉得不顺耳,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只闭目养神。
不管宜妃怎么不甘不忿,在九阿哥府里的黛檬等到九爷回了府才吩咐下人摆膳。用膳之后,听到九爷说日后不用上朝、不用当差这个大好的消息,黛檬差点儿当场跳了起来,说话的语气满满都是愉悦,“这是真的?皇阿玛不再折腾你了?你可以在家陪我了?”
“你就这么开心?”九爷挑高眉毛问道。
“还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吗?”黛檬每一个细胞都在笑,“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每天可以陪伴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胤禟,难道你不开心?”
“再叫一遍。”九爷低哑着嗓音开口。看着黛檬喜形于色,他起了冲动,而黛檬口中唤他的名字,成了最好的春、药。
“叫什么?”黛檬懵懂地问着,她看到九爷眼中的光彩,直觉有些危险,同时又有些迷恋。
“叫爷的名字,我的福晋,你刚刚叫我胤禟。”九爷轻轻诱哄着黛檬。
“胤禟。”黛檬贴在九爷耳边低唤,无意间也带了些诱惑。黛檬既然知道九爷的心思,两人又有小半年不曾亲密过,她也十分想念。如今她的肚子有五个月大了,只要稍加小心就行,伤不到孩子什么。
九爷哪里忍得住,一口擒住她的双唇,深深地吮吻,直到两人气息不足,九爷才松了口,咬着她的耳朵问道:“好丫头,爷很久没要你了,想不想爷?”
“想。”黛檬眼睛里雾蒙蒙一片,身子比怀孕之前更敏感,她将双臂攀在九爷的脖子上,仰起头任由他亲吻她的脖子,然后向下,再向下……
这一夜九爷极其小心慎重,肆意温存,看着身下的女人面目潮红、双眼带泪、低声求饶,这才释放出来。九爷照旧帮二人拾掇一番,问着眯着眼如同吃饱的猫儿一般的福晋,“可舒坦了?前几日你不是说想得紧?”
黛檬将头放在九爷的肩窝,轻声说道:“就是很想啊,怀了孩子之后特别想,可是前两个月月份还浅,你又被四爷使唤着忙来忙去的……今日可真好。”
九爷很喜欢福晋躺在他怀里,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艳红的嘴唇、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九爷忍不住夸赞一嘴:“福晋真是水灵,让爷欲罢不能校园全能高手。身段尤其好,爷爱得不行。”
黛檬听着九爷在耳边低声说着话,睡意来袭,很快就睡着了。
九爷发觉福晋枕在他肩上的头更沉了沉,知晓福晋睡熟了。九爷轻轻的喟叹,这样的日子,果然是神仙也不换。
九爷摩挲着黛檬的肚子。黛檬怀孕五个月了,额娘却什么多余的赏赐也没有,竟然就是照着皇子福晋怀孕的旧例赏下来的,东西竟然不比永和宫里赏下来的多分毫,更没提出安排收生嬷嬷和医女。九爷不是不想让额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