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注定不正常,大雨一直下到了10月末才停,洪流冲垮了永定河沿途的房舍无数,康熙这时才第一次收到了洪灾、筑堤、放粮的折子,至于为什么在灾患并不严重之前没有收到消息,这也许该问争斗愈发激烈的直郡王和太子两人及他们的门人网游之天下无双。
又是个康熙叫大起儿的日子,直郡王、太子、诚郡王、四贝勒皆递了牌子进宫,一并进了乾清宫的西暖阁,承受着康熙的怒火。
康熙注视着眼前四个儿子,将目光尤其对准了直郡王和太子,怒喝道:“荒谬!朕让你们四人到各部轮值,灾情已经发生两个多月,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奏?如今受灾的就有京城,你们一个个就都不知晓?”
太子抬起了头,真诚地看向康熙,拱手道:“皇阿玛请息怒,儿子前个月已经发现异常,嘱咐四弟前去探查,四弟也说情况不好,可是京兆尹却言辞凿凿说大雨很快就会停,河堤不会被冲垮,于是儿子才放下心。如今看来,还是儿子不够谨慎。”
“你能认识到自己不够谨慎,也算还好,”康熙听了太子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既然不是无所作为,也许如他所说只是不够谨慎罢了,看来还需要多多历练,康熙这才稍微平息了心绪,略带不满地说道,“可是既然四阿哥跟你说了情况不好,你就该第一时间前去或者上报给朕知晓。”
“皇阿玛有所不知,”直郡王此刻跃步而出,开口道,“那时节太子有事在忙,毕竟太子奶兄做的事情可不光彩,太子怕是焦头烂额了。”
“哦?什么事?”康熙面色不虞,语气清冷地问,太子毕竟是他立定的储君,胤褆的态度可是有些不敬了。
“都怪儿子放纵了门人,”太子恨直郡王恨的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回皇阿玛的问话,若是让直郡王说出来,势必会被他夸大数倍惹得皇阿玛厌烦,“儿子事先竟然没能察觉,让凌臣仗着我的名义做了些错事,儿子正在责罚他。”
康熙静默片刻,他总想着要给太子留些颜面,但凌臣索贿一事他也有所耳闻,总归一会儿单独留下他细问便是,可是修筑河堤之事不可延误,便道:“太子的事先放一放。修筑堤坝一事交给大阿哥负责,除了工部匠人,大阿哥率八旗兵丁协助修筑永定河堤,三阿哥、四阿哥协佐,今日就去办。太子,你且留下,朕有话问你。”
不管康熙留下太子怎样一番耳提面命,胤褆、胤祉、胤禛三人一同步出了乾清宫,就开始商议如何尽快完成皇阿玛的交待。
胤褆作为大哥,又是被皇阿玛委以重任,便最先问道:“四弟,户部可以开放多少银子修筑河堤?”
胤禛心内默算一番,觉得尽够了,便回道:“大哥只管放心,我这算清所需银钱,绝不会因为此事拖延工程进度。”
胤褆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那就好,我先去兵部要些兵丁,三弟也去工部要些匠人,我们午时三刻在永定河东北处的塔楼汇合。”
胤禛胤祉应诺,三人分开行事。
由于康熙下令急办、几个部门之间自然不敢拖延,配合良好,只一个多月的功夫,京城区域内洪涝造成的灾害基本解决,河堤修好,灾民得到妥善安置。
而这一个月间,九阿哥被他四哥提溜着跟着跑前跑后,果然如同他最开始担心的那样,陪同黛檬的时间非常少,无法全过程地陪着黛檬待产。
一直忙到了腊月二十八,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九阿哥总算有全天的时间陪在黛檬身边,看着她如今变得怪异的口味,看她变得嗜睡,看她对着他耍耍小脾气,心里满得连容纳一根针的缝隙都没有,全心全眼都只有黛檬一个人。
春节大宴当日,九阿哥带着黛檬入宫各处行礼问安,宜妃看着黛檬已经略尖的肚子总算露出些开心模样,但好脸色也只是对着九阿哥,对待黛檬依然不咸不淡校园全能高手。
后宫家宴只有皇帝一个男人可以参加,那是后宫嫔妃齐聚的欢乐场景,跟众位阿哥、福晋不相干。而元旦次日的宗室宴就是皇子、宗亲携福晋到宫中一同欢庆了。
宗室宴这日黛檬随同九爷一同坐在席上,其他席位上都是一个男人带着几个女人,这个时刻庶福晋以上的分位都可以出席,而只有八爷、九爷只带着一个福晋前来,自然成了焦点,太后就首先不喜,问道:
“怎么皇上没有给八阿哥、九阿哥侧福晋、庶福晋吗?那八阿哥、九阿哥后院也太冷清了些,我怕日后他两人子嗣单薄。”
康熙听了太后的话,也打量了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席面一眼,暂且略过了八阿哥,只是颇为不高兴地问九阿哥道:“皇额娘刚刚说的话你可听见了?朕也想问问你,朕赐给你的庶福晋怎么没有一起过来?可是你家福晋善妒?”
九爷连忙站起身答道:“回皇阿玛、皇玛母的话,完颜氏有恙在身,自然不该进宫,免得冲撞了贵人。跟福晋倒是不相关的。”
太后听了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九阿哥就只得一个庶福晋吗?”
康熙也觉着这两桌太清冷了,不是好兆头,于是说道:“朕下次选秀时挑了好的再给九阿哥就是了。八阿哥如今也是连一个侧福晋、庶福晋都没有呢,下次一起给他个好的。”
八福晋此刻开了口,言语中透着亲近:“皇阿玛、皇玛姆,我和八爷才成婚多久啊,别着急往我们府里放人吧。”
太后对八福晋的话也没有太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