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以往的不甘心如今也甘心了,以往的不确定如今也确定了,以往的不自在如今也自在了网游之天下无双。九爷两世的年纪加起来快有一个甲子,却从没经历过这种心情,他怀疑,他并不仅仅是在利用黛檬,也许心下早已对她有些欢喜。就这么着吧,心动了就是心动了,极尽所能去宠爱她也就是了。
九爷看着手心里握着的纤纤玉指被他捏得青紫,心疼了,温存地说道:“疼就跟爷讨个饶、服个软,你这么好强,吃亏的还不是自己?你先等等,我叫伙计去药房拿些去淤痕的药膏。”
“我有。”黛檬用另一只手打开随身的荷包,拿出里面一只精致的小小白玉瓶。
九爷伸手接过瓶子,打开盖子一问,扑鼻的馨香,“雪莲膏?倒是活血化瘀、美容养颜。只是你随身带着它是什么缘故?”
黛檬看着九爷用食指挑出一些药膏,轻柔地在她指尖按摩,酥酥麻麻痒痒的,身体里涌出懒洋洋的感觉,于是也微眯着眼睛懒懒地回答:“在家时我总是骑马出去玩,各处的山丘树林都进去过,总会划伤脸颊或手臂,我额娘管不住我,只好让我随身带着药膏,弄出伤痕也好早早地涂上药,这样就不会留疤了校园全能高手。”
“还是个淘气鬼,”九爷一旦心中认定了谁,自然不再装模作样,只是一门心思地爱怜她,于是也不再故意用低沉的嗓音说话,恢复了有些清脆润泽的嗓音,“爷在京郊有好几处庄子,其中一处宽敞得紧,明年爷就带去出去骑马,可好?”
“真的吗?”黛檬有些开心,“阿玛额娘还说嫁人之后就不能随意出去跑马了,除了跟皇家一起去围猎。”
“所以我才让你嫁给我,”九爷给黛檬上好药,低头轻吻她的手心,“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好痒,”黛檬想将手抽出来,九爷却不放,此刻黛檬的眼里又有些雾蒙蒙的,这回倒不是做戏了,没法子,她十分怕痒,于是笑得花枝乱颤还得告饶,“求你了,别舔了,痒死了。”
“这么怕痒?”九爷语气轻佻,注视着黛檬的表情,一丝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
“怕痒怎么了?”黛檬眼睛里含着泪水、不忿地反问。
“没怎么,”九爷拿起黛檬的手摩挲他的脸颊,“只是不常见你真心地笑。以往你笑得虽然极美,但爷总能看出来不是出自真心。”
“真心的笑可不好看,”黛檬有些受不住九爷溺爱的目光,微微别过视线,“真心的笑不端丽、不庄重、不规矩,你以前还挑剔我规矩不好。”
“那时你是别人,我当然要挑剔你,”九爷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挑起黛檬的脸,让她不得不直视他,“可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说过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痛快怎么来,那些规矩体统反而不算什么了。爷就喜欢看你真实的一面。”
这个男人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暧昧!黛檬有些承受不住,双颊开始泛红,别扭地说道:“你别这样,我还没嫁给你呢。”
“害羞了?”九爷只觉得下腹一紧。
“咳咳。”黛檬为了缓解尴尬而低头咳嗽。
九爷手腕一用力,将黛檬拉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好,好在雅间窗户的竹帘一早被放了下来,两人这么亲密的靠近不会被人看到。
黛檬一坐下,就感受到身下男人腿间的凸起,声音里不由就带出些紧张与羞意,“九爷……”
“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了,嗯?”九爷不痛快了,这个女人应该从头到尾都只属于自己,“你不是说前世不曾嫁人吗?有男人这样亲近过你吗?说!”
“我没同男人亲近过,也真的不曾嫁人。”懂得趋利避害的黛檬立刻察觉到九爷声音里的醋意和隐藏的狠辣,她从来就不是君子,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偶尔说谎没有关系。
“那你如何知道这是什么。”九爷说着,还向上顶弄了一下,让黛檬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黛檬前世毕竟真正欢愉过,此刻又要骗过九爷,她语气中有些颤抖,“只是觉得浑身酥软没有力气。九爷,你放我下来。”
九爷依言把黛檬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拿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冷茶,没有看着黛檬,只拿眼睛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杯子,低哑地问:“你为何骗我?”
黛檬一时没有回答,她前世曾听过一个女性心理栏目的专家讲座,那个专家说过这样一段话:没有女人不会骗人,但怎么骗一个男人一辈子就是个考验情商与智商的题目了。都说纸包不住火,但你把纸一层一层地给它涂厚,让火光永远透不出来,也就包住火了。
看来自己的情商与智商都不行,一说谎就被察觉了,何况是要隐瞒一辈子,黛檬一直没觉得自己是聪明人,也不管九爷是不是故意在诈她,干脆利落地承认:“我是骗你了。你想怎样?”
“嗤,”九爷笑了,依旧低着头,声音冷冷的,“你大概不知道,前世爷有过多少女人,秦淮河最大的几家花船都是爷的,多少清白的女人都是爷给梳拢的,想要骗爷,你道行差得远呢。上次爷吻你,就知道你是经历过的。”
“那你还问什么。”黛檬觉得臊得慌,早知道的话,她装什么装啊,太自以为是了。
“爷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对爷说真话。”
“结果让你很失望吧。”黛檬耷拉下脸,心里不痛快。
“你又为什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