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妈 ̄,我好想你们,寒寒好想你们 ̄ ̄ ̄”祈络寒因着酒醉,双颊微现粉色,身子瘫软在沈在夜的怀中,嘴里断断续续地梦呓着。而这断断续续的话语自是尽数被吸纳入沈在夜的耳中,对此,他微皱了下好看的眉头,低声道:“爸妈?这是何物?”
“爸 ̄,妈 ̄,我好想你们,我要回家,要回家 ̄ ̄ ̄”对于自祈络寒口中不停冒出的话语,沈在夜虽很是疑惑,可也没多大兴趣去猜测,是以他抱着她径直走向床榻,待把她放于床上之后,他伸出一手,拍了拍祈络寒的脸颊,沉声道:“醒醒,准备起身沐浴了。”
对此,祈络寒毫无知觉,只是翻转了身子,头朝里继续睡去了。见此,沈在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又瞪了她一眼,随即便转身走至圆桌边上,甩袖而坐,之后便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淡淡地抿了起来。
不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窸窸窣窣地脚步声,伴随着门声一响,便有三三两两的婢女拎着水桶有序地往浴桶里倒水。
“王爷,醒酒汤和热水均已准备妥当。”
“嗯。”沈在夜淡淡地吭了一声,随后对着众人甩了甩手,示意众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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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啊 ̄ ̄ ̄”沈在夜正欲起身打算直接把祈络寒拎起来扔进浴桶,不曾想却在此刻听到她的喊叫声。闻此,沈在夜快步走至床前,一伸手将床上的人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只见此刻的祈络寒那原本因醉酒而现出的绯红之色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因为寒毒而蒙上的一层苍白之色,她整个身体也因着寒毒的侵蚀而开始战栗不已,口中断断续续喊出的声音已越来越微弱,渐渐地,沈在夜甚至不能够听清楚祈络寒在说些什么了…
“络寒?络寒?你撑着点,本王这就带你去密室?”说罢,沈在夜猛地将她横抱在怀,起身一刻不停地朝着曲梨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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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自22岁嫁给为夫以来,这二十多年间从不曾听你提及过你的娘家,亦不曾见你和娘家的人来往过……为夫我若没有弄错的话,家应该还有人?”祈恒原本想说“家人应该还都没死光的?”,幸好他脑子转得快,若是像他女儿那般口无遮拦,说话不经大脑的话,估计这话刚一出口,他便得遭殃了 ̄ ̄ ̄
闻言,祈夫人突地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下便是心中一个寒颤:这么多年都不曾听他提及到我的娘家人以及娘家事,怎的今日却是这般没来由的说起了?
祈恒见她不回,且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便已有了底,于是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笑声问道:“夫人?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嗯?”
“夫君,这…我……”
祈夫人一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让祈恒更深一分的肯定了他的夫人定是和望月族的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若不然,这寒冰珠又怎会出现在他们的女儿体内呢?
“呵,夫人,你这副模样,莫不是你当初为了嫁给我而和家人恩断义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嗯?”祈恒笑说着,以一种玩笑式的口吻。
闻言,祈夫人心中一震,立暠阃芽诙出一句:“你怎会知道的??
“噗?”祈夫人这话刚一出来,祈恒便一个没忍住而大笑出声,“哈哈,还真是如此啊?怎的我这只是随口猜猜而已,竟也能被我说中了?哈哈。”
祈恒这一番话对于祈夫人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定心丸,她那原本高高悬起的一颗心此刻终于安稳着陆。因此,祈夫人暗自舒了一口气,下一瞬便突地伸出一手半握成拳,砸到了祈恒胸口上,一边如此,一边口中还笑说道:“没事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之事?真不知道你是怎样做到人前人后…。”这祈夫人话说了一半却顿住了,原因别无其他,只因祈恒蓦地抓住了她还在不停捶打他的玉手,轻轻地握着,缓缓地送至他的嘴边,轻柔地呵着气。祈夫人自是被他这没来由的动作给愣住了。
这样安静且夹杂着暧昧的气氛维持了一会儿之后,便见祈恒的一双黑眸将她的紧紧锁住,柔声说道:“阿紫,和为夫说说你的家人好吗?”
“夫君,我…”对于祈恒那深情的样子,祈夫人真的很感动,此刻的她眼角已经微微泛着泪光了,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将她的一切,有关于望月族这个部落的一切都和他一一说来,可是一想到那句“璇儿,若你执意要离开望月部落,嫁给那个天朝人,父亲自是阻止不了的,但有一点,你务必记住,万不可与你夫君提及望月之事,一丝一毫也不可?”之后,原本那股瞬间涌上来的念头随即便烟消云散。
祈恒见她久久不曾开口,心知她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才会连他这个丈夫都不肯说。意识到这点之后,祈恒无奈地眨了眨眼睛,而后便柔声道:“罢了,既是夫人不想说,为夫也不勉强于你。”说罢,祈恒将手覆在了她那圆滚滚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