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风暴荒原时雨时晴,临近月末,高挂的烈日不见了踪迹,只有阴沉沉的乌云堆积在空中,像是应和着兽人集会的肃穆海贼王之游戏天下。
围住祭坛的屋顶墙壁,在大萨满的咒语下沉入地底。斯沫站在视线开阔的祭坛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肖恩安静地躺在另一侧,一动不动,仿佛早已失去了生机。
塔米站在族人间,洋洒的长发束到了脑后。他沉默地望着高台上的倩影,握紧了腰侧的利剑。情况对斯沫太不利,不洁的罪名已经很重,如今引起各族争端,只怕大萨满会加重责罚。
他正想着,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狮族青年偏过头,是泪眼汪汪的小温蒂。“哥哥,沫姐姐不会出事吧?”
“不会。”塔米语气异常坚定,冷眼扫向虎人们所在的位置,锐利的墨绿眸子闪着阴冷的寒光。
“可是……”
小萝莉话还没说完,大萨满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伟大的兽神,您忠诚的信徒,您谦卑的子民,如今齐聚一堂。请您播洒神的光辉,指引每一个迷茫的灵魂。赞美兽神!”
“赞美兽神!”大合唱般的祈福声响起,所有兽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嘴皮子动也不动的斯沫身上,热切地期盼着德高望重的权势者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大萨满环视着每一张面孔,其中的期盼、惶然和不安,尽收眼底。在台下众兽人都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大家都知道今天召开集会的目的。虎女斯沫,狐人肖恩,触犯了兽人千百年来严格遵守的戒条。虎族族长伊迪·泰格不仅不加以教导,还领导族人与其他族群发生冲突。这种影响安定的恶劣事件,我本该用兽神大人赋予的权力,严惩不贷。可是……”
故意顿了顿,老兽人听着台下的躁动,枯枝般的老手一挥,四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虎人们所在的位置,掩耳不及迅雷地擒住了一个幼小的身影。
“你们,你们要干嘛?”小洛克拼命地挣扎着,慌张地朝自己的父母喊道:“爸爸妈妈,我没有做错事,他们为什么抓我?”
事情的转变令人大跌眼镜,所有兽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对虎人夫妻大喊冤枉,搞不懂大萨满在耍什么把戏。伊迪也吓了一跳,急切地朝老兽人喊着:“大萨满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大萨满看了眼不出气的斯沫,淡淡说道:“伊迪,这就是三番五次加害你小侄女的黑手。”
众兽人哗然,谁也不敢相信一个**岁的孩子竟会有残害同族的举动。虎人们都纷纷喊着不可能,小洛克是很多人看着长大的孩子,他跟斯沫的感情又分外要好,这种说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虎族吵吵着,其他族群也在喊着太荒谬,只有狮族族长一家三口飞快地交换了眼神,像是松了口气。留意到他们的表情,大萨满也不管台下乱成什么样,径自问着:“埃斯,塔米,你们好像不惊讶?”
“大萨满先生,就是这孩子在我和几位族长面前说了斯沫的行踪。我当时还很奇怪,他一向不希望我和斯沫接触,那天却反常地提醒我心上人会被抢走。幽会之类的词,从一个天真的孩子嘴里说出,本来就很不恰当。偏偏我们都信以为真,才导致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塔米的声音很洪亮,一下子就盖过了兽人们的喧哗。他看着小洛克泪痕斑斑的小脸,眸色也深沉了几分,“就算是童言无忌,但以这孩子和斯沫的要好程度,不可能在外族面前宣扬她跟肖恩的关系。相信几位族长听说过乌斯医生经常拿着他们调侃,本来就因虎族不出征而闹心,他们存心想看虎族出丑,才会不依不饶。看似是巧合的事情,实际是个缜密的计划。我们就算心存怀疑,也不会猜到是个孩子能做出的。”
芭芭拉浑身不自在,看看台上的斯沫,又看了看哭泣的孩子,紧紧咬着牙,强忍住了说话的念头。伊迪则是无限伤感地看着虎族小辈中最可爱的男孩,沉声问着:“小洛克,是这样么?”
“不是的!族长,我没有!我那么喜欢斯沫姐姐,我怎么可能害她?!斯沫姐姐,你说句话啊,我真的没有做过!”
小洛克害怕地哭叫着,孩童的无助深深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包括斯沫。她静静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终于开口问道:“小洛克,为什么在练技场宣扬虎族要称王?”
小虎人哭得直抽抽,“我没有,我没做过。”
“欸,不对啊!就是他专门挑着各族的勇士比试,被打败了,就乱放狠话的。”
“我们的族人都以为是小孩子不懂事,才会挑着不同部落的人比试。这么看来,确实很可疑啊!”
“明明就是你讲的,小鬼,敢做不敢认啊?!”
狼族、豹族和熊族等族群都急了,纷纷嚷嚷起来。小洛克茫然地睁大眼,拼命地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在练技场跟别人打过架!我没说过虎族的坏话!”
一听他这话,连维护小族人的芭芭拉都狐疑地盯着他看,“小洛克,我都看到过好几次!为什么撒谎?!”
“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没有!啊——我没有!”小虎人疯狂地喊着,可爱的小脸歪扭得很是骇人。
所有人都惊愕着这个孩子的矢口否认,只听到那个软绵绵的声音伤感地问着:“奥雷拉阁下,有结论了吗?”
一直钳着小虎人的其中一名黑衣人掀开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了清俊的面容,似有遗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