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同时回头看去,李莎莎才看到原来是张可儿的哥哥张诺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拉扯中的几人。几人同时都松了手,让英国公府的大少爷看到一群女人在打架,确实是丢不起这个脸。
严梓烟这时才看到竟是自己暗中爱慕的张诺,只是不知道自己打人的狰狞模样有没有被他看到,马上换上一副娇弱的样子,轻轻地唤了声:“诺哥哥!”张诺也只是从鼻孔里嗯了一声,众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排山倒海而来。
那两个小姐听得严梓烟这声唤,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自己家本来没有资格来英国公府的赏菊会,还是自家娘亲求爷爷告奶奶的弄到了一张,一来是为了看看这名贵的菊花,二来才是最终目的,搭上一个两个重量级的勋贵家的公子。这会子碰上的竟然是重量级中的极品,哪知道自己却是在跟人打架。那被打成猪头那个更是丧气,这个样子居然让自己心中爱慕的张大公子看到,真是没法活了。
还是如意机灵,见大家都是尴尬的模样就上前对张诺说道:“大公子,几位小姐正闹着玩呢,没啥事!”她这话一说,所有的人都连连点头,严梓烟还说道:“闹着玩呢,诺哥哥不要当真!”张诺看向那被扇成猪头那位两颊肿的比鼻子还要突出,那猪头小姐见张公子的目光看到自己这里来,吓得马上拖着另外一个落荒而逃。她们的四个丫鬟见主子跑了,也跟着一溜烟地跑了开去。
李莎莎这时才算是定下心来,多亏英国公府够大,也多亏这条路上人不多,只有张诺看到了。她想着严梓烟跟张家比自己熟一些,就推了推严梓烟,好歹说几句场面上的话。把事儿圆过去。哪知道她越推严梓烟,严梓烟却脸越红,还有往她身后躲的意思。
李莎莎没辙,只好硬着头皮往前上去说道:“张公子,我们姐妹几个在这里玩闹,惊动了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着还冲他福了福,只是不好意思看他。
张诺只觉得这个小姑娘面熟,仔细一端详原来是在马车上偷看自己的小姑娘,也就没说什么,嘴角翘了个不屑的笑容来。挥了挥手也没说什么就转身走了。他一走,刚刚觉得有些压抑的气压一下子消散开来,李莎莎只觉得呼吸都顺畅多了。真不知道一个人能给别人带来那样大的压力。
如意见没事了,又领着两人往菊园而去。李莎莎挽着严梓烟的手臂,边走边小声问道:“我的乖乖,这张大公子到底在哪里供职的啊?太吓人了!”严梓烟也小声说道:“那是,他十五岁进入锦衣卫。如今十八岁已经是锦衣卫的正四品的指挥佥事。”李莎莎虽是知道原来的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可这大楚朝的锦衣卫有什么功能,她可不知道。
于是,她非常虚心地问道:“这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啊?跟我哥的羽林卫有什么区别?”严梓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后一想也是,她才从那山旮旯里出来没一年。哪里会什么都懂呢,只得细细地给李莎莎介绍起来。
原来此锦衣卫跟彼锦衣卫是一个意思,也是掌管着诏狱。对朝内的大案小案只要他们想去了解,就可以侦查、缉捕,而且可以只向皇帝一人汇报,任何其他人不得干涉。所以朝里的大臣也好勋贵们也好,哪怕是皇亲国戚。见到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那是能绕道走就是最好的了。李莎莎心想,难怪那个家伙这么臭屁。
严梓烟一说起这个来。就把刚刚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去了,两人说说笑笑的,没一会儿就走到菊园。如意客气地请她俩进去菊园,却把两人的四个贴身丫鬟给请到菊园旁边的一个小院里去了。李莎莎不想和秋兰秋桂分开,严梓烟忙按住她:“这是惯例,不是主子可不让进主院的。”李莎莎没辙只好对着她俩挥了挥手,转身跟着严梓烟进了菊园。
菊园的门是个拱形的月亮门,一进去地上满满登登地摆着无数盆菊花,红的、黄的、白的、紫的、蓝的、绿的。李莎莎没想到菊花也能有这样多的颜色,只看得她眼花缭乱。严梓烟拉着她,不让她显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村样。
菊园的中间的开阔地围成了一个圆锥形的菊花展示墙,最有意思的是每种颜色围一圈,最上面的居然是金色的菊花,这种颜色的菊花真的是李莎莎两世为人第一次看到。围着菊花展示墙,是一圈亭子,每个亭子里都有一桌客人,桌上还摆着各色的茶点。
李莎莎见都是女客,就有些好奇地问严梓烟:“怎么这菊园里只有女客?”严梓烟笑道:“莎妹妹是不是傻了啊,男女有别,还能一张桌子坐着么。男客都是在寿客园,每年张家都是如此安排的,我想今年也不例外。”两人正自顾自地嘀咕,听得那边有人喊道:“烟妹妹、莎妹妹,快过来,我们在这里。”
李莎莎朝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转身一看,原来是广恩伯家的冯婉芳在一个亭子里正冲她们挥手呢。李莎莎忙拉着严梓烟往哪个亭子而去,进到亭子里才发现不光是冯婉芳,还有胡碧影、张蕊溪、王袖滢都在呢。
还有两个不甚熟悉的,也由冯婉芳给一一介绍了。一个十四岁左右长得眉目清秀的小佳人是永城侯薛家的二房的嫡女薛素衣,另外一个已经及笄的媚眼如丝的是武定侯家世子爷的嫡长女郭芸。这一互相认识,这两位却一点都不是外表看到的那样,而是说话爽利非常豪气的两位小姐。李莎莎也是喜欢跟这种人结交,如果让她跟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