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笑着说道:“黄伯,不用您卖房子这么大的动静,我会先在我们府里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总之不会让你们睡大街就是了。”黄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得罪了这帮子混混,怕是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我卖了房子,也省得他们找麻烦。”
李莎莎冲着郑先智努了努嘴:“哥哥,你把你的名帖给一份给黄伯,如果有人还找麻烦,就让黄伯拿着你的名帖往顺天府走一趟,定会叫那帮子人吃不了兜着走了。”郑先智朝后面跟着的随从说道:“把爷的名帖取来,给这位黄伯。”随从从怀里掏出郑先智的名帖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黄伯,黄伯拿到眼前一看,惊得又跪倒在地,就要给郑先智行大礼。
李莎莎忙上前打断他要说的话:“黄伯,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您先把家里安排好了三天之内到咸宜坊的粉子胡同找我们吧!”黄伯高兴地点头,见地上的东西也没什么可捡的价值了,跟李莎莎几个道了别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了。
大妮在旁边看着就想起自家当年的事来,不禁垂下泪来。郑先智目送黄伯离去了,一转头就看到大妮泪盈于睫,一颗心放佛被什么给撞击了一下一般,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他忙上前安慰大妮。李莎莎看到哥哥哄大妮,自己也上前逗大妮说话,两人劝了半天,大妮才破涕为笑。
李莎莎见大妮笑了,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大妮是不是想爹娘了?”大妮点头:“刚刚看黄伯,就想起那年莎姐姐救我们一家时的情景。”李莎莎笑着说道:“哪里是我救了你们啊,是赵三叔和赵婶子帮了我家的大忙才对。是不是啊,苓苓姐!”说完就找李苓苓。这时才发现李苓苓不见了。她还是以为李苓苓去了哪个摊子看热闹呢,也不甚在意。只是对着身后跟着的八名随从吩咐:“去把堂小姐找回来,我们要准备回府了!”八人齐齐躬身应道:“是!”这才转身四下散开去找。
没多久几人神色慌张地回到李莎莎几个跟前禀报道:“大少爷、大小姐,堂小姐不见了!”李莎莎和郑先智一听,顿时急了,这出来玩了十几天,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这要是真丢了,可没法跟大伯和大伯娘交代了。
郑先智低头想了下,说道:“妹妹。我一人去找吧,我让所有的随从送你们回府,你就看好了大妮。你们两个别再丢了就行了!”李莎莎不同意:“我们四人一起出来的,就我和大妮回去,那怎么行,反倒是让家里人担心。”郑先智摆手:“你们回去,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如果你们跟我一起去,我倒是还要腾出精力来照顾你们两个,你这不是帮忙,是添乱了!”
李莎莎觉得李先智也说得对,自己没必要拖郑先智的后腿。她凝重地对郑先智说道:“我们这就回去,哥哥你千万要小心。要不给你留几个随从。有个帮手也好些。”郑先智摇头:“就是这八人都跟着你,我都不放心,你还分出几个来。再把你们两个丢了。我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李莎莎听了觉得他说的也对,如今郑先智的功夫在整个大楚朝也是难见对手的,只是怕对手使阴谋诡计,就非常郑重地道了声:“万事小心!”郑先智也叮嘱道:“你们也要小心啊!”李莎莎点点头,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大妮往马车去了。
郑先智看着马车远去。这才回身进了白云观,他要重新走一下刚刚走的路。想一想在哪里最后见到的李苓苓。只记得摸石猴的时候还有李苓苓呢,他一路过来碰到人都询问了一番。终于在那黄伯的摊子旁边问到一位卖茶汤的大爷,那大爷却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郑先智肯定他是看到什么了,就从怀里掏了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那位大爷:“大爷,您告诉我,这银子就是酬金!”
那大爷接过了银子,先是将自己摊子收拾了一番,拉着郑先智到了一个角落里,四处看了看,才小声跟他说道:“刚刚就是你跟那伙人打架的时候,那伙人里有个叫瘦猴的小混混将你堂姐捂住嘴拖到了旁边停的一辆马车上。当时你们都专注那些混混们,都没注意到。我告诉您的事,您可千万不能将我说出来,以后我就没法在这一带混了!”
郑先智听了,忙又问道:“大爷,您送佛送到西,那伙子人一般都在哪里歇脚?”大爷想了想,又跺了跺脚:“哎,我就说了吧!那伙子人就在白云观后面的小井胡同的一个门口长了棵老槐树的院子。”郑先智对着大爷一抱拳:“谢了!”说完一个转身就往白云观的后身去了。
他溜着边走到无人之处,一个纵身就上了房顶,一路纵跳过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那棵门前长了老槐树的院子。他轻手轻脚地跃到了那院子的正房的房顶上,小心地将房顶的瓦挪开了几块,这下子就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只听得有人说道:“这点子真硬,要不是有人出这样大的价钱,还真是不能惹。”这声音好似刚刚那被自己砸断鼻梁的混混头儿,鼻音很重。旁边又有个尖细的声音说道:“老大,不过这人到了手,等那边付了银子,咱们就是金盆洗手后半生都有了依靠。”
那混混头儿哼道:“你是没事,要不是我们挡在前面,你哪里那么容易得手,你看看我的鼻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好?”那尖细的声音谄媚地说道:“老大,这不都是您的英明,兄弟们都没有白跟您混。您放心,这银子下来,咱们怎么也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