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笑着说道:“夫人实不要如此客气,侯爷能好也是咱大楚朝的福气。”蒋氏忙派了严梓烟将李莎莎送了出去。严梓烟一路都有些不好意思:“专程请郡主来家里小聚,哪里知道连饭都没吃上一口就走了。下次我要去鸿福楼请郡主了!” 李莎莎摆气了,有时间上我们家玩会儿去吧!”严梓烟还有什么说得,忙点头说道:“肯定的,有时间定要去叨扰莎妹妹了!”一直送到二门,严梓烟才跟李莎莎道别,李莎莎回了南安侯府,严梓烟则去了正房看自家几年未醒的爹爹。
正房内的拔步床上,江夏侯严正勇虚弱地睁着双眼看着围在床边的各色人等。大少爷严梓墉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躺在床上有三年未曾清醒的爹,大少奶奶邹氏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站在严梓墉的身边,而蒋氏却是异常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严梓烟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副诡异的画面。
她没顾得上管这些事情,一阵风地跑到床边,呜咽着扑倒在严正勇的身上,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爹爹、爹爹,您终于醒来了!”严正勇慈爱地拍了拍严梓烟趴在自己胸口的脑袋:“乖烟儿,你爹没事呢,你这么哭,倒是像我过去了一般!”严梓烟忙抬起头来冲着地板连连呸呸了几声:“爹爹说什么呢,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说罢将手捂住他的嘴,自己脸上的眼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见她哭得厉害,蒋氏叹了口气,轻轻扶起严梓烟:“烟儿,你爹刚刚醒过来,还是别太让他多休息吧!”严梓墉一听这个,马上说道:“对啊。爹,您就多休息,我外面还有事,就先出去了,晚上回来再来看你。”说罢,也不等严正勇回答,已经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邹氏见自家相公出去了,心里知道自己也不受公爹的待见,忙上前说道:“公公、婆婆,我去大厨房看看今儿的午饭做好没有!”蒋氏冲着她挥了挥手。邹氏彷如后面有狗咬一般急急地出了门。
严正勇四下里看了看,有些不解地问道:“熙儿去哪了?”蒋氏垂下眼帘:“熙儿去了南疆为你寻解毒的药引子。”严梓烟马上接过话来:“爹,您得派人去找找二哥。他去了快三年了,如今还没有音讯。”严正勇神色一凛,顿时不是那卧床几年的病人,气场强大的很。他瞪着双眼对着蒋氏厉声问道:“熙儿去了南疆三年,你都未派人去寻吗?”
蒋氏抬头冷笑:“怎么。心疼了?”严梓烟不解地看着母亲:“娘,您怎么这么说话,难道您不心疼二哥吗?”严正勇轻声对严梓烟说道:“乖烟儿,你先回房,我和你娘要说点事情。”严梓烟看看爹,又转头看看默不作声的娘。点了点头出去了。
再说回了南平侯府的李莎莎,正赶上正屋里已经传饭了。郑氏惊讶地看着走进门来的李莎莎,半天没说出话来。李莎莎知道郑氏是奇怪让人请去。怎么连个饭都没留就回来了。她就笑着给大家请了安,说道:“今儿去江夏侯府,这昏迷了三年多的江夏侯醒了过来,我见他们府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就先告辞回来了。”
郑氏听了点头道:“嗯。莎姐儿做得对,既是小恩公府上有了这等喜事。咱们还是应该识趣不耽误人家的。”李德河也是觉得李莎莎做得对,就招呼道:“莎姐儿,快坐吧!正好大厨房刚刚传饭,咱们一起用饭了。”转脸又吩咐大丫头给多准备出两副碗筷来,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午饭不提。
过了几日,江夏侯、侯夫人领着严梓烟带着许多的礼物登门拜谢。李德河和郑氏领着李莎莎接待了侯爷一家。因雷国珍是年轻女眷,就留在自己的院里哄着大毛和二毛。
正房里,严正勇对着李德河道:“老太爷,要不是南安郡主送上解毒丸,老头子不知要在床上躺到几时,说不好就此去了。她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
李德河虽心里有些纳闷自家孙女哪里来的解毒丸,仍是笑着说道:“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家宗辉就是府上二公子给推荐去的枫麓书院拜了山长为师,后来才参加的秋闱中了举,第二年的春闱就点中了探花。”郑氏更是笑着说道:“最最重要的是我家儿媳妇生孙孙的时候难产,还是府上二公子给找了个致仕的太医给救了回来。他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
江夏侯听了直捋长须,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哈哈大笑地说道:“嗯,这孩子就是这样,乐于助人,老夫人言重了,这都是应该的啊!这不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的,因为我家熙哥儿种下了善因,所以在我这里结了善果。要不是贵府的南安郡主给了解毒丸,我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床上了。咱们这就算是扯平了!”
众人听了齐齐大笑起来,只有那蒋氏低头沉默不语。李莎莎见那江夏侯却是好像比自家爷爷奶奶的岁数还要大上许多,再看那彷如二十多岁的侯夫人,只觉得这两个简直就不是一路人了。郑氏想起那个俊俏的小少爷,就问江夏侯:“侯爷贵体康复了,那贵府的二少爷能从南疆回来了吧?”江夏侯听了有一时的尴尬,马上又爽快地说道:“我家熙儿还在南疆,我已经派人去南疆找了,相信不久就能见到他!”“真是好消息,到时我还要和我母亲去府上好好谢谢他了。”李莎莎闻言说道。
几人正聊得开心,老郑也过府来访被请进了正房。哪知老郑刚一冒头,严正勇一把扣住了老郑的手腕:“哈哈哈,老郑,你这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