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让她哭得不知如何是好,拉过她的手拍了拍:“亲家母,要是觉得实在是不好说,就不要说了。”龚氏擦了擦眼泪:“亲家母,不说出来,大家都不痛快,只是这话请亲家母不要外传就好!”郑氏正色道:“我不是那种传人阴私的人!”又看了看李莎莎:“我家都不是那种人,亲家母放心吧!如果实在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也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啊!”
她这话一说出来,龚氏更是增加了想跟郑氏商量的心思,对啊,亲家一家马上就要上京城了,如果求她在京里给找个好大夫,说不得琴姐儿的身子倒是能治好!她定了定神,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原来在许宝强没有中举之前,家里是非常穷的,又只有一个男娃,偏生这男娃又会念书,他就承载了整个家庭的希望。为了供许宝强念书,龚氏和许父两人无论是金钱、亲情还是什么事情都是以许宝强为主,对家里的三个女娃儿就有些忽视。老大许宝翠因为是第一个娃儿还好一点,性格还算是继承了夫妻俩的忠厚老实。老二许宝琪却是事事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自利的小人。
有一日,夫妻两个和老大去地里干活了,让老二许宝琪看着弟弟和妹妹,到了中午用过饭,许宝琪就想自己睡会觉,让许宝强看着妹妹。许宝强这人是个读书狂,坐在房里一读书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而最小的许宝琴才四五岁的年纪,什么也不懂,自己一人就晃晃悠悠地出了家门。
等外面的人将许宝琴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从一个土坡上摔了下来,脑袋上汩汩地冒着血。屋里的两个娃儿也吓傻了,这要是爹娘回来可怎么好。许宝强是真的自责,姐姐让自己看好妹妹。自己却让妹妹摔成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而许宝琪却是想怎么样把这个事情全推到许宝强身上,因为她知道自己父母最看重这个弟弟,如果说是他的失误,自己不会被追究,弟弟也不会有什么事。她就故意很大声地说许宝强,许宝强本身就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误,姐姐这样说自己让他更是自责。
后来两人商量了一下,许宝强一人在家看着受伤的妹妹,许宝琪去地里喊父母回来。许宝琪到地里后跟父母一说,夫妻俩吓得扔了手里的家伙什。一路狂奔回去。龚氏看过许宝琴后,赶紧从里屋的匣子里拿了点铜钱让许父去医馆里请郎中回来。郎中请来后,开了许多的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终于是将许宝琴救活了过来。
一家人还都挺高兴的,可是没过多久,有一日,许宝琴因为和父母生气,突然就开始倒地抽风。就是俗称的“羊角风”,可把家里人急坏了。又去请了郎中过来,郎中说这是因为头部受了外伤留下的毛病,终生都治不好的,只是尽量不要让她生气,可以减少发作的次数。从那以后好了。家里人千方百计地不让许宝琴有生气的机会,只要是许宝琴要的东西,家里人都主动让出来。所以导致她就成了现在这个狂躁的样子。见什么要什么,家里人什么都得顺着她,什么好东西也只能给她。特别是许宝强,对这个妹子更是千依百顺的。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真的不忍心看她的病发作。所以到了李玉兰嫁过来,许宝琴对她也是那个样子。家里人一直就劝李玉兰,以他们对李玉兰的好,来换取李玉兰对许宝琴的原谅。。
李莎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这许宝琴得的肯定是癫痫,这个病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是现代的医学也不见得能治得好。可是即便是她可怜,可也不能这样惯下去啊,跟家里可以家里人让着她,到了外面别人可不会像家里人一样事事谦让。只是这许宝强这么疼爱自己的妹妹,应该也不会是一个坏人了,那姑姑跟着他应该是没事的。慢着,她突然想起空间里的那些药丸子,不知道这些能不能治她的病呢。
龚氏说完,睁着一双都要哭肿了的眼睛,盯着郑氏看,郑氏让她看得有些发毛,只得主动说道:“亲家母,我们真的不知道宝琴是这样的情况,不过您也不要太担心,我们去了京城肯定会帮着打听好大夫,看能否帮宝琴把病治好。”
龚氏听了点点头:“那真是太谢谢亲家母了,如果能治好琴姐儿的病,我们全家都会感激您的。”郑氏摆摆手:“亲家母,这都是应该的,谁让咱们是亲家呢。只是这琴姐儿以后的脾气性格还是得改一改,不然去外面迟早是要吃亏的啊!您和亲家公两人难道还圈着她一辈子。”龚氏无奈地说道:“有几次她闹得过分,我们也曾拒绝过,结果她就真的犯病了,从那以后我们更不敢了。只想着,就这样吧,这孩子太可怜,能让她少发一次是一次吧!”
李莎莎上前一步对龚氏说道:“亲家奶奶,我这里倒是有一种丸药,是一位老神医给的,说是能包治百病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治,所以……”她的话还没说完,许宝强已经上前抓着李莎莎的手说道:“是真的吗?莎姐儿,能给我们吗?要是能治好我妹妹的病,我们家一定会给你立长生牌位,保佑莎姐儿长命百岁。”
李莎莎忙甩开他的手说道:“我的姑父,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如果能治好,那也是我们亲戚应当做的,不用特别感谢,如果实在是要感谢的话,就谢谢我姑姑,如果没有她,你们怎么会拿得到这个药丸呢。”许宝强听得这话,果然径直走到李玉兰面前,拉起她的手:“玉兰,你真是我家的大福星,以